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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们要当宾客?是要他请客!当年我和贾东旭、许大茂、阎解成婚礼,我们都曾邀请过同辈的朋友吃饭。刘光齐岂有不宴请的理由?”

在四合院内,这样的习俗从贾东旭的婚礼延续至今——新郎在婚前都要请院子内的好友们吃一顿饭。

何雨柱的情况特殊,结婚时正值贾东旭离世,情况突变来不及宴请;但他事后仍请大家聚餐补过。

即便性格最为吝啬的阎解成,也曾履行过这个仪式——尽管仅是一顿花生米水煮饭,仍被众人口诛笔伐为吝啬鬼。

听闻此建议,刘光天点头赞同,“明白了,我回头会与他说说。”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刘光天回家后,见到哥哥刘海中正和堂哥刘光齐核算着婚礼的开销。

他对这类事情没有兴趣,毕竟自己以后的婚礼绝不会是这种样子。

这时他说:“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请大家吃饭?”

“我请你们吃饭?我哪有理由请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按照老规矩,宴请我们这些院子里的年轻人,难道你忘了?”

刘光齐还没开口,刘海中已先赞同:“这是应当的。别人家的婚礼都有请,咱们自然也不能落后。明天我就去买只鸡,再来些猪肉,交给柱子去做,他的手艺了得,这样的厨师怎能错过。”

刘光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说起来,许大茂要邀请吗?”

当前许大茂的双腿已经受伤无法走路,只得在其父母家休养。

刘海中思忖了片刻后答道:“那就不邀他了,等你的婚礼时,多分给他些喜糖就是了。”

“嗯,就这么定吧。”

次日,刘光齐带上了买好的鸡和肉去找何雨柱。

何雨柱笑眯眯地回应:“我给你们下厨也行,不过晚上我们去哪儿吃是个问题呢?”

想到这个问题,刘光齐就感到头痛。

家中空间确实狭小,若是一群同龄的朋友一起吃饭,总不能把父母请出去吧?

但让刘海中的两夫妇加入又不太合适,别的时候也没有将父母拉来共同用餐的情况。

即使过去贾东旭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让母亲贾张氏一起入席。

刘光齐说道:“要是许大茂在家就好了,可以用他家作场地。”

许大茂独自占着两个宽敞的房间,可以说是院里居住环境最佳的一户。

只是如今他人不在,众人都不便擅入其屋。

何雨柱建议:“不然就到我家如何?到时可以让妻子搬到邻居家暂住一晚。”

刘光齐带着一丝向往之情说:“还是柱子兄好,家宅宽敞,条件优渥。”

何雨柱笑道:“这话不实,只要用心去争取,你将来也能拥有自己的好房子的。”

刘光齐长长地叹了口气,并未多言。

待夜幕降临,何雨柱为大家准备了一桌子佳肴,年轻人们也陆续抵达。

阎家的三位兄弟到齐了,刘家也来了三位兄弟,再加几个院子里不太起眼的邻居,几乎把饭桌都填满了。

“来,我们一起祝兄弟光齐喜结良缘,干杯!”

众人饮过一杯后,边享用美食边谈天论地。

“柱子大哥,你的厨艺真是顶呱呱!”

凡是尝过何雨柱料理的人都赞不绝口,纷纷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微笑回应,随即转换了话题。

他对刘光齐问道:“你结婚之后的居住计划呢?”

刘光齐摇摇头:“这事还没有确定下来,我也正为它伤脑筋呢。话说回来,柱子哥,贵单位开发的新房进展如何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买到一间。”

“如果一切顺利,大约三个多月就能完成。”

正在修建的这栋楼房现在已经盖到三层的高度了,大概还需要建造相同数量的楼层才能完工。

当初,周围的人都不太看好这套房子,所以到现在仅有三个人提前支付了一半的定金。

不过现在打听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何雨柱却坚决不再收任何人的定金了。

开什么玩笑,之前啥都没有的时候你们不交定金,现在都建了一大半了,才想来押宝,未免太迟了吧?

然而,还是有不少人不甘心,比如杨二。

他也是四合院里的邻居,比何雨柱小两岁,在一家轧钢厂当工人,每月赚41块钱。

他已经存了几百块钱,想着以后能娶个老婆。

不过他和父母、哥哥杨大挤在两间小平房里,家里早就不够住了。

因此,他对新房的事格外关心,立刻问道:“柱子哥,这套房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卖啊?”

“等建成了再卖。”

“那售价呢?还是一套800块吗?”

“怎么可能,只有最初交了定金的才有资格享受那个优惠价。等建成以后,可能得一千二百块一套了!”

这只是一个初步的价格,何雨柱最初的定价是每套1000块。

但是后来询问的人实在太多,他和王主任商量后,决定将价格再提两百块。

听到这里,刘光齐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他之前也曾劝说刘海中,希望交个定金。

可是刘海中不看好这件事,认为肯定盖不起来,因此拒绝了。

结果一语成谶,现在不仅要多出四百块钱,真是赔大了!

自己吓自己

在四合院里同辈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围坐在酒桌前,边喝酒边聊天。

他们的话题和后世相差无几,依然是工资、房子、老婆、孩子……

阎解成抱怨道:“我跟于莉已经结婚一年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吗?”

何雨柱直截了当地回答:“因为没钱。”

阎解成立刻找到了知音,一把搂住何雨柱的肩膀说:“你太对了,就是因为没钱!其实我不是挣不到钱,虽然我只是临时工,但现在每月也有十八块五的工资,加上于莉每月的十来块钱,

每个月总共能挣三十多块,就算吃穿用度节省一些,也能剩下不少吧?但为啥我没钱呢?全怪我爸!”

他开始抱怨阎埠贵的各种不当行为,如何把他的钱用各种理由榨走。

阎解成打开了话匣子,其他的人也开始吐槽自己的父母。

每个家庭的孩子都有些不满的地方,有的人是因为父母吝啬,有的人是因为不公平对待,还有的人是因为父母太过苛刻……

其中,刘光天的怨气最重,列举了很多条。

其他人也都知道他在家里的处境,所以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

何雨柱瞥了一眼静默的刘光齐,开口问道:“你怎么看,你是刘家的大哥,听了老二这么多的话,难道不想多说几句?”

刘光齐摇摇头:“我没有需要补充的。”

这时,刘光天附和道:“没错,你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爸对你的宠爱无微不至,从小到大他从未动过手,你在家里简直就是太子般的存在,而我们兄弟几个连个皇子都没份,不过就是些任劳任怨的小人物罢了。”

听到这话,刘光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也曾打过我。”

刘光天立刻驳斥:“你别瞎说了,什么时候打的?我们都不知道啊!”

周围的家人也是满脸怀疑,因为他们从未见过父亲刘海中对刘光齐动粗。

“你们不知道而已。至于老二,那时候你还未出生呢。我记得很清楚,是在我三岁的时候,那天不知怎么得罪了他,酒后的他怒气冲冲,突然发狠将我掼在了地上。好在那是冬天,衣服厚实如同棉球,因此没有受伤!这是我能记起的第一件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激怒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慎之又慎。”刘光齐缓缓讲述着那段记忆。

刘光天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总是唯唯诺诺的,在爸爸面前总是这么乖,我还以为是因为有我们几个前车之鉴吓到了你。”

对此,刘光齐冷笑道:“他说什么我作为长子要承担家庭的责任,所以他不会对我动手。这些甜言蜜语也只有你们会信,我却是一向不信的。在我看来,只不过是我的机智使我更加懂得如何取悦他罢了,所以我才能避免挨打。”

何雨柱则提议:“也许还有一个原因是,当你不再成为他宣泄怒火的目标时,自然也就少受了一些苦。”

刘光齐点头赞同:“确实如此,自从有了老二,他就开始对他更为严厉。”

刘光天无奈地嘟囔:“这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我成了承受他大部分怒火的那个人?这根本就是不公正的待遇。”

“还不是因为你太实在,不善于说些好听的话来讨好人,其实他很好哄的。”

何雨柱笑了笑,接着说道:“现在你说爸爸很容易就被你逗得开心,或许仅仅是因为你在他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但若是有一天这份重视消失不见,到时候你可能会遭遇相同的命运。”

然而,刘光齐坚定地回应:“我认为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化的,毕竟,我是长子,有着不可或缺的地位。”

“话虽如此,但如果有了孙子呢?到那时他的关注点或许会转向孙子身上,你的地位也会随之改变,甚至可能与你的两个弟弟一样遭到冷遇。”何雨柱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警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