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仍保持沉默,呆坐着,似乎没注意到发生的事情。
棒梗则开口问到:“妈妈,何叔叔说明天有宴席,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吃啊?”
不可否认的是,棒梗被祖母宠坏了,完全没有考虑到场合的适当与否。
刚刚何雨水给全院的孩子都发了糖果,就连最调皮的棒梗也得到了一份。然而,拿到糖果的棒梗还不满足,还想再抢一些。面对这样的情况,何雨水没有迁就他,迅速避开了。
这下,棒梗对何雨水更加记恨,甚至不再称呼她为姨姨,直接叫起她的名字。这时,秦淮茹终于有所反应,问:“什么婚宴?是什么婚宴?”
小当说:“妈,明天柱子叔要和郑阿姨结婚,我们去不去参加婚礼吃喜糖啊?”
这两个孩子年纪尚小,不明白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父亲现在睡着了,还以为他明天就会醒来,完全不知父亲贾东旭已经再也无法醒来。因此,他们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参加何雨柱的婚礼,完全没想到其他事情。
秦淮茹听后火冒三丈:自家发生了如此大事,何雨柱不仅不来帮忙,竟然还要办婚礼,实在太过分了!她起身想去质问何雨柱,这时恰巧易中海走进门来。
“淮茹,你这是要去哪儿?”易中海关切地问道。不知不觉中,他对秦淮茹的称呼已从“小秦”改成了“淮茹”。
秦淮茹没留意到这一点微妙的变化,激动地说:“你说,何雨柱是不是还在筹备婚礼?”
“是的,你知道了吗?”易中海回答。
“我要去问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还有心思办婚礼?!”秦淮茹怒气冲冲地说。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已经问他了,他说自己和你们贾家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邻居,一家人啊!”
“但他并不承认,这又能怎么办呢?”易中海无能为力地说道。
秦淮茹愣住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事实上,贾东旭去世后,她并没有太多感觉,总以为何雨柱是她可以依靠的支柱。然而,听说何雨柱仍然要结婚的消息后,她心里的安全感仿佛瞬间瓦解了。秦淮茹不禁慌了神,今后她还能依靠谁呢?
她拉着易中海的手,哭诉道:“易师傅,我该怎么办?东旭走了,我还有两个……不,再加上肚子里的一个,三个孩子要养活,我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到呢?”
易中海本来想提出老奶奶为他设想的方案,即认棒梗为义孙,这样两家人就能互相帮助,共同生活。但看到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不禁愣住了。古话说得好,穿丧服也能美得惊人。秦淮茹虽身怀六甲,但在这黑色衣衫的映衬下,更显得格外动人。
当然,他心中所想并不包括对郑娟的好感,对郑娟他始终保持着平静的心态,而对秦淮茹却产生了一丝不妥的思绪。
他咽了一口唾沫,也吞下了老太婆的建议。他拉住秦淮茹的手说道:“淮茹,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们全家。”
秦淮茹感到有些异样,瞥了一眼易中海,心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她很快就用娇羞掩盖了这种情绪。如今,贾东旭已经去世,何雨柱也要成家立业,她能依靠的只有易中海了。她低头轻声说:“易师傅,只能拜托你了。”
“别叫我易师傅,太见外了,叫我中海吧!”
“要不我叫你海哥吧!”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如果不是在白天,身边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或许早就越界了。但这一天迟早会来,势在必行。
而何雨柱这边,家里已无旁人。郑家人已经到了轧钢厂的招待所,准备在这里过夜,等明天早上由何雨柱骑自行车接亲。郑娟老家在东北,不可能专程为了接亲回老家一趟。所以,她只得将招待所视为娘家,毕竟她与何雨柱就是在招待所门口相识的,这里也算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何大清则与何雨水一起去新家做一些简单的布置。其实也没有太多需要做的事情了,之前的装修时都已经搞定,现在只是等待何雨柱一家的入住。
何大清坐在何雨柱旁边,仔细核对着来宾名单。
“杨厂长和李厂长都来?你小子真有本事。”
“之前给他们做过不少菜,帮了些小忙,他们答应来吃饭。”
何雨柱选择在这个时候结婚,主要是因为他已经通知了杨厂长等人,不能轻易改变计划。
“原本打算摆十桌,现在四合院的人多半不来,要不要少一桌?”
何大清想了想说:“还是摆十桌吧,九桌的寓意不太好。”
“有哪里不好?不是长长久久吗?”
“主要是没人这么办,一般都是八桌或十桌,哪有摆九桌的?”
“会不会空桌子?”
“放心,到时候请附近的邻居来,不收礼金,肯定坐满。”
“好吧。对了,明天的大厨是谁呀?”
明天就是何雨柱的大喜日子,他自己不可能下厨,何大清也忙不过来,徒弟马华还没到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尽管何大清曾承诺他会安排大厨,但直到现在,何雨柱也没见过这个大厨,因此他问道。
第100章 我知道了
何大清回答:“你放心,是我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叔。”
“你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了,还能保持联系?”
“当然了,我们的关系很好,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来的。”
何雨柱语气平缓地问道:“那你之前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来送我们呢?”
何大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结巴地说:“这……那……我把你看交给了易中海啊,没想到他这么不可靠。”
何雨柱摇了摇头,真正的不可靠的是何大清自己,虽然曾经的他也并不怎样。
两人开始讨论婚礼的事宜,一直谈到了深夜。
而在这个四合院里,贾东旭的丧事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这个时代,上面不提倡过于豪华的丧葬,所以秦淮茹和易中海决定在院内只摆放一天 ** ,次日即送去火化。
今晚,守灵的只有秦淮茹和易中海二人。棒子和小当大约在九点多便已安睡。过了十点后,邻居们也都陆续离开了。到了深夜,除了守在灵前的秦淮茹和易中海,便无其他人了。
夜风虽冷,易中海的心中却是暖热的。四周静悄悄的,显然大家都在屋内休息。易中海缓缓移动,靠近了秦淮茹。双方似乎有一种默契,秦淮茹并没有反抗。此时,易中海打破沉默,一把抱住了她。
“易师傅,你要干什么?我喊人的!”秦淮茹口中这样说着,但身体的动作并不像是真要呼救,反而更像是依靠着对方。
“我想你想得好苦!”易中海在她耳边低语。
“你徒弟就在旁边呢!”秦淮茹轻轻推了他一把,提醒道。
看到贾东旭的遗像,易中海的热情顿时减了一半,然而让他完全打消念头也确实不易。
思来想去,他说道:“要不去地下室如何?”
北地的住家通常都会挖掘一个地窖用于冬储菜蔬。冬天极其寒冷,作物无法生长,大家需要提前储备至少可食数月的蔬菜。尽管现在只是九月,并不是储藏的时节,但是地窖目前是空的,平常也很少有人进去,更何况现在是深夜,更加无人问津。
秦淮茹没再多说什么,跟着易中海一起向地下室走去。一时之间,灵堂变得空空荡荡,只留下贾东旭孤单地躺着。
不久后,一人自后院走来。他便是许大茂,突然感到憋得难受,不得已外出。
经过中庭时的风吹让他打了个寒颤,立刻往外奔走避风。从阎步桂不再担任管理夜门以来,夜间是否关闭门闩全凭自觉,今夜未锁,许大茂顺利前往方便之地。
处理完毕再次返回,他经过中庭又望了眼灵堂,却发现没有人在里面。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说:“秦淮茹跑哪儿去了?自己丈夫刚去世,她也不在身边陪着?”
他说这话,并非只是闲言碎语,而是对秦淮茹有意已久。
从前因贾东旭防范严密,他一直未能如愿以偿。
如今贾东旭已逝,他的心思更加活跃,暗自希望能有所图谋。
但因为秦淮茹不在场,他的打算也暂时落空。
就在他打算回转之际,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
这种声音对于成家立业的男子而言并不陌生。
“这是有人在做什么亲密的事情?是在哪里呢?”
循声而去,许大茂很快找到那处地点——原来是地窖。
他轻笑了一声,悄悄靠近地窖口。
将耳朵紧贴在门上,他仔细聆听着内中的声音。
“淮茹,你身上好香啊!”
“别……现在不方便,等生产后再说了!”秦淮茹回答。
“我已经等不了了,你就用手工助一下,或者……你知道的……”
“啊?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教你……”
听到这里,门外的许大茂惊愕万分——原来竟是易中海与秦淮茹在地窖中亲密接触!
他们是怎样走到这一步的?为何从未听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