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工2车间。
贾东旭在再次送走一位好奇工友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儿,没想到,易中海根本没来上班,还背了个旷工,这特奶奶的。
他倒是有心去帮易中海补个手续,可特么的他愣是连人都没见到,咋补?
“怎么觉得我这师傅越来越没谱了。”
贾东旭用仅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声,这年头给人当徒弟未免也太难了。
“东旭,你师傅易中海呢?”
车间主任又出来了,贾东旭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活计,“主任,这我真不知道!”
“今天早晨我喊我师傅来着,根本没人回答!”
“那你就没寻思着进去看看去?他不是你师傅?”车间主任疑惑道。
贾东旭哭丧着个脸,“推了,推不进去,像是被反锁了,我还去他家窗户往里面看了呢,被窗帘挡住了,啥也看不见。”
车间主任的疑惑更多了,“易中海睡觉还锁门的?”
这话问的,你让贾东旭怎么回复好?
“算了,下班了你就回去看看,明天让易中海来找我!还敢旷工了?咱们车间三年了,整整三年了都没出过一次这种事儿!”
车间主任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在他看来,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损害到了他们2车间的集体利益了。
这肯定是要对他进行一场批评的!绝对不可能姑息此风!无论他易中海有什么借口,挨骂,呃,不是,挨批评肯定跑不掉了!
贾东旭点了点脑袋,然后继续开始工作了,他自己都懒得计算这是第几次了,习惯了。
太难了。
......
傍晚,轧钢厂四合院。
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对于忙碌了一天的工人们来说,下班之后可谓是一天中最为放松的时刻了。
当然,对于摸鱼摸了一天的张科长来说,也是一样的。
最起码,他在自己家里摸鱼很踏实的嘛。
中院。
贾东旭再次站到了易中海家门口面前,面上带着些许的沉重之色,连带着后院的聋老太太也出关了,拄着个拐棍,颤颤巍巍的被秦淮如搀扶着。
“妈,今儿个一天没看见我师傅?”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我还能骗你不成?别说易中海了,他媳妇我都没看见!这屋大门更是没被打开过!”
贾东旭咽了口唾沫,扭头看向易中海家的房门。
事到如今,唯有一法了。
“撞开吧!不行把门撞开算了!”
“就是,别是一大爷出了什么事吧?”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也完了,都特么一天了!”
人群中的某个实在的许大茂翻着白眼说着大实话,真的,这许大茂一看,那就是个实在人。
人群中的讨论声一寂,唯有聋老太太恶狠狠的用拐杖杵了杵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许家的小崽子!闭上你的嘴!”
老太太怒气横生,不能不生气啊,易中海指望着贾东旭养老送终,她指望着易中海和何雨柱养老送终呢!
再说了,何雨柱现在还在关禁闭呢...... 以后能不能指望上也是俩说呢!
许大茂撇撇嘴,然后突然看见张休给他递烟,连忙点头哈腰的接了过去。
有科长给他台阶下来,谁还在意聋老太太或者易中海呢?
“东,东旭啊,撞开门吧!”
伴随着聋老太太发话,贾东旭也没了什么办法,往手上啐了两口,然后开始缓慢后撤,调整角度,以右肩膀对准房门,然后猛地冲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贾东旭被反弹了个华丽丽的,一下就栽到了地上。
周围众猹更显沉默。
见过虚的,倒是真没见过这么虚的。
张科长翻了个白眼,扒拉开众人走到贾东旭身边给这倒霉蛋扶起来,“没事儿吧?”
贾东旭脸色一红,看见是张休,脸更红了。
“没,没事。”
张休真想喷他一脸,‘你特么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算了,一切看在秦淮如的面子上。
“你先撤撤,我来踹开!”
“诶诶,张科长您注意点儿,我师傅家这门......”
咔嚓!
贾东旭这话还没说完,易中海家的大门直接被这一脚踹了个四分五裂!
五分之一的吕布,恐怖如斯!
“咳咳!”
张科长一只手捏着鼻子轻咳了几声,一只手挥了挥自己面前的尘土。
“咋了东旭?没事儿的话你就赶紧进去瞅一眼,我这呛鼻子了 !”
“诶诶!”
贾东旭也顾及不得尴尬不尴尬了,连忙一马当先的蹿了进去,紧随其后的众猹们也是一窝蜂的冲了进去。
张休不由的感慨。
就算系统没打扫战场,怕是也被这群人给现场破坏干净了,不过,还是有系统好!
毕竟能省不少事情呢。
甚至于聋老太太都甩开了秦淮如的搀扶,愣是一点儿看不出什么腿瘸眼花的就水灵灵的钻进了屋里。
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秦淮如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张休,脸上度了一层绯红!
【你刚才的英武勇力让白莲花不禁心神荡漾~你被这女人盯上了!】
张休咧咧嘴一笑,摸出一支烟点上,也没进去,就这么在外面等着,没进去的邻居还是有很多的,毕竟,易中海家也不可能容纳四合院所有人都冲进去的。
很明显,贾东旭同志刚才的表现真的让自己的媳妇失望了,哎,这可不行呐!
话分两头,冲进易中海家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因为,这跟他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他们的想象中或许是易中海两口子躺在床上已经没了生息,亦或者满屋鲜血,再或者俩人手上攥着药瓶等等的。
可特么的他们进去之后,屋里没人!甚至还踏马挺干净???
这尼玛明显不对头啊!
“解成?咋了!里面怎么没动静啊???”
张休蹙蹙眉,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他身边的闫埠贵倒是先开口嚎了一嗓子。
“里面木人啊!”
......
“没人?那特么易中海呢?”
张科长有些‘疑惑’,然后和闫埠贵对上了视线,对面闫埠贵同样疑惑的不要不要的。
“嘿,这特么的可真稀罕了!易中海呢?”
许大茂一马当先挠着脑袋出来了,身后鱼贯而出跟着其他众猹亦或者‘家属。’
脸上都带着疑惑之色,当然了,比如说聋老太太,脸上的担忧之色也削减了些许。
既然没看见人,那,那或许就还有希望。
“东,东旭啊,你赶紧的,去报警,去报警啊!”
聋老太太的拐棍也不拄着了,被她扔在一边,双手紧紧攥着贾东旭的胳膊哀求道。
“成,我这就去!”
贾东旭神色凝重,目前,能帮上忙的应该也就只有公家了。
至于贾张氏?带着秦淮如回家做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点儿毛病没有。
“得了,我也先回去吃饭了,肚子还真饿了。”
张科长摸了摸肚子,他也饿了,可他却满怀期待的看向闫埠贵,眼睛眨啊眨的。
闫埠贵无奈的一闭眼,然后说出了违背自己良心的话。
“张科长要是不嫌弃的话......”
话还没说完,张休立马插嘴。
“不嫌弃不嫌弃,三大爷您先回家,我一会儿就到,昨个有人给我送了菊花白,我拿过去,咱们喝一盅!”
“行!”
听到有酒喝,三大爷心中的不情愿瞬间消失,乐呵呵的带着闫解成就往前院走。
张休吃顿饭能花多少钱?可菊花白什么价格,他闫某人一清二楚的嘞!
“嘿嘿,还是好人多呐!”
张科长美滋滋的笑道,然后背着手,往自家溜达。
昨天贾东旭和许大茂送来的烟酒,又有了用武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