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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同那些虚伪的正道,没有什么不同

江稚鱼冷笑一声:“平衡?沈既白,你总是跟我讲这些大道理。那些道士贪生怕死,还有的仗着宗门的威望,平日里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他们早就该死了。如果为了所谓的平衡,就要放任他们继续为非作歹,那这平衡不要也罢。”

沈既白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那些道士的恶行自会有天谴,但不是由你来执行。你这样做,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罪孽之中的。”

江稚鱼轻嗤一声:“罪孽?我江稚鱼从来不怕什么罪孽,我不害怕被憎恶,也不怕死,只怕离真相只有一步,却不能为自己伸张正义,让真相埋没,罪恶泛滥。你可以杀了我,但不是现在,我要找回我的记忆。”

沈既白沉默了,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中那些随风飘落的雪花,它们安静而冷漠,似乎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切。他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缓慢而沉重。

“阿鱼,一旦仇恨在你心间种下,继而生根发芽,那时候,你就不再是你了。”

江稚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她的身体微微后退,仿佛被沈既白的话触动了心中的某根弦。她的声音冰冷而嘲讽,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语:“沈既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们很熟吗?我自己做下的事,自然会去承担相应的结果。我只要你带我离开这儿,之后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过我的羊肠小径,我们就此互不相干。”

沈既白的眼睛缓缓闭上,他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遥远,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刃一般锋利,

“这世间的法理岂容你轻易跨越。”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的妥协,他知道,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正义和法则都是不能被践踏的。

江稚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看来你是不想放过我咯。”

雪花不停地飘落着,一片又一片,轻轻地覆盖在他们身上,恰似一双无情的手,悄然地在他们之间划开一道厚厚的裂痕。

沈既白的面容上覆着一层寒霜,“江稚鱼,”

他顿了顿,继续沉声道,

“审判观察期间,你滥杀无辜,不知悔改,罪加一条。”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在寂静的空气中冷冽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雕一般,锋利而坚定。

“判处你剥夺煞气,跪在此处超度亡灵三天,以告慰亡灵。”

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雪花在他的肩头堆积,他的身影在这片洁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

一本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审判书缓缓在他身旁浮现,它在空中静静地浮动着,仿佛是这场审判的见证者。书页轻轻翻动,似乎在记录着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语。

江稚鱼听闻此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眸中满是倔强与不屑,说完她就袭了过来,

“做梦,你要是有这个胆量,现在就杀了我。”

沈既白的脸庞紧绷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风暴。他的目光坚定而又冷酷,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待终审,所有真相查明,我必定会杀了你。”

江稚鱼听闻沈既白冰冷的话语,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她那原本就倔强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即便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也绝不退缩。

她猛地一蹬地,朝着沈既白冲了过去,身形快如鬼魅。恶灵少女江稚鱼双手成爪,带着黑色的煞气,直逼沈既白的面门。沈既白侧身一闪,轻易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江稚鱼紧接着一个回旋踢,沈既白身躯后仰避开,旋即向前一步,避开她的攻击同时,一掌击中了江稚鱼的胸口。

江稚鱼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身体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打着旋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这一摔,好似把地面都砸出了一个浅坑,扬起一片雪花尘土。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体内搅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那血顺着嘴角不断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尘土中,染红了一小片地面。她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汗水和血水浸湿,黏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

但她的眼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双手撑地,那双手在颤抖着,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她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像是注了铅一般沉重,每挪动一小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沈既白看着江稚鱼,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想到那些被江稚鱼伤害的无辜之人,那一丝不忍瞬间被冰冷取代。江稚鱼再次朝他冲来,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她的步伐踉跄,身形摇晃,像是一个随时可能倒下的破旧人偶。沈既白深吸一口气,忍着内心的痛苦,双手快速结印。

当江稚鱼靠近时,沈既白的印法已经完成。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瞬间将江稚鱼笼罩其中。江稚鱼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那金色的光芒像是无数根针一样,刺入她的身体,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尖锐的刺痛感,每一根“针”都像是在她的血肉里钻来钻去。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那金色的光芒在她的体内肆虐,一点点地将她体内的煞气剥夺出来,同时也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却依旧倔强地想要反抗。

她痛苦地闷哼出声却死死咬住唇畔,忍住欲要呼出口的痛意,那声音在空旷的四周回荡,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嚎。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入,每一寸肌肤都在遭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如同涓涓细流,缓缓地染红了她的衣襟,那殷红的颜色在洁白的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解。

“为什么……我到底有什么错?”江稚鱼的声音微弱而凄惨,犹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的最后一点光亮。她不明白,她缓缓倒下,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重重地瘫倒在雪地上。

随着体内煞气被一点点剥夺,江稚鱼感觉自己的力量正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流逝。曾经那股支撑着她的强大力量渐渐消失不见,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空壳,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废人。

她的四肢变得无比沉重,却又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连动一根手指都变得极为艰难。她的感官也变得迟钝,周围雪花飘落的声音仿佛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她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和无助填满,就像一个溺水者,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暗的深渊吞噬,却无能为力。

雪花继续飘落,轻轻地覆盖了江稚鱼的身体,也渐渐覆盖了她的不甘。她的身体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孤独,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泪水混合着血水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那是一种被世界抛弃、被命运捉弄的深深绝望。

她的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幕幕往昔的画卷。那些被楚家长老折磨成傀儡的画面,那些痛苦和屈辱的瞬间,缓缓浮现在她的眼前,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刻骨。

她记得那些阴暗的地牢,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长老们的脸孔在昏暗的火光中扭曲着,他们的笑声充满了残忍和讥讽。

她被锁链束缚,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施法,将她的意志一点点剥离,将她的灵魂扭曲成他们所希望的形状。她记得那些无休止的折磨,身体上的伤痛和心灵上的摧残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每一次的挣扎都只能换来更猛烈的打击,每一次的反抗都只能让她更加深陷绝望的深渊。她记得那些无法成眠的夜晚,冰冷的石壁上映射着她孤独的身影,她的眼泪悄然滑落,滴落在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她的灵魂在那些漫长的黑夜中被一点点蚕蚕食,她的意志在那些无尽的折磨中被一点点消磨。

如今,这些记忆再次浮现,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她的心。她的胸口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仿佛是那些痛苦的经历再次在她的身体上重现。她的泪水不断滑落,她的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减轻那些痛苦的重压。

沈既白,你同那些虚伪的正道,没有什么不同。

终归是,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