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红,已经说明师尊说中了。
沈仙佑无奈道:“我还在这呢,你们师徒俩就算要蛐蛐我,也得背着点吧?”
“咳咳……”
张婴咳嗽了一声,旋即正声道:“言王殿下,此事就此论过,既然是她自己选的,做师父的也无可奈何。”
“贫道此次来,不止是为了她。”
“也是想知道,华真大天师是如何死的?”
沈仙佑神色淡然,说道:“这件事情已经天下皆知,羽化登仙,但这个说法有点太笼统了。”
“于私,你是惜月的授道恩师,于公,你是现在的天师。”
“我应该把内情告诉你。”
张婴已是洗耳恭听。
对于余求真的羽化,外界非议颇多,但事实上真没那么复杂,就是单纯的寿终正寝。
不过,在余求真死之前,主动找沈仙佑做了一场交易。
“华真大天师羽化前,帮我占算出了一份大机缘的下落,位于北争之地!”
“他央求我,想要天师府长盛不衰。”
“这就是内情。”
张婴却问道:“殿下,如果说,华真大天师没有占算,是不是就不会羽化的这么突然?”
“可以这么理解吧,但我说句实诚话,我真没让他帮忙占算。”
“贫道信殿下的话,既然如此,那么惜月就有劳殿下照料了。”
话落,张婴便打算离去。
沈仙佑忽然说:“等等,我给你一份名单,那些都是余求真生前较为器重的修道之人,你去了天师府过后,也能成为你在内部博弈的基础班底。”
随后,他去往书房。
而趁着这个空档,张婴一脸严肃地问道:“惜月,你真的考虑好了,这可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师尊,您放心吧,殿下表面看着不靠谱,但他真没别人想的那么糟糕。”吕惜月说。
“你都这样说了,为师也就不再唠叨,吃了委屈可别来哭鼻子。”
“我才不会!”
很快,沈仙佑就拿来了名单,张婴伸手接过。
二人也算是达成了合作关系。
而在张婴走后,吕惜月反而担心起来了。
沈仙佑笑问道:“怎么突然间愁眉苦脸的?”
“殿下,我师尊的性子和剑一样锋芒毕露,真若如你所说,天师府也有内部博弈,不知道我师尊能不能解决的了。”吕惜月担忧道。
“相对于大部分宗门来说,天师府整体还是较为正派的,你师尊也是个老狐狸,难不倒她。”
“不许说我师尊是老狐狸!”
吕惜月鼓着脸蛋,忿忿地看着沈仙佑。
沈仙佑忍不住伸出手捏了下她的白净脸蛋,笑道:“你还挺护短!”
“因为那是我师尊嘛,在我心里,是和爹娘一样的人!”
“那我呢?”
吕惜月脸蛋再度泛红,扭扭捏捏道:“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沈仙佑缓缓伸出手,揽住少女犹如细柳般柔软的腰肢。
朝气,也因此不受控制的再次蓬勃起来。
而在片刻过后,沈仙佑在吕惜月耳畔旁缓缓开口。
“叫声夫君听听?”
吕惜月面色本已羞红至极,颤抖的牙关不受控制的吐出这个字眼。
“夫……夫君!”
沈仙佑依旧没忍住,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吕惜月便轻轻痛咛一声。
沈仙佑只感觉,女子的嗓音,只有在这种时候最为美妙。
尤其是配上这仙子落凡尘时的情形。
而与此同时,王府中的另一处厢房当中,周琼神色也是兴奋的很异常。
“灵玉功,终于……成了!”
周琼急不可耐地走出房门,想要把修改过后的《灵玉功》共享给他。
只不过,这位言王殿下没功夫。
周琼只好先找到白清寒。
“白仙子,您看看,如今运转起修改过后的《灵玉功》,哪怕不用灵玉本身,都能达到一模一样的效果!”
白清寒也是感到有些意外,一脸诧异道:“你还真鼓捣出来了??!”
此时此刻,灵玉功的具体表现,完美无暇的展露在白清寒眼前。
周琼……能够在一瞬间,将自身肉身连带神魂一并分解!
这与沈仙佑得到灵玉能力的表现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前者更胜于后者。
换种说法就是,只要是周琼不想死,就没有谁能够杀得了她!
连三昧真火都不行了!
白清寒细致入微的观察着。
“原来是这样……”
“周琼发现了灵玉的玄机,不……不能这样说,是她十分契合灵玉功,而她把灵玉功带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从这个角度来理解,才是对的!”
周琼将自身分解过后,舍弃掉了大部分分解过后的“气”。
只留了一小部分,而正是这一小部分,钻入到了院中的一颗枣树中。
那枣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而周琼却因此完美重组。
损耗固然也有,可这绝对是个绝无仅有的保命手段。
白清寒不打算等到真身归位了,而是在此时此刻,掌握了周琼改良过后的《灵玉功》。
“只要有生机之处,修习此法者,亦能生生不息。”
“周琼,灵玉功不能叫灵玉功了。”
“正如你先前所说,此法能够作为心法修行,甚至能作为一条特立独行的大道。”
周琼兴奋依旧不减,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这是得益于白仙子这些时日的点拨,若无白仙子提供大量的心法阅历,我绝想不到从自身化灵的角度去入手!”
白清寒淡然笑道:“过谬了,对你而言,开悟只是迟早也是必定的事。”
“为何?”周琼疑惑道。
“没什么,你先去把其他人叫过来吧,把此法都给传授给她们,日后厮杀会有大用处,至于那小子,等他忙完再说。”
白清寒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到了周琼与沈仙佑母亲的联系。
这也是“必定”的由来。
她不由得深想起来。
或许从头到尾,这些都是在他娘的算计当中,而沈仙佑的种种举动,都在冥冥之中加快推动了他娘的筹谋。
只是还没搞明白,他娘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