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宋拓顺着小道一路行至一处庄子跟前,远远就瞧见侯府的马车。

却只见两个护院在马车外闲聊,不见韦映璇身影。

宋拓远远打量这处庄子,房屋建的鳞次栉比,打眼一看约莫五六十户,再看附近的农田规模都不小,便知这是一处繁荣的大庄子。

他疑惑地想着,韦映璇来这处庄子做什么?

若说是顺道过来办事,可这处又非侯府产业,农庄上也无买卖可谈,若说见长辈或会友,长辈友人怎会轻易下到农庄上见客。

宋拓疑惑半晌,突然想到什么,脸色沉了几许。

他想到当年韦映璇未出阁时,有段日子曾几次三番被董贵妃招进宫中。

此事除了韦家人便无人知晓,贵妃在宫里爪牙甚多,她不欲叫人知晓之事总能瞒得铁桶一般。

可惜他偏偏阴差阳错地知道了,是在他和韦映璇成亲后,他在宫里一位相熟的老公公与他说了些许内情。

他做梦也未想到,这内情里居然牵扯到一件宫廷秘辛,令他匪夷所思。

从那时起他心里便滋生出诸多揣测,却苦于无法证实——贵妃的身份和权势叫他根本寻不得半点调查的机会。

他几次话里话外试探韦映璇,她果然与他打机锋,刻意隐瞒见那男子一事,甚至对贵妃都讳莫如深。

从那时他便断定她定是与贵妃之间有猫腻,她很可能与那个身份见不得光之人有着不可告人关系。

他隐晦地跟祖母提过不止一次,祖母却对此事十分抗拒,每每让他莫要胡思乱想,更不许他纠缠此事。

她老人家认为老公公之言不见得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董贵妃的过往连皇帝都不在乎,可见皇帝爱她之深,她的所作所为皇帝都知晓也未可知!就算皇帝不知晓,她不仅有美貌还有手段,他如何敢得罪?

他又提到韦映璇或许与那个男人之间有猫腻,祖母她老人家便发了火,她道,贵妃想把主意打在何人身上,那人便要乖乖赴命前往,就算韦映璇真做了什么不齿之事也叫他烂在肚子里,勿要再深究,更不准与任何人说起此事,免得惹上麻烦。

他最后还是听从了祖母,从此便当做不知道,再也未曾与任何人提起过,更未当面质问过韦映璇。

过了这些年头,他几乎遗忘了她的猫腻,便是偶尔想起也不似当年那般气愤。

毕竟她已嫁来侯府七年,就算有什么也早就成了过往云烟,况且当初也未见得有什么,她刚嫁进侯府时,祖母专门让婆子盯着她整日往何处送信,是否与宫里还有往来。

却都没有。

她嫁来之后倒是本分,未与宫里有过任何联系,日子长了,祖母都懒得再叫人盯着她。

宋拓便也不自觉将此事淡忘,他甚至想着,就算她当初见过那男人,应该也未到男女授受的地步,只是偶尔说说话罢了,说不定都是贵妃逼迫她的,且后来她与那男子必然也是断了往来。

然而今日……

若是韦映璇跑来见那男子,便解释的过去了,那人身份都见不得光,她自然要避着人偷偷前来这等偏僻庄户里私会。

好个韦映璇。

他一直以为她是老实的,却不曾想她有一日竟会背着自己偷会情郎。

宋拓越想越觉得事情便是他怀疑那般。

冲动地走上前喝问那两个护院,“大奶奶在何处?”

侯爷突然出现,护院们都吓了一大跳,又见他脸色冷的像结了霜,顿时不敢隐瞒任何,指着白塔道:“大奶奶到白塔那边去了,说是赏景。”

宋拓立刻朝着白塔去了。

待走到那跟前,面前却出现一片美丽的湖,白塔坐落在湖心小岛上,湖上虽有舟,却是在对岸。

显是韦映璇刚泛舟过去。

当他看见湖边等待的照影时,更加确信了心头的猜测。

宋拓目眦欲裂。

上前怒吼道:“照影,韦映璇和何人在此处幽会?”

他语气不善,照影惊了一跳,看清是宋拓,顿时面露不满,“幽会?侯爷吃了酒么?怎能如此冤枉大奶奶,大奶奶何时与人幽会了?”

“若没有,那舟怎在对面?”宋拓冷笑。

照影气道:“有人泛舟去对面,舟自然停在对面岸边,大奶奶从未与人私会,请侯爷慎言!”

宋拓冷嗤:“你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你不会与我说老实话,别以为我抓不到证据。”

他一撩衣袍,竟是直接大步朝湖内走去。

这湖不大,倒是也未有多深,他踏进湖中走了几步,水居然才没过他大腿处。

照影郁闷地直想呕血,侯爷这是欲捉大奶奶的……奸?

太欺辱人了!她脸涨的通红,气的直跺脚。

既然侯爷如此不顾礼仪不顾体面,她自然也是要大声些提前通知给大奶奶的。

她便大叫起来:“侯爷!您未免也太疑神疑鬼了,大奶奶从未与人私会过!”

“您竟然不顾您自个儿的身子,跳进冰冷的湖水中游水。”

“侯爷委实也太心急了些,您实在想过去,大可以叫人泛舟过来。”

宋拓却是理也不理她,直接淌水往湖心而去,越到湖心水越深,渐渐没过了胸膛,他本就会游水,自然没有退却的道理,当场怒憋一口气,一头钻进水中游摆起来。

韦映璇正与疑似巧算子的男子在苦柬树林里大眼瞪小眼。

她满怀期待,男子却过了足足十几息才道:“……二十三。”

此算题并不难,考的却是即刻间的反应。

巧算子的算力还要在她之上,若是巧算子当能立刻给出答案。

足足十几息才给出答案,绝不该是巧算子的水准,要么此人不是巧算子,要么他故意藏了拙,不愿亮明身份。

她也不强求,想了想,道:“看来阁下不是我那位笔友巧算子,可否请阁下回去后转告他,我……”

正要再说,忽听见对岸照影大嗓门嚷嚷着侯爷,又说什么游水之类的话。

她朝湖面一看,湖心真有个人朝着岛上快速游来。

照影喊侯爷,必是宋拓无疑。

她轻轻眯了眼睛,当机立断地道:“抱歉,想请您帮个忙,外间似乎来了人寻我,若方便的话,可否允我进塔里暂避片刻?”

她记得塔后方还有一道门,此时从林子绕到后方进塔,便不会被宋拓瞧见,躲在里面很安全。

并非所有问心无愧都适合坦然应对,便如此刻,她不能让宋拓瞧见她与陌生男子在一处,尽管她坦坦荡荡。若被他看见,任凭她解释,他今后也会指责她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她怎会留给他污蔑自己的机会呢,与其留在此处与他对峙辩白,不如早早躲了。

男子听闻她一番话,神色当即变得古怪,轻声问她:”你为何要躲?”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岸边传来哗啦一声。

宋拓竟已游到岸边,从水中冒出头,甩了甩头发,接着整个人从水中站起身,欲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