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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李氏再也顾不得长幼尊卑,破口骂起来,“艾家竟出了个老淫婆,羞死我了!”

她涨红脸道:“怪道去侯府近来多事,原来根子坏了,侯爷做事如此不着调,却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姑母尚且如此淫邪无度,家风怎能清正?能教养出什么有德行的子孙?难怪那峰哥儿归宗仪式上敢如此放肆,难怪了。

“现在想来,侯爷胸无大志,成日沉迷烟花巷柳,早早把身子掏干也都不是外头胡说的,姑母私下里是这般德行,侯爷只会变本加厉!”

艾大老爷阴沉着脸不说话,任凭李氏骂老夫人骂的难听,他都未苛责李氏。

这在以前都是不可能的,艾家还有许多地方仰仗着侯府,早年老夫人没少拿侯府的产业补贴娘家,艾大老爷平日里对老夫人便十分敬重,逢年过节总要携李氏上门拜节探望。

真要说起来,艾大老爷半个家底都是姑母给的。

但他现在却半句好话都不想帮着姑母说,满心都是嫌恶。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连你我二人都能探得内幕,难保日后不会扩散开来。”他忧虑地道。

“是啊!”李氏绞着手里的帕子,“堂嫂和韦学士当街打仗就已经是惊天丑闻,叫侯府被满京城人笑话,再要是姑母淫乱后宅的事被人捅出来,咱们霜儿就别想安生嫁个好人家了。”

艾大老爷口里的茶水呛了呛,“咳……只是些见不得人的用具,倒也算不上淫乱后宅。”

“如此还不淫乱?”李氏把手里的帕子砸在艾大老爷脸上,羞愤地道:“姑母如此为老不尊,老爷你还要替她开脱!?难道真要等姑母将男子招至卧房里才算淫乱吗?”

“一把岁数的人,不知洁身自好,将那骚臭处当得要紧事,全不顾子孙后代的脸皮了。”

李氏在气头上,越骂越粗俗了。

艾大老爷听得李氏越来越过分的话,满脸尴尬,甚至有些薄怒,却到底也未反驳。

妻子说的对,他们做为姑母的娘家,和侯府打断骨头连着筋,姑母若传出淫邪的名声,必定会受牵连。

而他们大房首当其冲。

霜儿是他们最小的女儿,老来女宠得很,拖到了十七才议亲,原本议亲就晚些,若是中间出变故就悬了。

艾大老爷左想右想,蹙了眉道:“不成,此事咱们既然知晓了,便不能坐以待毙。侯府如今乌烟瘴气,放任不理以后只会捅出更大丑闻来,你这几日还是亲自去一趟,有些话还是要敲打敲打姑母,她年纪大了,便只顾着自己快活,丝毫不管子孙后代和咱们这些亲戚,昨日之事,明明与咱们无关,却连累的咱们一家遭人耻笑,若有一天姑母淫邪一事传出去,艾家便无脸做人了。”

“去就去。”李氏站了起来,“我便是为了咱们待嫁的霜姐儿,也得去侯府呲哒姑母几句,老不正经的东西,别想死前逍遥却带累艾家。”

韦映璇在书房里盘账。

她不得空出门,却也想知道外头的舆论,便让董妈妈带着照影出去了。

两个人回来后,左一句右一句和她学外头听来的传闻。

“大奶奶,您可真了解老爷,老爷果然张贴告示要和大姑娘断绝关系,那告示里把侯爷被打一事全算到大姑娘头上,说她与侯爷不清不楚,连累家宅不宁。”

韦映璇面色淡淡的,并不意外,“唯今之计父亲也只能如此做了,把家丑都推到姐姐头上,方能抵消几分当街失了风骨的丑态。”

可惜效果十分有限,毕竟父亲在缨枪下贪生怕死的模样已然传遍京城了,好容易累积起来的声誉一旦损失了,便很难弥补回来。

前世她父亲纵容韦映雪,在她病中一封家信斥责于她,助力韦映雪害她和远哥儿,这辈子早些败了名声她半点也不同情。

“老爷只顾着推大小姐出去撇清自己,根本不管家里的春哥儿和静姐儿。”照影叹气,前几日跟着大奶奶去韦府上见过静姐儿一次,刘姨娘将她教养的十分乖巧懂事。

虽未见春哥儿,对他已无印象了,但听说也是个十分腼腆的孩子。

韦映璇垂下了眼眸,她记得这对儿庶出的弟妹,上辈子过得都不怎么样。

她父亲对庶子庶女甚少挂心,静姐儿到了年纪,原本该请母亲出面好好择婿的。

母亲却成日里不操心,不管事,一应需要出门见人的事都推给姨娘,姨娘为了静姐儿婚事东奔西走,好容易说定了京里一户殷实的商贾人家,还是受父母疼宠的嫡子,且这户人家富有,静姐儿嫁过去不会受苦。

静姐儿自己也满意,没曾想这门亲事,说到父亲面前时,却被父亲给阻拦了。

他将静姐儿许配给了自己曾经的一个得意门生,此人比静姐儿大十多岁,因死了原配,父亲便让静姐儿嫁过去做填房!

成亲没几日,那男人就离开京城,奔赴西南任上,却留静姐儿在家中伺候婆母,照顾小姑子。

静姐儿勤勤恳恳侍奉着婆母,操持着家中事,没成想那男人竟在外地任上偷偷娶了平妻,后来生米煮成熟饭,生了两个儿子,三年后还带着平妻和两个儿子一起回京赴任。

静姐儿无儿女傍身,又未与丈夫培养出夫妻感情,那男人便对她不闻不问的,婆母心向儿子,慢慢也偏心起那后进府的女人。

不出几日,静姐儿便吃了大委屈,回娘家和父亲诉苦,父亲却怒斥她一顿,指责她未有本事操持好家中事,定是她没能将丈夫和婆母照顾好才导致不被看重,不但未帮着静姐儿讨公道,反倒指责她没出息,坏了韦家清誉,给韦家丢人,不配做韦家的女儿。

说她一个区区庶出女,哪里有心高气傲的资本,就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嫁都已经嫁了,便本本分分过着,成日里回娘家诉苦不像话!还说,叫她遇到委屈,忍字当先,待家中父兄未来平步青云,她在婆家的地位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这些娘家的事韦映璇之所以知道,还是在病榻上时听二婶说的。

她心里想着,这辈子父亲早早就坏了名声,也许过些年静姐儿又能重新嫁给那户商贾人家。

便是不能,她也愿意提供帮助,她到底是恩怨分明的。

若这辈子姨娘依旧老实低调,她大不了请了二婶帮忙,出面为静姐儿相看个好人家。

不过那也是十年后的事儿了,静姐儿如今才不到七岁。

她死之前二叔就官至三品了,那时便已经如日中天了,她死后定然还会继续往上擢升,有二婶儿出面不成问题。

至于父亲和兄长,他们便是声名狼藉,她也会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的。

她虽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却也不能掌控所有事,便像那日在街上,父亲但凡骨气些,不屈服在婆母的缨枪下,都不至于名声扫地,而这些却不是她能预测的。

“对了,大奶奶,告示上还说大小姐卷款逃了,至今下落不明。”照影疑惑地道:“她一妇道人家,您说能跑到何处去?会不会又回北疆去了?”

韦映璇摇摇头,“不知,但我却预感她不会离开京城。”

韦映雪的那个系统是要作用在峰哥儿身上才能获益,她左右都不会离侯府太远。

照影瞧不见她冰冷的目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也是,京城还有峰哥儿和侯爷,她定然还会想法子再缠着侯爷,您可得防备着些。”

“照影。”韦映璇却寻思着别的事儿,打断她问:“今日你们去外头,可有听到关于侯爷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