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年,《六法案》由托利党制定,旨在遏制言论自由和集会自由,以打击亵渎和煽动性活动。
《六法案》的部分内容引发了自由主义者的恐惧,担心这些法律会剥夺英国人的自由。
这些法律包括有效的条款,如防止司法程序拖延以及禁止武器训练和军事革命的规定,其中许多至今仍然适用。
1824年,禁止工人联合的法律被废除。政府和中产阶级逐渐认识到,压制无法终结工人运动,工会活动在全国迅速扩展。
工会发展迅速,地方组织合并为更大的工会,赋予工人运动新的力量,政府的压制反而增加了工会的支持者。
英国政治激进主义的新潮流影响了工人阶级。伯德特、亨利·亨特、卡特赖特少校和威廉·科贝特等改革领袖积极推动新改革运动。
改革者通过报纸《政治登记簿》对谷物法、联合法案及腐败的选举制度进行攻击,以争取选举权。
1819年,彼得菲尔德集会上6万名群众请愿,遭到民兵暴力镇压,造成400人伤亡,被称为“彼得卢大屠杀”。
政府以《六法案》回应公众愤怒,严厉限制集会权和新闻自由,进一步打击改革运动。
“加图街阴谋”中,亚瑟·蒂斯伍德及其同伙计划暗杀内阁成员,但被捕并处决,政府借此机会进一步镇压改革者。
……
辉煌的宫殿高悬在夜幕之中,王宫的大宴会厅内,百烛尽燃,光辉灿烂。贵族们齐聚一堂,穿着锦绣华丽的礼服,显得高贵冷艳。长桌上美酒佳肴齐备,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香料的味道。
宴席的氛围本应轻松愉悦,然而此时,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因为天幕之上投影出的,是一场旷世未闻的“暴民聚会”。
天幕上赫然显示的是一处集会——那是彼得菲尔德,成千上万的人群挤满了广场,手持旗帜,口号震天,声讨的声音像潮水一般回荡在空气中。贵族们不由得纷纷皱起眉头,窃窃私语起来。
“简直不可思议!”一位头戴白色羽饰帽的贵妇冷冷地哼了一声,轻抿一口葡萄酒,“他们竟敢公开反对《六法案》?”
“简直是无知。”另一位身材高挑的贵族男子傲慢地说道,“这群愚民难道不知道,《六法案》是为了维持社会安定?没有这些条款的限制,他们那低贱的集会只会变成更多的暴乱。”
“就像是对待一群疯狗一样,”坐在角落的瘦削老人沙哑地说道,眼神阴冷,“越是纵容,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说实话,我觉得对他们还不够严厉。”
正当此时,天幕的场景忽然一变,画面切换到了彼得菲尔德的另一个角落。那里,武装的民兵已经进入广场。短暂的沉默之后,喊杀声和惨叫声刺破了宁静,许多人在混乱中倒下。短短数秒,场景被血色浸染,天幕上满是鲜红,令人不寒而栗。
宴会厅中出现了片刻的沉默,但旋即响起了几声轻蔑的笑声。
“这是他们应得的。”贵妇不屑地摇了摇头,“若是允许这些卑微的暴徒继续聚众闹事,我们还怎么安枕无忧?”
“说得对,若无秩序,这王国的尊严将荡然无存。”一位年迈的男爵捋着胡须点头附和。
然而,宴席末端的一个年轻人却微微蹙眉,神色凝重。他是宴会中少有的异类,年纪轻轻,满腔热血,却有着与贵族们迥异的眼光。他的视线停留在彼得菲尔德人群倒地的一幕,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但是,”他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他们只是想争取些许生活的尊严……罢了,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周围的贵族们闻言顿时不满地望向他。
“你是在同情这些暴民?”一位伯爵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难道你觉得王国的安定不如他们的诉求重要吗?”
年轻人一愣,随即抿紧了嘴唇,不再多言。他只是默默望着天幕上那些倒下的人,心中翻腾着一股复杂的情绪。
天幕继续放映,画面切换到另一位改革领袖威廉·科贝特,他正通过报纸《政治登记簿》猛烈抨击《谷物法》与腐败的选举制度。文字一字一句跃然天幕,像利剑一般刺入那些冷漠的心。
贵族们的笑声顿时转为怒火。
“威廉·科贝特简直是个狂妄的小丑!”一位侯爵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竟敢如此诋毁《谷物法》!难道他不明白这是对国家经济的保护?”
“放肆之极!”坐在主座的老公爵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威严与冷漠,“这些改革者若不加以约束,必将引发更大的动乱。我们必须立刻采取更为严厉的措施,维护国家的稳定。”
话音刚落,宴会厅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名身穿黑色军装的侍卫长快步走来,向老公爵鞠躬行礼。
“回禀公爵大人,‘加图街阴谋’中的几名主犯已经落网,他们密谋刺杀内阁成员,如今已被秘密处决。”
闻言,宴会厅中一片欢声,贵族们互相举杯,仿佛庆祝着一场胜利。
“天佑我王国!”老公爵满脸欣慰,目光沉着冷静,“叛逆终将被粉碎,无知的蠢民只能屈从于正义的铁腕。”
在欢庆声中,年轻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杯中酒,沉默不语。他知道,这场宴会的狂欢背后,是无数人渴望尊严与权利的呼喊。或许,这些呼喊暂时被压制,但他隐隐觉得,火焰终会燃烧殆尽,若王国不能理解民意,只会酿成更大的危机。
宴会继续,而彼得菲尔德的惨烈画面在年轻人心中久久挥之不去。他举起酒杯,轻轻碰响桌子,心底涌起无声的叹息——有些东西,是用权力无法永远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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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寒冷的冬季,异界帝国皇城的宫殿里灯火通明。今晚,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贵族们盛装出席,奢华的衣裳与闪亮的珠宝映衬在烛光中,展现出他们的身份与傲慢。
宴会主厅的尽头,一幅巨大的天幕徐徐降下,其上正逐渐浮现出近一个月来各地的消息,仿佛将这世界的历史映照在每一位观众的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朝鲜吞并亚齐的消息。天幕上刚刚浮现出「朝鲜吞并亚齐」,便引来了一位瘦长脸庞、带着几分讥讽的伯爵夫人的冷笑:“亚齐?不过是个被无数帝国遗弃的荒地罢了。倒是符合朝鲜的胃口。”
这话音刚落,站在她旁边的男爵则不屑地摇了摇羽扇:“他们的所谓军备恐怕还赶不上前川骑兵的残破装备呢。居然取消招募,难不成已经穷到吃不起军饷了?”
接下来的消息是一连串的事件。丹麦的教会事件、黑森-卡塞尔监视网的监控、奥地利与西班牙的权力较量,还有巴伐利亚贫民窟的改革——这些在天幕上闪过时,各贵族投来好奇或厌恶的目光,并不时低声嘲弄。
“哼,巴伐利亚的贫民窟问题还要改革?与其改造,不如直接铲除掉那群讨厌的臭虫。”一位年轻的伯爵冷冷地说道。
而奥尔登堡重读经典的消息则引发了文士出身的侯爵的嗤之以鼻:“经典?怕是这帮自以为是的平民根本读不懂吧。阅读经典,简直像是猩猩试图模仿人类。”
天幕上消息如流水般接连不断地更新。英国的镇压自由者、秘鲁的阅兵式、智利的结核病爆发……这些文字透过光影投射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使各地的风云变幻仿佛触手可及。
当看到智利的结核病爆发时,贵族们一瞬间静默了,生怕那瘟疫的厄运透过天幕蔓延到自己身上,众人互相望去,似乎想从彼此眼中获得某种保证。
随后,一位公爵笑道:“智利不过是穷人们堆积如山的地方,瘟疫正是他们应得的代价。”
几位立场保守的贵族对萨丁尼亚的有限宪政改革显得忧心忡忡,其中一位年长的贵妇不禁唉声叹气:“唉,自由的风气真是腐蚀着我们的世界。下一步该不会是让平民也开始妄想起权力了吧?”
而关丹淘金热的消息却让某些投资敏锐的年轻贵族们眼前一亮,彼此交头接耳,似乎在酝酿着一场财富的投机。
宴会渐至尾声,喧闹的评论逐渐安静下来。忽然,一阵洪亮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正是虾球大帝,这位年逾半百却依旧健硕的皇帝身披华丽的黑金色礼袍,面带威严,缓缓站起身。
“诸位,今晚听闻天下大事,想必各位都已有所感悟。”他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上方,令人不由屏息聆听。
“今日我等所见的,是各地之局,亦是各方之命运。国与国间的争斗、民族的纷争,乃至于宗教、思想的涌动,都是这个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微微一顿,眼神犀利地扫视全场,
“如智利的瘟疫告诉我们,要确保帝国百姓的健康;如萨丁尼亚的改革提醒我们,皇权不是永恒的,也需要适应时代。看似细枝末节,实则牵动全局。”
虾球大帝沉默片刻,继续道:“正因如此,帝国的诸位,都有责任与义务去理解那天下的风云,去谋划、去掌控,方能无愧于我们的骄傲。”
宴会厅中一片肃静,贵族们在这番话中各有所思。虾球大帝转身离去,宴会也随之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