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兰瑟看着远方几个一直暗中观察着蠢蠢欲动的男人,不禁低声轻笑起来,随后缓缓站起身来,弯下腰去,将嘴唇凑近清妩的耳畔,轻声说道:“夫人不必担心,本王并不在意您的过往。”
“只要你的未来属于我就好。留在国公府可不是长久之计呢,司安庭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戴文睿同样不是。与其选择他们,倒不如选择我,哦,还有司隼安。虽然和另外两个相比,他顶多算个小屁孩。”
清妩脸色煞白,没有想到男人竟然什么都知道。
帝兰瑟却是看着清妩脸色煞白的模样,心疼了:“夫人切莫惊慌失措,我心里清楚着呢,此事并非夫人之过,全然是那些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纲常的男人们心怀不轨,妄图觊觎夫人。”
虽然我也是。
“但是我还是希望夫人可以寻找一个最强大的人保护,哪怕只是盟友。这个天马上就要变了,还请夫人小心,做出正确的选择。”
留下这样一段意味深长的话,帝兰瑟在那几个早已按捺不住性子、径直朝这边快步走来的男人面前潇洒地抱了抱拳,随后带着那标志性的邪魅笑容转身扬长而去。
清妩的耳畔似乎依旧萦绕着帝兰瑟方才离去时所留下的那句低沉而富有深意的话语,其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惑之感:\"到我身边来吧,我的夫人。\"
清妩仿若未闻,她的眼眸微微闪烁着,我为何一定要寻求他人的依靠呢?这世间之人皆不可信,唯有自身强大才是根本之道。
而且——即便一人能力通天,又怎能敌得过众多敌手联合起来的力量呢?
司安庭知道帝兰瑟就算离开,也一定会搞些什么出来了。
果不其然,就在帝兰瑟离开之后不久,司安庭便迅速接收到了一则紧急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得匆匆离府而去。
另一边,戴文睿也因着暗中的谋划,被迫先行离开国公府去着手处理相关事宜。
此刻的司府内,仅剩下被老夫人传唤过去询问情况的司蓓蓓。
以及——司隼安。
夜幕渐渐降临,但戴文睿与司安庭二人仍迟迟未归,而清妩却已经被司隼安拥在怀里了。
柔弱的小女人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壮、年轻气盛的男人的对手呢?就算清妩百般挣扎,却依然在司隼安的逗弄中溃不成军。
年轻的身体一点就着,没办法克制,更何况司隼安本就毫无克制之意,带着不计后果的冲动,司隼安双眼通红地低喃道:“母亲,不要厚此薄彼。兄长有的,我也要有,兄长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戴文睿没有回来。
司安庭回来之后,又和司隼安打了起来。
这兄弟俩就像两头凶猛的雄狮,互不相让,甚至见了血,惊动了老夫人。
司蓓蓓一脸茫然,根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她还是赶忙来到清妩身旁,轻声细语地陪伴并安慰着她。
只是,司蓓蓓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清妩正微微低着头,眼眸之中闪烁出灼灼的光芒。
司府的氛围完全变了。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如水,但实际上内部的关系却是极度紧张,犹如一张紧绷的弓弦,只需轻轻一戳,便能瞬间断裂。
而老夫人对待清妩的态度更是每况愈下,眼看着清妩在这个家中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无论如何都会有些闲言碎语传入到老夫人的耳中。
老夫人心中暗自愤恨不已,开始不断地质疑自己当初所做的那个决定是否正确,甚至眼中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相比起成熟稳重一些的兄长司安庭,司隼安则显得更为年轻气盛,他对于清妩的想法几乎毫不加以掩饰。
终于,在这天,清妩想向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突然被压了下来,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清妩抬起头来,迎面对上了老夫人那如刀般凌厉、暗藏着深深厌恶之情的目光。
她那张娇美的面容上满是茫然与无辜之色,轻声问道:“老夫人,阿妩究竟做错了何事,竟让您如此动怒?”
“你休要再这般惺惺作态!想不到啊,本夫人执掌这世家内宅多年,阅人无数,到头来却还是看走了眼。将你这个祸害招进了国公府!”
“自从你入府以来,不仅对国公爷的身子毫无裨益,更是凭借你那狐媚手段,将我那几个心肝宝贝似的孙子孙女迷得神魂颠倒,致使他们兄弟阋墙,弄得整个家宅鸡犬不宁!”
说到此处,老夫人愈发激动起来,用手指着清妩,继续怒斥道:“哼!果真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所学尽是那些不入流的下作招数。”
“我早该想到的,就凭你生得这般模样,又怎会是个安守本分之人?如今看来,你的野心竟是如此之大,莫非是妄图将整个司府都掌控于股掌之间不成?”
清妩听着老夫人这番严厉的斥责,美眸微微一闪,随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拼命地摇着头,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清妩哽咽着说道:“老夫人,您怎能如此冤枉我呀,我从未有过这般心思啊......”
老夫人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她那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瑟瑟发抖的女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向身边那些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家丁挥了挥手。
老夫人冷声说道:“今天,本夫人就要亲自处置你这个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不安分玩意儿,还我国公府一个清静!”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群人如疾风骤雨一般冲进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