他缓缓闭上双眼,双手结印,口中念诀,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来自远古的祷言。
随着他的咒语,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地下觉醒。沈既白的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越来越亮,直至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形成一个光茧。
光茧中,沈既白的身影若隐若现,他的脸上露出了庄严肃穆的表情。他的额头上,一个复杂的法印逐渐浮现,法印由古老的符文组成,每一个符文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法印完成的瞬间,沈既白猛地睁开双眼,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云层中汹涌而下射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震撼着整个浮屠境,
“法相天地,应我召唤,现!”
轰然一声,光茧破裂,沈既白的身影被无数的金色光芒所包围。这些光芒在空中凝聚,化作了一个威武的法相。
这个法相是一位菩萨,但它的形象与众不同,半边脸庞慈悲祥和,另外半边则是威严庄重。
菩萨的慈悲之半,面容温和,眼神充满了悲悯,仿佛在抚慰着世间的一切痛苦。它的手中持有一朵盛开的莲花,莲花的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为周围的一切带来宁静与和平。
而菩萨的威压之半,面容严肃,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意志,仿佛在宣告着正义的不容侵犯。它的手中持有一把金刚杵,金刚杵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力量。
邪魔们的笑声戛然而止,它们感受到了沈既白法相的威压,那是一种让它们灵魂深处都感到恐惧的力量。
枯声摇晃着它的狐狸尾巴,那尾巴如同一根久经风霜的枯木,却奇异地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不安的生命力。
它那狡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声音沙哑而尖锐,仿佛两块粗糙的石头在相互摩擦:“多美的法相天地啊,可惜,神使你的半身魂力只护住了一个法相呀。还记得三千年前你那三法相的辉煌吗?如今……”
它的笑声桀桀刺耳,如同夜枭的尖叫,划破了沉寂的夜空,枯声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幽绿,那绿光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恶意和疯狂,让人不寒而栗,仿佛直视着深渊的入口。
众邪魔随之狂笑了起来,有的在回忆三千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时,仍然忍不住浑身颤抖。但如今,面对一个魂力不再完整的神使,它们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嘲讽和贪婪。
冥冶冷笑一声,打断了枯声的讥讽:“别废话了,我的肚子都饿了。”
他的目光贪婪地锁定在沈既白的神力上,伸出蛇信般的舌头,缓缓地舔过嘴唇,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如同一个饥饿的野兽盯上了它的猎物。
没有任何预兆,冥冶率先出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直冲沈既白而去。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由黑暗凝聚而成的长矛,矛尖上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狠狠袭去。
在他身后,鬼王法相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它的巨大骷髅头眼中的绿焰猛地暴涨,手中的怨灵镰刀划破虚空,带着死亡的寒风,直劈菩萨法相。
菩萨法相的慈悲面上,莲花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个光盾,挡住了镰刀的攻击。同时,威压之面金刚杵猛地挥出,与鬼王法相的镰刀碰撞,发出金铁交击的巨响。
沈既白的身影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他旋身而出,金剑在手,舞出一道道耀眼的剑光。他的步伐轻灵而稳健,后撤步轻仰,手一收,微微侧身,金剑如同穿梭时空的利刃,穿过冥冶的胸膛而过。
冥冶身躯一滞,眸中微微凝向痛处,却倏忽邪邪一笑,“可惜,我的心脏不在左边呢。
就在这时,枯声从侧边发起了进攻,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巨大的佛珠串,每一颗佛珠都散发着不祥的黑光。
邪佛法相冷笑,它的邪异念珠在空中舞动,每一颗念珠都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向菩萨法相袭来。
菩萨法相的金刚杵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圆弧,将这些黑色闪电一一击碎。但邪佛法相的攻击连绵不绝,它的佛面扭曲,不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沈既白的右手迅速蓄力一挡,金光与邪气在空中爆开,如同烟花般绚烂。他的左手一用力,金光剑炸开,强大的力量将冥冶和枯声一同击飞。
冥冶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撞上了枯声,两者一同飞了出去。冥冶吐出一口鲜血,但它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更加炽热的战意。
它挥手丢出三枚飞镖,直取沈既白。
沈既白的身形如同鬼魅,他旋身躲开飞镖,同时化出金剑,一剑劈开来袭的攻击。他的剑法如同流水般流畅,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将飞镖一一劈落。
而枯声在被击飞的瞬间,手中的巨大佛珠串猛地甩出,每一颗佛珠在空中旋转,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如同一张死亡的罗网,向沈既白笼罩而来。
沈既白的眼神一凛,他的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剑光闪烁,将佛珠一一击飞。
枯声的攻势被化解,但他并没有停止,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影,紧随佛珠之后,向沈既白袭来。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黑色的戒刀,刀身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沈既白面对枯声的连续攻击,不慌不忙,他的金剑舞动,剑光如同一道道金色的波浪,将枯声的戒刀攻势一一化解。
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上交错,金光与黑影交织,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身后的邪魔们见势不妙,纷纷涌上前来,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血性和疯狂。
这些邪魔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它们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不断地向沈既白袭来。
战斗的激烈程度已经达到了顶点,沈既白如同狂风中的一片落叶,他的金剑与邪魔们的攻击不断碰撞,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的剑法依旧精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既白身上的伤痕开始如蛛丝般蔓延开来。
在他的左臂上,一道深深的剑痕划破了他的衣袖,鲜血缓缓渗出,那伤口的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被邪魔那邪恶力量侵蚀后的痕迹,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紫色,隐隐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似乎是邪魔攻击时附带的邪火所致。
他的脸颊也未能幸免,一道细长的血痕从额头斜划至下巴,像是被一道尖锐的爪风扫过,血痕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与他坚毅且冷峻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血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肩头,又慢慢晕染开。
而他的胸口处,衣衫已被撕裂,一道狰狞的伤口横亘其中,这是被邪魔的利刃攻击所致。
伤口中翻涌着热血,像是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伤口周围的肌肉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每一次的颤抖都会带动伤口再次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