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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妈妈得了吩咐,赶忙去喊已经退下去的婆子。

一屋子人听闻威武将军府来了人,面色各异。

韦映璇心头也泛着不小的疑惑。

武威大将军乃军中神话,因他卓绝的军事能力,立下军功无数,百姓爱戴,先帝和今帝都十分仰仗他,大历有威武军震慑边境,别国不敢轻易来犯。

而南亭侯府是一代比一代不如,说的难听些,是荣光即将散尽的落魄勋爵人家,怎会与国之栋梁武威大将军攀上交情的。

陈氏也大吃了一惊,对她来说,武威大将军遥远的就像个神话。

她自己便是武将后代,自然崇拜威名赫赫的王大将军,听闻是将军府来人传话,她嘴角激动的直颤。

韦昌则是莫名其妙。

侯府便是与大将军有交情又如何?当他孔孟门下是吃素的吗。

他心头十分不快,思前想后,都已开始怀疑宋拓母子是否与他爹的政敌私下合谋了。

若非如此,怎会证据都未掌握便强行给自家夫人扣上一顶私通的帽子?

此事若传出去,韦家哪还有脸在外之乎者也?

别看他面上还一副君子状,心里却已是筹算着今日回去后如何与他那些文人墨客好友渲染一番,不出几日定要整个京城传遍宋拓流连青楼,风流不羁的话本佳句。

他宋拓不是喜欢污蔑他韦家家风吗?那便先让他自己尝一尝被人污蔑的滋味,届时都说他沉迷酒色、荒废正业,轻慢正妻以至多年来未能得个正经子嗣,顺道把他妹子七年未有所出的责任都撇得一干二净。

众人各有所思间,胡妈妈将外头的婆子叫了进来。

婆子是外门上当差的,嘴皮子练的利索,一进门就噼啪回禀。

“夫人,侯爷,大奶奶,是这么的:大将军府王夫人派了王家的大管事过来给侯爷传个话,说是京城西北百里外那处湖心塔岛是王家置的地,塔楼是王老夫人多年前特意为家中嫡长孙建的一处藏书阁,岛上还种了些西域国带回来的奇花奇草,每到春夏,景色宜人。”

“今日王夫人却惊闻侯爷命人去上岛搜查,还与岛上护院发生了冲突,王夫人一经询问,方知晓侯爷是因昨日大奶奶上岛心生了误会。”

“王夫人宅心仁厚,生怕引起侯爷与大奶奶间误会,特意叫管家过来与侯爷解释清楚,昨日是王夫人听说咱们大奶奶在附近,特意差人邀请咱们大奶奶忙完族里的事儿,待回程时顺道拐去岛上赏苦柬花的。”

“这些日子正是苦柬花花期,王夫人知晓咱们大奶奶喜欢那花的味道,今日特意还让王家大管事送了香囊过来赠予咱们大奶奶。”

大门上当差的奴才都训练有素,传话时会将对方家仆的话原模原样、一字不漏地传递来。

婆子转述完,屋内一阵静默。

直至婆子小心翼翼拿出一物,屋内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见婆子手里拿了个绣工十分整洁精美的袋子,一看便是上等丝绸,绸面光泽柔和,触感丝滑,是温润的湛蓝色,十分贵气典雅。

陈氏刚要奔上前去接,韦映璇从斜里一伸手,长指捏了袋子抽走了。

“你即刻去回话,便说昨日上岛多有叨扰了,多谢王夫人今日的厚礼,回头我定当备厚礼登门致谢。”

“是,大奶奶,奴婢立刻去传话。”婆子连忙应声去了。

韦映璇打开布袋子瞧,里头装着一个滚胖滚胖的月白色香囊,肚儿圆溜溜的,装的鼓鼓的,全是晒干的苦柬干花,握在手中散发出绵延不绝的甜甜香气。

陈氏眼睛直发光,走上前激动地问:“好映璇,你怎会认得王夫人的?何时竟与王夫人这等人物有了交情!?”

韦映璇自己且还恍惚着!

尽管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

语气淡淡地,“婆母这话问的,您可还记得方才您还在与侯爷一起指责我不守妇道?”

“咳。”陈氏面色尴尬,“此事原来是一场误会,既是王家的地盘,还是王夫人主动邀请映璇你去的,那你自然是去岛上赏景的,怎会是见外男,是拓儿瞧错了。”

说着,狠狠剜宋拓一眼。

要不是拓儿言之凿凿说映璇与人私通,她也不会冲动的请韦昌来啊!

拓儿做事,也太没成算了!上回说映璇偷了他的字画,最后却是莫须有的事。

此次又坑她一次,她怎就生了这么个与自己犯冲的儿子?

韦映璇却甩着脸子说:“婆母刚才可不是这般说的,您还和侯爷一起叫来了家兄,侯爷口口声声说我在外偷了汉子,逼迫家兄训斥于我。”

她又看宋拓,目光冰凉,“侯爷方才还叫嚣着让我兄长拿出个说法,怎的现在不吱声了?”

宋拓已在旁傻站着多时,想着王大将军,整个人呆若木鸡。

直到听见她讽刺十足的话才回过神。

他一张脸涨的通红,语无伦次地道:“怎会是王家,我未料到竟是如此,也太巧合了,昨日去那岛上怎未见王家标识?若见了,我必不会误会……”

他喃喃自语,既觉得十分意外,又说不出的懊恼。

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与大舅子说那么多了,这下可好,该如何收场?

怪道他昨日轻易被打昏,如此便说的过去了,王将军带兵打仗,将军府的护院自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恐怕是把他当做登岛作乱的坏人,因此才扔去了青楼。

可映璇又是何时认识王夫人的?竟然还能被王夫人邀请入岛上赏景。

却未待他想通这些,肩膀上突然被一柄扇子敲打了一下,他耳边传来韦昌冷飕飕的声音。

“侯爷的意思,你私自窜闯将军府外宅,污蔑我妹子与外人有染不成,却要怪罪将军夫人未在岛上设标牌的过错?”

“不,不是,我并非此意。”宋拓脸色煞白,急赤白脸地否认:“我怎敢责怪王夫人,上岛是我莽撞了……”他分外艰难地道:“大舅子,今日之事……我十分歉疚……是怪我太冲动,未能弄清楚原委便将你请来……”

他说到此处,气恼地盯了陈氏一眼。

心头暗暗怨怪,若非母亲多管闲事,不与他商量便将韦昌叫来,事情也不会这般。

韦昌早准备好了满肚子话,当即讽刺起来:“侯爷,你莫怪我做大舅哥的说话难听,我平日里瞧你性情爽利,为人像是个实在的,怎料得你做事竟如此愚不可及,未得证据便指责发妻不洁?说出去都叫人笑掉大牙。”

“你便像是那泥足巨人一般有勇无谋,看似英气勃勃相貌不俗,实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揣着那点匹夫之勇就敢擅闯王将军私宅,还对王将军夫人大不敬!”

“你一介蛮牛武夫,不讲证据便信口雌黄,冤枉我妹子却是想讨回罪己书?实在阴险刁钻至极!古人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今日之举却是薄情寡义,已是背离了夫妻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