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这才起身,乐呵呵道:“原本就是一场误会,都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道歉之类的就免了吧,我一个小辈也承受不起。”
刘海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要是当面赔礼道歉,这张老脸往哪搁。
要是在大院里传开了,以后还怎么管理大院的事务?
勉强挤出笑脸:“小林说的对,都是一个大院街坊邻居的,弄明白就好了,误会误会。”
“今天的事情,大院里的人可都看见了,既然是误会,那就要消除误会,我说的没错吧?”
林一凡依然是乐呵呵地说道。
易中海老脸一抽,他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了结的。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今天的事情说不准就是这小子做的局。
可是,这小子凭什么敢做局坑他们。
想不明白。
“你们看你们看,林小神医年纪轻轻的,却是高风亮节,你们臊不臊得慌!”
老李右胳膊一挥:“我出个主意,你们挨家挨户地给大院里的人解释清楚,还林小神医一个清白!”
草!
还不如厚着脸皮当面给林一凡认个错呢。
挨家挨户地去解释?
这不是相当于把脸凑上去,让大家伙尽情地扇耳光子吗?
这不是相当于挨家挨户地给林一凡道歉吗?
“老刘,是你怀疑小林被敌特收买了,也是你提议到军管会反映问题的,这事是你挑起来的,你得去解释。”
易中海想把皮球踢给刘海中。
“凭什么?是你召集我和老阎到后院商量事情的,你才是召集人,应该你去给大家伙解释!”
刘海中也不笨,想把屎盆子扣到老子头上,门都没有。
易中海和刘海中同时看向阎埠贵。
“自始至终,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阎埠贵幸灾乐祸地说道。
两个憨蛋子,让你们不读书,都不明白儒家明哲保身的道理,活该你们倒霉。
此时阎埠贵心情丝毫不亚于单位年终发奖状时的开心。
“都别装犊子了,两个人一起去解释!”
老李替他俩做了决定。
“那林小神医,事情都弄清楚了,我们就先走了。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找你?”
老李变脸的速度也是挺快的,刚才还怒目而视,转眼就笑脸相向。
“老李,明天我到军管会去,哪能劳烦您跑来跑去的。”
林一凡笑道。
“你怎么说话的,喊李副主任!”
军管会的一个年轻同志厉声纠正林一凡的称呼。
“滚犊子!老李听着多亲切!”
老李抬手给年轻兵蛋子一个凿栗子。
旋即再次笑道:“不劳烦不劳烦,咱们明天见。”
那慈祥的样子仿佛是邻家大叔一样。
众人离开屋子。
阎埠贵直接回了自己家里。
易中海和刘海中一块向中院走去。
两个人都虎着个脸,谁也不说话。
内心里都在骂对方不是个东西,有好处争着上,遇到不好的事情,都是甩锅侠。
“怎么没把那王八犊子抓走?”
“草!”
两个人刚走到前院通往后院的月牙门,贾张氏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把两个人吓得原地起跳。
“两个大男人,瞧那点出息,没吓得尿裤子吧?”
贾张氏嘲笑道。
“嘴里积点德吧,那军管会的领导和林一凡关系好着呢。”
刘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林一凡不是敌特分子,我给你解释过了啊。”
说完,两个人抬步就走。
“解释什么?老刘,你说清楚啊,老刘!”
贾张氏直犯嘀咕,等到这时候,也没能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林一凡。
……
第二天。
大院里的人似乎比往常起得都要早,三三两两的来到前院溜达聊天。
准备妥当的林一凡打开屋门,推着自行车来到院子里。
“小林,这是要出门啊?”
有人主动打招呼。
昨天事情闹的那么大,都惊动了军管会的人,想必林一凡应该是惨了。
不曾想,林一凡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依然推着那八成新的自行车,后座上鼓鼓囊囊地捆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对,出门去。昨天不是见了个姑娘吗?说好了今天要定亲。先走了啊。”
林一凡高声回道,推着车就出了大院。
“你说邪乎不?昨天那么大动静,这小林一点事儿都没有?”
有人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邪乎不邪乎的,这小王八犊子不知从哪里搞来那么多钱,昨天硬是让这小王八犊子用钱把军管会的人给摆平了!”
贾张氏今天早上是第一个到了前院的。
昨天晚上,是她主动找的易中海。
在地窖里,同样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易中海猜测,军管会的副主任有可能和林一凡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就理解成了不正当的金钱交易关系。
“老嫂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军管会的人会抓人的。”
有人小心提醒道。
“你们知道什么,我乱说,老易亲口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贾张氏一副对方头发长见识短的骄傲样子。
“老易说的?那倒可能有几分是真的。”
旁边的人都唏嘘不已。
“等着瞧好吧,老易说了,军管会今天晚上还会来审问那小王八犊子的,哼!还定亲?定他姥姥去吧!”
贾张氏说完,扭着水桶腰回了中院。
昨天晚上易中海可是在地窖里夸自己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她选择离开而不是继续埋汰林一凡,是因为今天自己的亲儿子贾东旭也要到丁家去定亲。
要不是刚才林一凡提了一嘴,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哟!他李姨,您今儿个来这么早?”
贾张氏刚到中院,李媒婆后脚就跟到了中院。
“今儿什么日子?东旭定亲的大好日子,一大早喜鹊就在枝头噶噶叫,东旭呢?”
李媒婆心情特别舒畅,因为腿疾已经完全好了。
一路走来,竟没有半点不舒服。
“东旭,东旭!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老娘操心啊。”
贾张氏一边埋怨一边向屋里走去。
贾东旭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不知道今天要去定亲吗?昨天晚上为什么还要出去玩?还玩的那么晚才回来!”
贾张氏瞅着一表人才的儿子,嘴上责怪,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以后不要和傻柱、傻茂他们玩,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贾张氏认为儿子贪玩,都是被大院里的孩子带坏的。
贾东旭砸吧砸吧嘴巴,没有说话。
心里却是盘算着,昨天晚上在地窖里偷听一对野鸳鸯私会,可比在墙根听房刺激的多,要不然能回来那么晚?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给父母讲呢。
因为急着到阎埠贵窗户底下听墙根,所以听了一会就和傻柱他们出了地窖。
每天晚上串个几家墙根是他们习惯性地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