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寸头小伙的身后,那红衣僵尸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缓缓逼近。她身上的红裙已经褪色,破烂不堪,仿佛被无数个寒冷的夜晚侵蚀,原本鲜艳的色彩现在只剩下了阴森的暗红。
她的长发如同枯死的藤蔓,油腻而杂乱,覆盖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那两个空洞的眼眶,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被某种残忍的力量硬生生挖去。眼眶内空无一物,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偶尔蠕动的蛆虫,它们在腐烂的肉块间穿梭,似乎在寻找着最后的温床。
女僵尸的面容苍白如纸,皮肤紧绷在骨骼上,透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手指长而尖锐,指甲因为长时间的腐败而变得漆黑,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女僵尸的动作虽然僵硬,却异常迅速,步伐在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的呼吸早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腐烂的气息,随着她的接近,那股恶臭越来越浓烈,几乎让人窒息。
寸头小伙感到了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不敢回头,因为他知道那是什么。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几乎要跳出喉咙。
楚清和倚靠在窗台上,仔细观察着那女僵尸。
一个失去视力的僵尸(◣_◢),可能还是比较好对付的吧。
他的墨眉轻轻一扬,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却见那女僵尸蓦地被自己长长的头发绊倒了,整个尸一头径直栽进了旁边厚厚的雪堆之中。只留下两只惨白的手在空中毫无规律地乱抓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可最终只是徒劳。
楚清和&寸头小伙:…
寸头小伙看着眼前这怪异的场景,心里又惊又怕,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慌乱地弯下腰,试图扛起猪跑路。可是那猪又肥又重,寸头小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猪勉强扛到一半,却一个踉跄,连带着猪一起一头栽进了雪里。雪被他们这么一搅和,扬起了一片白色的雪雾。
楚清和看着寸头小伙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还在雪堆里挣扎的女僵尸,他唇角抽了抽,声音沙哑地对二嚯子说道:“哥们,我可是个道士,你得听我的。”
此时,刚从雪堆中挣扎着爬起,长发上沾满了雪花,看起来更加狼狈。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向声音处冲来。
“我嘞个giao!giao!giao!”
寸头小伙手指扒拉着唇,忍不住惊叫。
“哥们,听我说。”
楚清和的声音透过木窗,虚不拉几却仍透着一丝沉稳,“那女僵尸虽然看起来可怕,但她的弱点很明显。她的眼睛已经不能视物,我们可以用声音和气味来迷惑她。”
寸头小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士哥,甭说那么多了,就说俺该做啥吧?”
楚清和迅速分析着局势,扫过四处,
“哥们,你去那边的树林,尽量制造噪音,吸引她的注意力。我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寸头小伙脸麻麻的,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他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树林跑去,一边跑一边拍打着树干,制造出尽可能大的响声。
“来呀!哥哥在这!”
女僵尸被声音吸引,她那空洞的眼眶转向树林的方向,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缓缓向二嚯子的方向飘去。
楚清和的声音在他身后断断续续地传来,“哥们,听好了,你得一边跑一边做这些,女鬼追得紧,我们得动作快!”
寸头小伙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他一边绕着树林跑圈,一边大声回应:“道士哥,俺知道,可是这僵尸跟贴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啊!”
“首先,你得找到那块黑色的石头,就在你左边那棵歪脖子树下面!”楚清和指挥道。
寸头小伙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终于发现了那块石头,他冲过去,弯腰捡起石头,却因为动作太急,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溅起的雪花让他看起来像个雪人。他来不及抱怨,赶紧爬起来,扛起石头就往东南方的枯树冲去。
“我嘞个去,这石头比俺的猪还重!”
寸头小伙喘着粗气,他的脚步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女僵尸被他的动作吸引,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速度加快,长发在风中飞舞,像是要抓住寸头小伙。
楚清和在木屋内焦急地看着,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哥们,快,用尽全力扔石头!”
寸头小伙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石头扔向枯树。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砸在了枯树上。阵法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轰鸣,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震动了起来。
“接下来,去溪流边,用那块尖石划破水面!”楚清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迫。
寸头小伙不敢怠慢,他心跳如鼓,脸部表情扭曲而痛苦,手臂快挥舞到天上去了,步子也迈的老大,他的脚步在雪地上飞快地移动,几乎是滑行着冲向溪流。他的手中紧握着那块尖石,准备按照楚清和的指示行动。
红衣僵尸的动作僵硬而迅速,她的指甲锋利如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声响。她的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那是对新鲜血肉的渴望。
蓦地,就在寸头小伙即将到达溪流边的那一刻,他的脚不慎踩到了一块滑石,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呀!”寸头小伙的叫声在寂静的林中回荡,他的身体在冰冷的雪地上滑行,尖石也脱手飞出,他的手慌张地在地上抓挠,试图找到任何可以支撑他起身的物体。
红衣女鬼的利爪已经逼近,她的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那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似乎也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杀戮。她的爪子闪着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穿透寸头小伙的身体。
红衣僵尸的利爪距离寸头小伙的背部只有几寸之遥,他的衣物已经被利爪的寒风所撕裂。寸头小伙感到了背后的寒意,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僵硬,他的心跳在这一刻几乎要停止。
楚清和在木屋内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视即将发生的悲剧:“Σ(っ°Д°;)っ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