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心情好,就陪着玉白在地府里转悠,玉白看着鬼气森森的地府有些发毛,听着那些厉鬼的惨叫,感觉头发丝都竖起来了,看着被油炸的鬼魂,玉白就觉得有些恶心,她看着阎王那俊美的容颜,她实在不懂,他是如何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玉白,看了一圈,有什么感觉?”阎王笑眯眯的问玉白,
玉白吞了吞口水说,“还,还好吧!”
“不喜欢?”阎王扭头问玉白,
“不喜欢!谁会喜欢这里,这以前有层人皮纵然丑但还是能看,这没了人皮,有的鬼魂实在是太丑了!”
听到玉白这样说,阎王笑了,他带着玉白到了一个大房间里,这里有许多鬼魂正在拿着画笔在画人皮。
玉白不解,就看向阎王,阎王解释说,“这些鬼魂都是准备去投胎转世的,他们现在画的就是自己的样貌,如果他们画的好,就有一副好皮囊,如果画的不好,他们画成什么样就投胎成什么样,没办法,这都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啊?”玉白一听,眼睛瞪的溜圆,她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些相貌丑陋的人的相貌都是他们自己画的。
玉白不自觉的就往那些鬼魂走过去,她看到有的鬼魂不会画,有的画的粗眉毛小眼睛,有的没掌握好力度把嘴巴画大了,有的没注意比例把鼻子画大了,有的把身材画的矮小,有的把身形画的细长,有的没注意,还把那墨水滴到脸上,结果,时间一到,人皮就附在鬼魂身上,他们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玉白一见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不是觉得很好笑?”阎王笑着说,
“嗯,是挺好笑的!”玉白捂着嘴呵呵直乐。
“没办法,人人都想要个好相貌,这谁能满足他们啊!特别是那些女鬼,都想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没办法,凡是有这种心愿的鬼魂就让她们自己画,自己画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画的不好看了,也别埋怨别人,谁让她们自己画功不好呢!”
“那这样行吗?他们会不会很不高兴?”玉白好奇的问,
“不高兴又能如何?好事想的再多也没用,总得面对现实。”阎王无所谓的说,“这里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从畜牲道回来的,因为还带着上一世的印记,所有投胎的时候相貌上会受一些影响,不过影响不是很大。”
哦,原来是这样,玉白想起在凡间的时候,看到有的人长的贼眉鼠脸的,原来是上一世的印记没有完全消除!
玉白和阎王继续走着,玉白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对阎王说,“爹爹,我有一个问题,至今没有想明白。曾经周安被关在冷宫里的时候,一个太监到了冷宫,他用言语羞辱周安,逼的周安撞墙而死,我当时认为这个太监是个坏的,因为他逼死了周安,可是周安死后他却抬了棺材让两个太监安葬了周安,我又觉得这个太监人还不错!
第二天,那马懿平带着人带着恶狗想让恶狗咬死周安,那时我才知道,那太监逼死周安是不想让周安受恶犬撕咬之苦。您说,这太监是善人还是恶人?”
阎王看了看玉白,边走边和玉白说,“首先,这件事,你是在旁观的角度看的,可是,站在周安的角度,这太监就是一个恶人,对不对?”
“对!”玉白点头说,
“如果,那太监不管周安,那周安被恶犬撕咬,那恶人是谁?”
“是马懿平啊!因为是她带着恶狗来的啊!”
“你看,这周安总之是难逃一死,对不对?原本该是马懿平的恶,结果这太监给顶了,也就是说,周安到死,她恨的是那太监不是马懿平,虽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马懿平,可是周安不知道啊,所以,恶没有变,变的只有做恶的人!”
玉白听后想了想说,“那也就是说,那个太监就是恶人,虽然他的初衷是想保周安的全尸,但是毕竟周安是因为他而死,恶就是恶,这和生死有关,和全不全尸无关,对吗?”
“对!因为生死是人的大关。那太监既然救不了周安,他就没必要去逼死她,他既然逼死了周安,原本是马懿平的罪孽转到了他身上,所以,他就背负了罪孽!他就是恶人!
至于周安最后免遭了恶狗的撕咬,保留了全尸,这个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因为那不过就是一个皮囊,恶狗无论如何撕咬也伤不到周安的魂魄,所以,这保留全尸的行为算不得善举!”
这次玉白彻底明白了,原来,想法和初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
“那我在完成心愿的时候也是杀了不少人啊,那这又有什么说法吗?”玉白又问道,
“你在完成许愿人心愿的时候杀的人,这所有的一切罪孽都将由许愿人承担,不需要你负责!所以有的时候,誓言是不能随便乱说的!”阎王摸了摸玉白的脑袋说,“记住啦!”
“哦,原来是这样!那如果接受心愿的人乱杀无辜,那岂不是给许愿人徒增了许多罪孽?”玉白又问道,
“嗯!原则是这样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接受心愿的人都会被封了法力,怕的就是他们仗着自己的法力胡作非为,乱杀无辜,所以,有的时候的心愿是不容易完成的!”
听完阎王说的话,玉白拍了拍胸口,好险啊,她要不是有彧天神君和阎王帮忙,她现在估计还被困在凡间呢!
俩人边说边走,玉白看到有一群鬼都沉默的坐着不说话,玉白就又问,“怎么别处的鬼魂都嗷嗷直叫,她们怎么这么安静啊!”
“心有不甘,又不甘认命,又不愿付出代价为自己讨要公道,总是希望别人能看到他们的苦难,救他们出水火,可是,他们自己都不努力救自己,谁又能帮的了他们?
这就如同你身在低谷,你想逃出去,你就要努力往上爬,这样才能抓住高处伸过来的手,指望别人从高处下来救你,那不是痴心妄想吗!”
“那万一掉落谷底的人是残疾呢?”玉白打趣说,
“总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不管你旁边有什么,你得想办法抓住,你只有自己先自救,上天才会垂怜,明白吗?”
玉白见阎王对她说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阎王又说,“人有人的苦难,仙有仙的劫难,神也不会一帆风顺,所有的神都不例外,包括我也包括你!所以,你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只要你坚持,你努力,哪怕最后身死,但还是有机会可以再来,总之,要守住本心,明白吗!”
“爹,你这样说,是不是我要面对什么啊?”玉白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呢?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虽然我和彧天神君把事情压了下去,但是我们又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有的时候你总要独自面对的!”
玉白一听,就明白了阎王话里的意思,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后悔吗?你把那五个神学院弟子灭了,现在后悔吗?”阎王看着玉白说,
“不后悔!从他们拿鞭子抽打我的时候,我就想着等我自由了,我就要杀了他们。
如果我不灭了他们,他们伤好之后定然还会找我复仇,毕竟都是进入神境的修炼者,谁又能服谁?我不过是误入那神学院,他们就如此对待我,我只恨自己无能,如果可以,我想灭了那神学院,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把锁链拴在人的脖子上,这是我有两个爹爹做靠山,那些没有靠山的修炼者们呢,就活该受气吗?
我觉得我没有做错,就像凡间说的那样,我在为民除害!我没想到是,在神境的修炼者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对于邪恶力量,我是不会屈服的!”
听到玉白这样说,阎王笑了,他带着玉白回到大殿,对玉白说,“那你准备好了吗?外面可有五位神君等着你呢?”
玉白一听,眼睛就瞪大了,五位?神君?
阎王点点头,说,“你灭掉的那五个人是这五位神君的弟子!”
玉白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对啊!这事不对啊,论身份,我现在是爹爹的女儿,死的是他们的弟子不假,这弟子和我这神君女儿的身份不对等啊,他们应该知道我是您的女儿,他们还敢向我下毒手,他们不想活了吗?”
“要是他们不出头,他们的弟子找你怎么?”阎王问道,
玉白一听叹口气说,“那我就真没办法了,您看,”玉白拿出云霞剑说,“这云霞剑只要一出,那就是把对方爆成血雾,没有第二招,我功夫一直不怎么样,也是因为它,我只需要打出去,说一声收就可以了!您说,有了这剑,一切的花招是不是都没用了!”
“再有,”玉白把神判抽了出来,让阎王看,“这锁链神判是我前世的时候在修仙界得到的,基本上和我的身体融在一起,这神判一出,那魂魄元神跟本就抵挡不住,这也不能怨我啊,我就有这两样法器,其他的都没有它俩用的顺手!”
阎王看到云霞剑上那密密麻麻的蛇影,心里就是一惊,这剑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可是这剑身里的蛇可不平凡啊。
等到玉白把神判拿到他的面前,阎王吓得直接把身体往后靠了靠,这金色的锁链神判失踪了几千万年了,怎么现在在玉白手中!他看过书上记载,知道这世上曾经有一条可以灭神的锁链。难怪,彧天神君听说玉白跟他叫爹,他那么高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玉白,你先把这锁链收回去,还有这剑你也先收好,你当真没有其他法器了吗?”阎王问道,
玉白摇摇头说,“我曾经和无极神君学过炼器,也能制作出鞭子啊,刀啊,宝剑之类的,但是都没有这云霞剑好使,特别是进入了神境,大家都挺厉害的,我就一直没用过其他的!主要是用了我自制的武器,我就基本上等于站在那挨揍,所以,我不是用云霞剑就是用神判,所以,我的对手活着的少!”
阎王一听就用手扶额,这可怎么办啊?这以后还能出门吗?这动不动就把人往死里整,这时间长了,这不成了全神界的公敌了吗?
阎王想了半天,最后长出一口气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曾经是上古大神们的战场,你去那里看看,有没有机缘得到一把法器,以后你的云霞剑和神判最好不要用了,这要是长此以往,将来怕是我和彧天都罩不住你啊!”
玉白听了阎王的话就低下了头,她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她没有别的武器可用啊,这能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