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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荷奉上茶水后,便退至到边上,与罗阳和冷旭站到一处。

而外面,花轿的队伍已经行远。

“几日前,三皇子向皇后禀明,说是瞧上了兵部武库司郎中之女,于是皇后便下了懿旨将其女指婚三皇子为妾。”

赫连珏漫不经心地说完这话,没两秒又补上一句,“那懿旨赐婚的便是方才的花轿,说起来花轿里坐着的,还是王妃你的姐姐呢。”

正喝茶的晏雪初猛地被茶水呛了一下。

“咳咳……”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赫连珏,“王爷是说,方才花轿里的人是晏明娴?”

“嗯。”

赫连珏颔首,继而端起茶杯浅尝一口,这劣等的茶水入口微苦,男人不禁地微微拧起眉来,搁下茶杯后便没再喝第二口。

“晏明娴嫁与三皇子为妾……”晏雪初呢喃着这句话。

之前圣上赐婚,让她当王妃,她因为怕死就让自己当了这替死鬼,若不是因为命大,我怕是早已上了黄泉路。

如今她又被赐婚当了妾,晏明娴能情愿?

这是巧合,还是晏明娴为了报复……

“在想什么?”

见晏雪初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赫连珏便握住她的手问道。

听到赫连珏的声音,晏雪初的思绪渐渐回笼,只说:“我就是觉得此事有些突然。”

晏明娴怎么突然就出嫁了?

“昭昭今日本王难得清闲,可要出去走走?”

晏雪初摇头,“不了,最近医馆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医馆又迟迟寻不到其他合适的坐堂大夫,我若是出去,万一有人来瞧病可怎么办?”

眼下她还是想要以医馆的生意为主。

“……”

赫连珏此刻觉着开了这家医馆也不是什么好事,晏雪初日日都比他这个王爷还要忙,在王府里甚至连她的人影都见不着。

而与此同时,坐在花轿中的晏明娴,身着一袭樱红色嫁衣,眼眶湿润泛红,眸底充满了不甘与委屈。

她原是想着自己攀上三皇子这处高枝,将来定然能将晏雪初踩在脚下,可谁知,赫连文旸就只是纳她为妾?

他连正妻都还未娶,就这般大摇大摆的纳她为妾,这将来还有哪家女子会嫁给他当皇子妃?

街道上的热闹看完,来医馆瞧病的人便逐渐多了起来,最后赫连珏便只好留下帮忙。

赫连珏容貌生得俊俏,晏雪初怕他在医馆太过惹眼,就找了一方丝帕让他遮面。

哪知,医馆里进出的女子倒是越发多了,坐在晏雪初面前时,目光却总是时不时瞟向在药柜前打包药材的赫连珏。

此时晏雪初刚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面前的病人,让他去药柜前抓药,不多时一名女子在她面前落座。

晏雪初问:“不知姑娘可有何处不适?”

“我、我……我浑身都不舒服,大夫你可得仔细的帮我瞧瞧……”此话说完,女子将自己的手腕搭在脉枕上,眼神就直接羞答答的往药柜望去。

就见赫连珏站在药柜前,身形颀长而挺拔,即便面上覆着一袭轻纱,朦胧中也透出几分神秘。

面纱之下,那轮廓分明的眉眼若隐若现,虽是看不清全貌,亦能从那微微上挑的眉梢、清冷媚人的凤眸里窥见几分俊朗。

杜谆娘将草药按照药方分拣好,便交由赫连珏打包。

她在一旁暗暗注意到,他将草药包裹得仔细,只教过一遍他便记住了,手法利落,那专注的神情更是惹得周围来来往往的众人为他驻足,却又无人敢贸然上前打扰。

纵使杜谆娘站在他身旁做活,都能感受到他周身似有一股疏离而强大的气场,让人生出敬畏。

自从跟着晏雪初来到这京城,杜谆娘瞧见她如今过得这般好,身边也有一个如此爱重她的丈夫,杜谆娘心里便颇为欣慰,只盼着她家小姐能一直如此幸福的过下去。

可是……她蓦然想起,这聿王爷的身边除了小姐之外,还有一位异国的公主,那位公主她已经见过,无论是家世亦或是身段,她家小姐的确是逊色许多。

有那样的女子一直留在身边,纵使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这时间一长难保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

杜谆娘终究是不希望小姐最后会落得跟曾经的夫人与自己如今这般的模样。

还没把脉,晏雪初就顺着面前女子的视线看去一眼,又往周围看了看,就见来医馆瞧病的绝大多数女子眼神皆被赫连珏吸引了过去,她的内心就莫名涌上了一丝酸涩。

“姑娘,你身体不适,总要说清楚些吧?”晏雪初耐着性子说道。

这会儿那名女子才把目光移回到晏雪初身上,娇声道:“我觉得我的心口似乎有些不适,它总是跳动的非常快,脑袋也有些不适,今儿个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想要看一个人……”

说完,她的眼睛就看向正在药柜前忙活包裹草药的男人,含羞的喃喃自语:“我这怕是得了什么病吧。”

恰逢这时,赫连珏将草药包裹后,便抬头朝晏雪初看去,清冷的凤眸里瞬间染了温煦的笑意。

女子见状顿时娇羞的捂住脸,小声嘀咕着,“他看过来了,是在看我么?”

晏雪初:“……”

这些人哪里是来看病的?分明就是冲着赫连珏来的。

思及至此,她认为再这样下去,不仅耽误了真正救治病人的时间,她那俊美的夫君还遭人惦记。

这样哪里能成?

她必须为自己正名才行。

想到这个晏雪初霍然站起身,对着赫连珏就扬声吩咐,“夫君,昨日新来了一批草药,眼下日头这般好,快去后院将草药晾晒起来。”

赫连珏闻言怔愣一秒,最后便温柔应了句,“好,为夫这就去后院。”

话落下,他便去往了后院。

而此时晏雪初的这句话让医馆里的所有人都怔愣住了,尤其是坐在她面前的女子,脸面上的羞涩一改成冷漠,寒声就问:“方才那个男人是你夫君?”

“是呀,我家夫君以前伤了脸,但医馆最近人手不足这才让他来帮帮忙的。”晏雪初朝女子和颜悦色地说。

“这瞧着你们二人也不像是夫妻啊。”

女子把晏雪初从头到脚扫量一番,拧眉犯起狐疑,“方才那位公子身穿锦衣华服,瞧着宛如谪仙,与你倒是并不般配。”

“……”

晏雪初往自己身上看了眼,当即有些气恼,“我家夫君本就貌美如花,我就爱让他用最好的,穿最好的,难道不行吗?”

谁料那女子竟然气恼道:“既如此,我这病便不治自愈了。哼~”

她起身就走离开医馆,就连方才排队的其他姑娘瞬间便也跟着离去。

“哎,你们怎么都……”听荷见她们都走了,满脸的疑惑,此时杜谆娘拉住她,就出了声,“这些人可并非来瞧病的。”

说罢杜谆娘便给听荷使了个眼色,故意说道,“看看我们家小姐,方才在那么多人面前,可是喊了夫君呢。”

听荷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遂是捂嘴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