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博函要找新搭档这个消息时,谢鸿鹄只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沉,瞬间被慌乱所淹没。
“他怎么可以找新搭档呢!”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谢鸿鹄脑海里炸响,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林博函真的找到了新搭档,那自己该何去何从?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合作,而自己却只能沦为旁观者吗?这绝对不行!
“哥,你一定是在逗我玩是吧?”
谢鸿鹄带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
然而,林博函接下来的回答彻底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你觉得呢?你前两天不是说龙字科有一个郭龙远长得挺帅,而且业务能力也不错嘛。我俩已经加上微信了,过两天你都能看到我俩的搭档信息了,你也找一个吧,行了,挺忙的,不跟你聊了。”
说完,林博函便果断结束了对话,丝毫不给谢鸿鹄任何解释和挽留的机会。
“哥,我亲哥啊!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弟弟知道错了,前两天说的那些话,您就全当我放了个屁行不?”
可是无论他怎样说,林博函那边始终没有再回复半个字。
难道林博函真的这么快就找到新搭档了?
不可能的
以前那么艰难的时候,他都不找,如今手术明明已经成功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没理由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啊。
这不过是林博函故意使出的一招策略而已。目的就是要吓唬吓唬他
给他制造一点危机感,好让他以后不要再打着所谓“为他好”的旗号去做那些可能会伤害到他感情的蠢事了。
谢鸿鹄看他真不回复了,索性关了手机,兴致缺缺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杨九郎其实心里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但他并没有轻易把想法说出口。
林博函当时简直快要急疯了,甚至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也没有说出哪怕一句愿意与谢鸿鹄分开的话语。
如今讲出这些话,不过就是因为心中气恼,想要发泄一下罢了。
然而,最终事情会如何发展,其关键还要取决于谢鸿鹄本人的态度。
只见谢鸿鹄满脸愁容地问道:“干爹啊,您说说我应该给他买个什么样的礼物,好向他赔礼道歉呢?”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谢鸿鹄仍然企图用一份礼物来收买对方的心。
可杨九郎却并未如他所愿地给出具体建议,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这个嘛,还得靠你自己去琢磨。有些时候,人家看重的可不是礼物本身,而是你的心意。至于你的内心到底有没有觉得对不住他,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啦。好了,先别说这些了,该到吃药的时间喽!”
谢鸿鹄听着杨九郎这番话,觉得干爹肯定是有应对办法的的,只不过暂时不想告诉我罢了。
于是,他连忙拉住杨九郎的衣袖,央求道:“干爹,这次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把呀!以前我总是让他找新搭档,那是因为我自认为身体有伤,怕成为他的累赘。可是现在我的伤就只等痊愈了,完全可以重新登台表演了,如此一来,我便不再是他的负担啦!”
杨九郎看着谢鸿鹄,心中并未升起恼怒之意。
只见他面色沉静地将手中盛着药水的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啪”声,然后缓缓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静静地聆听谢鸿鹄诉说。
“人啊,可不能太过自私!当初让他去寻找搭档的人是你,如今阻止他找搭档的还是你。你究竟想要怎样?难不成你真把他当成只属于你自己的私有物品了?”
杨九郎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质问却如重锤一般敲打在那人的心间。
听到这话,谢鸿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道:“干爹……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生病以来,杨九郎一直都对他和颜悦色的,从未像此刻这般严肃以待,所以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严厉指责时,他竟一下子失去了平日里的理直气壮,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杨九郎见状,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那好,既然你否认,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难道不是你亲口说出让他去找新搭档的话吗?”
谢鸿鹄不敢直视杨九郎锐利的目光,低着头小声应道:“确实是我说的……”
杨九郎冷哼一声,接着质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现在他听从了你的建议去寻找搭档,你反倒不情愿了呢?”
这时,效果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无奈,缓缓说道:“干爹,您不知道,当时我已经知道自己生病了,我知道我肯定会死,但不能因为我挡了他的前途,所以我才会让他找个新搭档”
“你看你这就叫自私,你问过他的意见吗?你知道他想找他了吗?换句话说,你就是不想看见他跟别人站在一起”
杨九郎在德云社待了这么多年,不是白待的,说话一针见血直接点出了儿子是因为什么?
谢鸿鹄也很坦诚,干爹把这层窗户纸都戳破了,他也没有理由再胡咧咧了
“对,我就是不能见他跟别人站在一起,我做不到祝福他,之所以让他找新搭档,是因为我觉得我会死,到时候我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我能瞅见,我就会觉得很烦”
“谢鸿鹄,有的时候你觉得为他好,他并不觉得好,你也知道你这次生病都是他忙里忙外的,但为什么在你转入病房之后,一次都没来看过你,自己想想吧,说多了你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