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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见那妇人拦着她们不让走,就对那妇人说,“那孩子叫金豆,是刘铁的儿子,他的儿子不留给他又留给谁?当初既然生了,那他就要养,这世上我还没见过哪个爹生了儿子不管养的!”

“那也不能你说是就是吧!你们今天平白无故的过来,又是要粮食又是留孩子,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那妇人扯着嗓子喊道,

“你是瞎了,还是聋了,你听不到我们说话吗?这房子原来是我们李家的,现在你们住了,我们把地租出去了,这粮食你们收了,那金豆是刘铁的儿子,难道孩子不该给刘铁吗?”绿姬见这妇人蛮不讲理,也是气坏了。

“你们胡说,刘铁带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没有人!”

“我们胡说?村里人没告诉你刘铁是怎么到我们李家的吗?”绿姬冲那妇人喊道,

“你们胡说,你们就是看我们日子好过了,过来捣乱的。”那妇人说完就开始对玉白和绿姬推推搡搡。

玉白也不惯着,对着那妇人就扇过去一巴掌,那妇人被打,就跟疯了一样向玉白扑过来,绿姬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妇人踹到地上。

那妇人被踹,就跟疯了一样,挣扎着起身,跑到刘铁面前,把金豆从刘铁怀里夺过来,然后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嘴里喊道,“我让你们打我,我让你们打我,我摔死他!”

金豆整个人被摔到地上,疼的哇哇大哭,哭着喊“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安红看到金豆被摔到了地上,她冲过去对着那妇人就打,刘铁护着那妇人,身上被安红狠狠的打了几拳。

安红对着刘铁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儿子被她摔了都不管,你还护着她,你还是不是金豆的亲爹,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刘铁护着那妇人说,“铁蛋她娘刚出月子,禁不住你们这么打,我护着有什么错?”

绿姬一听,对着刘铁就踹了过去,一边踹一边说,“我让你护着,我让你护着,你儿子被摔傻了你不管,你护着你媳妇,我让你护着。”

村民一见安红和绿姬这么厉害,都惊讶的不行。金豆还在地上哭着,玉白没有动,她看着刘铁,什么话也没说。

安红抱起金豆,看着绿姬狂打刘铁,就对刘铁说,“我且问你,这个儿子,你认还是不认?”

听到安红的问话,绿姬停了手,等着刘铁的回答。刘铁本想大声斥骂安红和绿姬,当他看到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头上还肿了一个大包,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金豆搂着安红的脖子不停的哭着,刚才那一下,是真把他摔疼了!

村长过来了,看到玉白,绿姬,安红三姐妹还有金豆,四个人穿的都干干净净,就知道,这几个孩子应该过的不错。

村长听见了安红的话,他也问刘铁,“刘铁,那是你和张氏生的儿子,你现在认还是不认,你也给个痛快话。”

刘铁没吭声,那个妇人见刘铁不说话,她就说,“认什么认啊?我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又不是没儿子,干嘛要再认一个儿子!”

村长对那妇人说,“我没问你,我问刘铁呢,你多什么嘴!刘铁,你说,这儿子你认还是不认?”

刘铁被逼无奈,只得说,“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孩子还很小,这一年过去了,谁知道这孩子还是不是我那儿子,这谁又说的准呢!”

“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认了!”玉白上前一步说,

“不是刘铁的儿子,我们认什么认?”那妇人站在刘铁身后对着玉白喊道,

玉白点点头,对刘铁说,“刘铁你可以啊!我娘生的孩子你不认是吧!那你们就离开我家,不要住我家的房子!”

“凭什么,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啊!”那妇人不干了。

这时刘铁站到妇人面前说,“桃子,我知道,我这样做你看不起我。可是,你想想,我认了他又如何!就算你把他留下,我认,可是,我还有一个儿子,你觉得你弟弟在家里能过好吗?

我知道你们过的不容易,我看到你在县城卖鱼了,但是我觉得金豆跟着你们过比跟着我强。我不认他,也是为他好,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他的亲姐姐,可她是后娘,你觉得你弟是跟着亲姐好还是跟着后娘好?”

刘铁这番话堵的玉白说不出话来,傻子都知道跟着后娘没好事,玉白看着刘铁说,“写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文书,从此金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无论你穷还是富贵,都和金豆没关系,任何场合下,我不许你们父子相认!”

刘铁看了看玉白,又看了看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儿子,眼泪从刘铁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知道,如果签了断亲书,他这辈子都无法和儿子相认了。

玉白对村长说,“村长,麻烦你出具一封断亲文书,请乡亲们做个见证,以后,我弟和刘铁没有任何关系!”

村长看着刘铁,刘铁最后无奈的点点头,村长就去准备了。

安红抱着金豆去了马车上,安红拿了点心哄着金豆吃,金豆吃着点心说,“三姐,我这疼!”说完指指自己的头。

安红看着金豆头上的大包,哄着金豆说,“别碰它,一会儿就不疼了!你吃点心吧,吃了点心很快就会好的。”

“嗯!我听姐姐的!”金豆哭着吃着手里的点心。

安红抱着金豆叹口气,这次算是没爹了,她们再养金豆就都没怨气了,这金豆算是砸在她们手里了。

村长去准备断亲文书了,有村民就问玉白,她真的在县城卖鱼吗?

玉白没有否认,她告诉村民,只要不下雨,她都去河边钓鱼,她钓的鱼活鱼都卖给酒楼,死鱼就去菜市场卖掉,也能挣点活命钱。

村民们看着玉白姐妹几个穿的干干净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就请教玉白钓鱼的方法,玉白想了想说,“这钓鱼的确是需要技巧,不是我不说,是我实在说不出来。大家都知道,钓鱼需要鱼竿,需要鱼饵,我也是就这么做的,至于上不上鱼,能不能钓到鱼,真的是凭运气。你们想要卖鱼,可以想些法子,或者做个网,做个筐什么的,总之怎么能捞到鱼怎么来吧!”

又有村民问玉白是怎么卖鱼的?玉白就说,“县里的东西比镇上贵点,有钱人也比镇上多些,所以我卖鱼尽量让鱼活着,这样酒楼掌柜的看到鱼,就能出个相对好的价格,因为鱼大小不一样,我每次卖鱼价格都不一样,都是按照行情来。”

玉白说完,绿姬就拽了拽玉白,原来是村长回来了,村长一手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笔墨纸砚,一手拿着几张纸正在往这边走。

村长把断亲文书交给玉白,玉白看了看,这断亲文书写的还行,她就在金豆签名的地方写上了刘念恩的名字,然后让安红把金豆抱下来,找了一根针往金豆手指一扎,按上指印。

金豆被扎的哇哇大哭,绿姬赶紧说,“玉白,那篮子里有红泥。”

玉白看了绿姬一眼说,“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已经晚了就这样吧!”说完,就把断亲文书递给了刘铁,让刘铁按手印。

刘铁沾着红泥在断亲文书上按了手印,村长和村民们在见证人的地方也都按了手印,至此,金豆和刘铁彻底没了关系。

玉白感谢了村长和村民们,她就准备和绿姬、安红带着金豆回县城,这时村长对玉白说,“李桃啊,这刘铁没认金豆也是好事,如果金豆留了下来,只怕也少受不了罪,真要是他们为了银子把金豆卖了,你们就见不到你弟弟了!”

玉白看了看安红抱着的金豆说,“虽然说他是我娘生的,但是他是刘铁的种,不管他受罪也好,被刘铁卖了也好,都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他和刘铁断了亲,和刘铁没关系了,我会把他养大的!”

看着驴车远去,有村民就说,“这李桃狠哪,听听她说的话,不管怎么说,那金豆也是她娘生的啊!”

“你懂个屁,这孩子是张氏生的,但是他跟刘铁叫爹,跟李桃叫姐,能一样吗?将来李桃嫁人,不过就亲戚关系。这最狠的是刘铁,你就没想过,这三个女娃带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将来怎么嫁人,这不是缺德吗!”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难怪那李桃要断亲,不然等这孩子长大了,这刘铁再认回来,这三个女娃的婚事也耽误了,他是啥损失都没有,还多个大儿子孝敬他,这人他妈的怎么活的这么精明呢!”

“以后啊,我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吧,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心眼蔫坏!”

“对,你说的对!以后我们都离他们家远点!”

玉白和绿姬坐在驴车车辕上,玉白不说话,绿姬看看金豆,又看看玉白,又和安红对了对眼神,绿姬对玉白说,“玉白,别生气了,现在金豆和刘铁断亲了,以后估计就没事了!”

玉白看了绿姬一眼说,“你以为有了断亲文书就万事大吉了,你太低估人心了!我在这小世界进出多次,我明白一个道理,你不要觉得你付出了就能得到回报,回报不回报得看他,”玉白转身点了点金豆说,“那刘铁再不济也是他爹,如果他将来读书,他懂了书上的道理,他能不孝顺他爹吗?对于我们的付出,一句话,大恩不言谢。”

绿姬一听就看向玉白,安红看着玉白想了想说,“大恩不言谢?为什么大恩不言谢?”

玉白看了一眼安红,又看了一眼绿姬,继续赶着驴车,绿姬见玉白不说,就有些着急,她对玉白说,“玉白,你说说嘛!”

玉白赶着驴车说,“这大恩不言谢字面的意思,就是恩太大了,单用一个谢字表达不了,所以大恩不言谢!”

绿姬听了想了想说,“玉白,合着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小恩小惠,就可以说谢啦?”

“对啊!”玉白看着前方说,“你帮我一个小忙,我对你说声谢谢,我无非是动动嘴说,说几句好听话就可以了,又或者,我有十两银子,我拿出一两来给你买礼物,把这恩情谢了,这样彼此双方心里都舒服,你说是不是!”

绿姬感受了一下玉白话里的意思,想了想又说,“那如果,我只有十两银子,你帮我办了一百两银子的事呢?”

玉白看都没看绿姬说,“你说呢?这么大的恩情是谢谢两字能摆平的吗?如果摆不平,你又没有一百两银子感谢,你说,给你办事的人心里舒服吗?”

“可是我只有十两银子,我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啊?”

玉白听到绿姬这样说,她放缓了驴车的行进速度说,“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只有十两银子,你都拿出来感谢,对方也知道你只有十银子,见你都拿了出来,这事也就没事了!”

“可是我把十两银子都拿了出来,那以后我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是你的事,但是我给你办事了,你怎么回报我是你的事,你明白吗?”

绿姬摇头说,“我不明白。安红,你明白吗?”

安红也摇头说,“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