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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冷凝的氛围,终于让沈答应回了神。

她看了眼皇后,又瞥了眼徐答应,淡声道:“徐姐姐莫不是忘了,是太后下懿旨册封的熙答应。”

这话让徐答应的脸色又青白几分,她立刻站起来俯身对皇后道:“臣妾失言,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看了眼沈答应,露出些笑意,随后又看着徐答应冷道:“起来吧,瞧你最近太过清闲了,太后寿辰在即,你便帮本宫抄一本佛经吧,也好磨磨你的性子。”

“是,臣妾领命。”徐答应起身时,忍不住看了眼德妃。

见她垂着眸子喝茶,心里难免埋怨,明明德妃心里也有不满,她都把话说了,德妃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帮她说一句好话。

皇后自然把她神情看在眼中,看着德妃,心中冷笑。

老好人也是这么好当的?

看着殿上人各异的神色,皇后心中升起些厌烦。

前后她做了这么多事,结果不是被皇上威胁,就是被太后埋怨。

太后如今又回了宫,她更是个空架子。

她自身都难保,哪有心思管她们!

爱怎么争,怎么争,别来烦她就行。

“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回了吧!”

——

不管后宫如何,云沁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转眼便又是一个月。

进入十一月,天气一天冷过一天,通明殿早早就点上了炭。

就算如此,天一冷,云沁却还是病了一场。

“怎么起来了?”

容欣掀开帘子进来,却见云沁靠在迎枕上,手里捧着本书在看。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病了一场,把好不容易养回来的那点肉,又都还了回去。

披了件单衣半伏在矮几上,颇有几分形销骨立之感,看得容欣心疼。

“躺得骨头都僵了。”云沁手捻着书页,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她实在无聊,就让容欣去找些闲书来看,结果发现这个时代的话本很有意思,剧情之炸裂,情节之香艳,简直超乎她想象。

简直让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容欣看她头都不抬,有些无奈,“别看这么久,小心把眼睛熬坏了。”

这倒是提醒了云沁,她可不想再近视了,赶紧把手里的书往窗边推了推,让视野更明亮一些。

临近傍晚,窗户关着,又拉着帘子,室内确实有些暗。

容欣干脆点了盏灯放到她面前,把灯罩扣上的时候,低声道:“皇上回正殿了。”

云沁翻着书页的手一顿,随后应了声,“知道了。”

“阿沁,皇上最近已经去了后宫三次,却只来了一次。”容欣低声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云沁听了这话,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话本。

“你说的对。”

云沁算算日子,她病了有十天,皇上生气也生了十天了。

时间确实挺长了。

“给我换身衣服,你再去请皇上过来吧。”

见她听劝,容欣微微松口气,赶紧给她找了身衣服换上。

云沁坐在梳妆台前,摸了下自己有些苍白的脸,手指在胭脂盒里点了一下,在脸颊和唇上点了点。

她很清楚,皇上的宠幸,大多是因为这张脸。

可这张脸会因为生病变丑,会因为年龄而变丑,她不敢只依靠这张脸,有时候却又不得不依靠自己这张脸。

见到容欣过来,徐安立刻迎上去。

“可是熙答应有什么事?”

容欣福身道:“答应想请皇上过去,有劳公公通传。”

徐安听了这话,立刻长舒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答应可算是想通了,这些时日,你也不好过吧?”

听他这么说,容欣眸光一闪,但还是跟着微微一叹,“是呀,答应这几日情绪也不高,又病着,实在是让人着急。”

一边说,容欣的良心一边有些隐隐作痛。

“那可不是。”徐安道:“杂家这就去告诉皇上一声,你暂且等一下。”

“有劳公公。”

徐安一进殿,还没等说话呢,霍金池就问:“熙答应怎么了?”

“答应没事。”徐安头几乎垂到胸前,唯恐皇上看到他此时唇角的揶揄,他稳着声音道:“答应请皇上过去呢。”

霍金池一听说没事,又靠回了迎枕上,甩了下手里的珠串。

“朕答应太后,要去她那里用晚膳的。”

听这话,徐安微微抬头,有些诧异。

皇上这是,还要抻着熙答应?

这想法还没从他脑袋里转完,又见皇上站起身,漫不经心道:“这之前,倒有些时间去看看她。”

徐安差点没翻眼皮,立刻道:“是,是有时间。”

见皇上出来,容欣也微微松口气,行过礼便跟在他身后,穿过游廊走到了侧殿门前。

她跟徐安都自觉在殿门口停住脚步,没跟进去。

一踏入侧殿,立刻暖扑面,让霍金池很快感觉到热意,心里却满意,知道这些日子,御前这些人没敢轻慢她。

掀开帘子,看着慌忙从软榻上起来行礼的云沁,他被热风熏暖的脸色,却又淡了几分。

那日她是半夜发的急热。

那么娇气的人,生了病却不哭也不闹,只是抱着被角缩在角落,要不是他习惯性去抱她,被她烫醒,都不知道她烧起来了。

他看她瑟缩的模样,心都揪得发疼,一晚上没敢睡。

结果,第二日她烧才刚退,就抚着他眼底的青色,一脸心疼道:“臣妾还是搬去侧殿吧,省得过了病气给皇上,皇上也能好好歇歇。”

话说得好听,可她什么心思,霍金池能不知道吗?

云沁早就想从通明殿搬出去,知道他不放人,干脆退而求其次,想从正殿搬出去!

他熬了一个晚上,她就这么回报他!

他气狠了,干脆遂了她的意,也冷了她这么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