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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已经入秋,行宫中很多树的树叶开始发黄干枯,地上满是落叶。主子们都离开,行宫也空了大半,看不到几个宫人。

皇后一路走来,竟然看出了一些萧索之气。

慈安殿中,倒是一切照旧。

对于揭露她罪行的事情,霍金池并未隐瞒她,早在离开行宫之前,就来与太后讲过。

太后对此当然是怒不可遏,可她如今已经半瘫,慈安殿众人又都已经被看管起来,她除了生气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将霍金池赶走,之后就再也不肯见他。

这次皇后来,倒是顺利见到了太后。

几日不见,太后似乎又消瘦许多,额前白发也多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不如往昔。

靠在床头坐着,人看起来倒是很平静,见到皇后过来,还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皇后坐到床边,看她这副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可想到云沁那番话,想到房家以及昭宁,她的心又硬下来。

“难,难得你还能想着来看看哀家。”太后声音依旧含糊,看着她眼神倒是柔和。

皇后点点头,抓着她的手,“姑母最近可还好吗?”

这话让太后眸色淡了几分,“什么好不好,赖活着罢了。”

度过了愤怒和疯狂的几天,太后如今已经有些认命了,人一旦认命,心态就会平和许多。

竟甚至有几分解脱。

至少现在她不要念诵几遍佛经才能睡得着,梦里也不再遍布魑魅魍魉,从前只是寻求心安的佛经,竟然也能看进去几行了。

太后又看了眼皇后的脸色,“出什么事了吧?”

语气倒有几分笃定的模样。

这很好猜,那不孝子的圣旨一出,朝堂要是不闹起来才奇怪。

“姑母,您什么都知道了?”皇后接着道:“前朝闹得实在厉害,父亲先是让一些大臣在御书房外跪着,而后又不知如何撺掇了一个言官,痛批皇上,闹得实在难看。”

太后听得冷哼一声,她如今说话不清楚,所以不爱张口说话。

“在这么闹下去,青雪实在担心,皇上会一怒之下发落了父亲。”皇后担忧道。

“他敢!”太后冷喝。

皇后面容苦涩,“皇上如何不敢呢,他不是都将您都关起来了吗?”

这话让太后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话说到这份上,皇后也没有在继续绕弯子,对太后道:“姑母,父亲和皇上的冲突,还得您来解,就当是可怜可怜青雪,帮帮父亲吧。”

“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我能怎么帮?”太后说着狠狠锤着自己行动不便的左腿。

皇后赶紧抓住她的手,人也站起来跪倒在床边。

“姑母,您别这样,青雪看着心里难过。”皇后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哀戚,“不需要您做什么,只求姑母能像皇上一样,发一则罪己诏,此事定能解决。”

听了这话,太后看着她愣怔了几秒,而后才一把甩开她的手,勃然大怒道:“你滚,滚出去!”

皇后被她甩得一个趔趄,又扑到床边,哀求道:“姑母,您想想父亲,想想我。罪己诏一发,既能保全房家和皇上,也能挽回您的声誉,您就写了吧!”

太后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她,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你……”

“青雪求您了,姑母!”皇后的声音也越发凄切。

“滚,滚!”太后说不出话,只能一声声吼着。

皇后还想再劝,却被孙嬷嬷拦住,“皇后娘娘,太后才刚刚好些,您就别刺激她了,先出去,出去行吗?老奴求您了!”

皇后看了眼双眼冒火,不断捶床的太后,也知道今天是不成了,没有再继续说话,而是扶着兰英的手站起来。

又看了眼太后,才哭着离开了慈安殿。

走出慈安殿没有多久,皇后脸上悲戚就淡了几分,扭头看了眼慈安殿,深深叹了口气。

“太后娘娘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兰英低声道。

皇后扶着她的手,说道:“来之前就想过是这个结果,不着急,还有几天呢,若是动之以情不管用,那就只能晓之以理了。”

希望太后能早点点头,她真不想再伤太后的心了。

“娘娘说的是。”兰英感觉到皇后脚步虚浮,忙道:“舟车劳顿,奴婢还是先扶娘娘您去休息。”

皇后白着脸点点头。

——

两天转眼就过去,皇后还没有回宫,云沁的预感却应验了。

房家果然在诸多方法都不管用的情况下,果然把矛头指向了云沁,开始上折子说云沁善妒专宠什么的。

这些霍金池都没有搭理,然后对云沁的指责就开始升级,又与她和前朝的赵昭仪相提并论。

甚至还有钦天监的官员说什么,夜观天象,发现荧惑入心宿,心宿主帝王,荧惑入心宿,便是帝王也有劫难的意思。

这个颗祸国的荧惑星,自然就落到了云沁的头上。

于是乎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不如意的事情,包括太后中风,皇上降旨圈禁太后,所有一切对霍金池不利,让朝堂动荡的事情,都好像找到了原因。

这原本还不相信的朝臣,有些也开始倒戈,上折子劝皇上,绝不能重蹈先帝覆辙。

等这话传到了云沁的耳朵里,她当场都想翻白眼。

荧惑那是火星,不管是入心宿还是什么东西,那都是正常天文现象,愚蠢的人类!

可她也不能跑到早朝上,跟他们科普天文。

在云沁收到消息之后没有多久,霍金池就派人来,让云沁去御前。

本就因为这件事有些不安的众人,越发不安起来。

“皇上叫娘娘去做什么,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皇上总不能相信了吧?”素来内秀的丹雪都有些慌了。

容欣毕竟经历过风浪,比她们都要镇定许多,“别瞎说,皇上若真信了这种鬼话,就不会请主子过去,而是直接下旨降罪了。”

“容欣说得不错。”云沁边拿起一支玉簪插在头顶,一边道:“皇上许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你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容欣又挑了支凤首衔珠的流速给云沁带上,才扶她起来,对丹雪和庭春二人道:“我随主子去御前,你们看好宫里,不许他们传闲话!”

“姐姐放心。”两人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