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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山洞口,就能听到啪!啪!的声音。

还夹杂着一丝丝呻吟。

“怎么,刚才不是很厉害很嚣张嘛,不行了?”

汤潇逸看着那个倒吊着的人影,还有一旁挥舞着鞭子的守卫,很是满意。

正经的皮鞭,一鞭子下去,血肉模糊。

守卫是冲着腿去的,不知道多少鞭,反正现在腿算是彻底废了。

“额…额…”东瀛人看向汤潇逸身后,没有发现他想看到的身影,还心存侥幸的看着汤潇逸,

“就说了你得放我出去,你会付出代价的,哼哼……”

哼,是变形了的笑声。

“你说你搬的救兵?那女的拜错佛了,找来的救兵管不到我,救不了你。你说她能不能立马把昏迷的总督救醒?”

“继续打,打死了记得把头砍下来。”

东瀛的鬼武士道里,砍头是贱民的死法,而剖腹是贵族和有身份的人的死法。

另外也有说东瀛神道教中没有头颅不能进神社不能投胎,但是无头神社也有……

“大人您就瞧好吧!”

啪!

……

拷打持续了四个小时,主要是在打。

分成四个组,让人产生了不信任感,并且组内竞争,说的快的活,说的慢的死。

没多久就都招了。

剩下时间都是在打。

“守卫是做什么的?炮台布置被人看的一干二净,福靖出入都有人盯着,甚至还差点让人搞到了设计图!”

“查!必须严查!”

汤潇逸脑袋上青筋乍现。

审问结果是,船政的许多文件、船厂的工作进度、炮台的布置,福靖出入时间和外部情况,都泄露了。

福靖才完工多久,战斗力还不完全呢,结果人家都掌握不少信息,正在图谋图纸了。

福靖这种薄皮儿大馅儿的偏科船,要是图纸泄露,战斗力直接打八折。

“大人,就这群酒囊饭袋,也查不出什么呀!不如让徐大人那儿抽一点人过来?好歹是自己人,信得过。”刘一鸣苦着脸。

东瀛人都比他更清楚船政每天进来多少船料,一旦捅上去,都得跟着吃瓜落。

“唉!”

汤潇逸摇了摇头。

现在徐希颜可抽不出人手。

…………

总督昏迷第三天,总算是苏醒了过来。

对汤潇逸来说,这是好事儿,人醒过来了,那就算是病重更换总督,也要走完流程。

要是人迟迟不醒,再过几天,新总督人选就要选出来了。

“儿子,你和周大人出什么事儿了?”

汤父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疑惑的看着汤潇逸。

他在总督署呆的好好的,还趁机和以前够不上的许多高官结识了一番。

今天本来想和布政使套套近乎,结果布政使阴阳了他半天,还说他教子无方,汤潇逸目无尊长、嚣张跋扈什么的。

“那老狗,最少也是收了东瀛人不少次钱,竟然敢过来让我放了抓到的东瀛奸细。”

“要真是放了,上面追查起来,爹,背锅的是咱们。”

汤潇逸简单解释了一下,心不在焉的一直看着外面。

“他竟然敢这样?竟然还敢说我,自己屁股还是歪的呢。话虽如此,但姓周的心眼儿不大,以后你要小心,少去闵都。”

汤父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抓到奸细,可能会有嘉奖,但到底是船政分内之事,做好了也就罢了,要是没做好,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干嘛替别人担风险啊!

反正双方互不统属,汤父很快就想开了。

“不必担心,爹,这段时间出门记得多带点人,外面比较乱。”汤潇逸叮嘱着,看着外面。

远远的,刘一鸣的身影出现了。

“爹没事儿,爹高低是船政提调,他不敢乱来的……”

汤父觉得汤潇逸是瞎担心,这一路上都是繁华地段,谁会在这儿杀……

汤父看了看汤潇逸,低下了头。

当他没说。

“大人,人抓到了,怎么处置?”刘一鸣一边说,一边走到汤潇逸身前,悄悄拿出一张纸。

这是徐希颜发回来的电报,内容是,

“物资已经抵达码头,正在卸船。”

这份电报是直接从水师大营发到闵都的。

中间通过其他电台接力,现在发报已经不贵了。

“爹,我还有事要忙,您先歇会儿,我去去就来。”

物资抵达码头,是和徐希颜约定的暗号,意思是已经准备就绪。

正在卸船,代表进攻已经开始。

…………

泉州鹭岛,此时的鹭岛还在泉州管辖下,曾经也是水师提督所在。

以前,这里应该有二三千水师营兵驻守,另外还有两个陆营,不过水师并入船政后,这里只剩下二三百水师兵马。

刘庆森带人坐着船,由此驶入九龙江,沿着西溪逆流而上,因为河道弯曲,足足行驶了两个时辰,才抵达漳州附郭县龙溪县。

一路上的河道还有绿营设置的汛,不过都只有几个老态龙钟的绿营兵,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你们的船停在这儿干什么?想逃税吗?!我们是厘税局收税的,船上拉的什么?”

船只停在河边简易码头,工兵下去加固,刘庆森没去找别人麻烦,厘税局的税丁却跑过来收税。

“拉的粮食,听说这边价格不错,过来看看。税金怎么算啊?”刘庆森一边冲着税丁的小船喊着,一边示意手下加快速度。

“你说运的粮食就是粮食?那还要我干什么?本官说是啥才是啥!你个刁民……”

“别把船停这儿,停到龙溪码头去,本官怀疑你走私违禁品,要好好检查一番。”

税丁兴奋的看着这好几艘几百料的大船,商队的运粮船啊!

像这种大商队,是不会吝啬给他点钱疏通关系的,这次他可要大挣一笔了。

“啊?唉!好勒大人,我们这就去。”

刘庆森愣了一下,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欣然同意。

“别干了,都回来。”

把人叫回来之后,刘庆森和善的看着那个税丁。

“好人呐,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这位大人,麻烦前面带路。”

税丁愣了一下,这人不知道自己要吃拿卡要吗?

在这儿吃拿卡要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配合的。

“走吧!跟上啊!别想着跑,这条河上下都有我们的人……”

“不跑,绝对不跑,您放心,我们就是来这儿的。”

船只缓缓地停靠在了龙溪码头,这也是一个小码头,但不是简易码头了。

“看你这么配合,老爷我少收你点儿。”税丁满意的看着船。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是这人这么老实,肯定没有背景,税金直接翻倍。

赚大了!

“多谢大人,多谢。”刘庆森站在船头,观察着码头的情况。

码头距离城墙很近,不过几十一百米,城门洞开。

码头上有几个衙役维持秩序,手里拿的棍棒,连刀都没有,远远的城门洞中,有几个绿营兵,冷热兵器混合。

具体是什么热兵器,看不清型号。

周围有一艘船上有绿营的踪影,但不是战船,而是一艘平底沙船,应该是没装大炮,或者只装了小口径前装滑膛炮,

例如清国曾经的主力劈山炮什么的。

碰!

两块板子连接了船只和码头。

“嘿嘿,活该我发财……?啊?!”税丁还想爬上去索要财物,却发现船上突然冒出一堆人。

“一排夺取城门建立防线,二排控制码头,把位置清空,给物资装着腾地方,三排警戒四周,四排做预备队。”

“二队进攻道台衙门,三队进攻知府衙门和知县衙门,务必确定击毙主官。”

“四队把大炮卸下来。”

“至于你……”

刘庆森安排完后,看着税丁。

扑通~税丁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不断涌上码头的大兵,两脚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好汉饶命,饶命,小的烂命一条,不值当子弹钱。”

刘庆森挥了挥手:

“你运气好,也算帮了我,滚吧。”

“报告,一排已经夺取城门,正在构筑防线!”

刘庆森一愣,

“这么快?坏了,我耳朵坏了,我没听到枪声。”

来的一排长有些无奈:

“我们还没开枪呢,只是往城门跑了两步,守军就跑了,作鸟兽散。”

这些人跑的真快,他想抓几个俘虏了解情况都没机会。

“绿营真是一群废物,更改作战计划,一队留守码头和城门,四队带着火炮进攻漳州绿营。”

刘庆森果断改变计划,重组预备队,只留下了少数,维持码头秩序、防守城门的同时,进攻优先级更高的兵营。

兵营本来该优先级最高,奈何兵营在城内西北部,九龙江只通往沿江地带。

“是!”

四队二百多人也冲进了城。

“旗号打起来,天王之幼子,今日在闵地光复天国山河。”

那么多年过去了,天国势力已经散的差不多干干净净。

但汤潇逸打旗号,又不是为了强制征召农民,而是让朝廷知道,曾经和清国分庭抗礼,威胁其统治的天国,又回来啦。

只有这样,才可以激发朝廷的后遗症,让朝廷给他放权。

……

总督苏醒的第七天,终于能口头吩咐政务了,同时,这几天布政使天天来给汤潇逸上眼药。

“闵地的政务,可还顺利?”总督吃力的看着布政使。

“回总督,一切顺利,托省上鸿福,托总督治理有方,闵地称得上是海晏河清。”布政使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这几天没总督,一应政务都是布政使一言而决。

来巴结他的人很不少,因为有些人赌他署理总督职务。

他是从二品,实授巡抚也有资格,暂时处理总督事务,也不过分。

“报!”

“大人,十万火急,转粤地电报,漳州府发生叛乱,长毛余孽自己席卷漳州七县二厅中的三县一厅,知府衙门被攻破,知府被杀……”

还没说完,又来一个兵。

“报大人,军情紧急,一股长毛摸入了龙岩、永春,现在已经彻底占领二地府衙。”

“咳!!!”

“这就是你说的,海晏河清?!”

“快传大夫,总督又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