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贾家。
贾雨生走了之后,贾张氏不仅没有丧夫之痛,反而愈发有活力了。
虽然暂时没有了生活来源,抚恤金也能顶一阵子。
丁家可能是怕闺女饿肚子,丁香回娘家的时候,亲家给了钱。
至于给多少,她不知道,问不出来。
但是,这几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丁香花的钱。
现在老娘也是自由之身了。
过一阵子再去找李媒婆,自己刚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理应再找个男人。
要不然长夜漫漫,自己可如何熬得过去?
不过,要找也得找何大清这样能干的。
跟老娘比骚?
我娘是风骚界的天花板好不好!
昨天晚上在地窖里,何大清是真卖力。
何大清情到浓时都表示出有踹了白寡妇的念头。
这些年跟着不中用的贾雨生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现如今,东旭已经长大成人了,也娶了媳妇。
从这两天来看,小两口关系好像融洽了许多,经常猫在里屋不出来。
也不知道在瞎折腾什么。
养儿不就是为了防老吗?两个年轻人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
总是要出去找工作的。
只要他们有一口吃的,还会饿着自己这个老娘?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春天要来了。
……
钢铁厂。
小食堂。
在小食堂宴请厂里的员工,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大厨何大清看见林一凡时,顿时没有了做饭的兴致。
这小食堂档次这么低了吗?
“来来来,医务科今天可是立了大功,老神仙,来,坐这边。”
娄半城热情地招呼着钱不满坐在自己身边。
平时别人喊自己老神仙,钱不满觉得特别受用。
现在听起来,难以言说的刺耳。
“娄老板,今天的事情是林医生首功,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不中用了。”
钱不满客气道。
“老神仙,一凡成长这么快,那不全是您老家带的好吗?坐坐坐。”
娄半城的举动,让钱不满心里暖暖的。
“正宗的红星二锅头,五十六度,您老人家的最爱。”
娄半城招呼大家入座后,给钱不满斟满酒。
要说钱不满平生有什么爱好?
除了医学就是饮酒。
可是,近几年来,酒是喝的越来越少了。
不是没钱,而是舍不得花钱。
现在看到正宗的红星二锅头,馋虫顿时被勾出来了。
“小老头,看给你馋的,跟没喝过酒似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雪茹打趣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娄半城虎着脸申斥。
“娄叔……”陈雪茹撅起小嘴不乐意地撒娇道
林一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丫头撒起娇来,能把人骨头麻酥了。
这娄半城和陈雪茹关系不一般啊。
娄半城估计也受不了这般撒娇,立马换了张笑脸:“你以为你躲在叔这里,你爸妈不知道啊,净耍小聪明。”
娄半城笑着用手指点了点陈雪茹。
“啊?娄叔,是不是你告的密?如果让小娥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您乐意吗?”
陈雪茹拿娄晓娥作挡箭牌。
娄半城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父母的心思,祥义绸缎庄都要倒闭了,你父母不是依然没有来找你吗?”
林一凡听明白了,陈雪茹这是在逃婚。
“什么?姓侯的也太欺负人了,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
麦秸火脾气的陈雪茹当即起身就要回家。
陈家做着绸缎生意,自己几个哥哥都已成家。
打小过惯了衣来伸手的生活,一个个都长成了纨绔子弟。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绸缎生意一窍不通。
父母年事已高,还在支撑着自家营生。
想到上了年纪的父母,陈雪茹就红了双眼。
“站住!”
娄半城厉声喝止:“你这丫头能不能沉稳点,你这样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你父母这些天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
“可我不能为了自己毁了陈家的营生,我不能这么自私。”
陈雪茹扬着脸,不让眼眶里的的泪水掉下来。
“雪茹,听你娄叔的。”
秦淮茹走到她的身边安慰道。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也许丫头说的是对的,躲避未必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钱不满自顾自地说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要走不是不可以,最起码也要敬你娄叔一杯酒,以感谢这些时日来您娄叔对你的的照顾。”
林一凡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陈雪茹重新回到座位上。
“一凡,以后跟着老神仙好好学艺,我代表钢铁厂的员工敬你们一杯。”
娄半城举起酒杯。
小食堂的氛围又热闹了起来。
娄半城敬酒时,来到林一凡跟前:“小兄弟,这次多亏你精湛的医术,改天到家里坐坐。”
娄半城抓住林一凡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酒酣之际,林一凡提着酒瓶去了大厨操作间。
何大清刚刚炒好一个热菜,熟练地装到盘子里。
林一凡瞅见桌子上网兜里的铁饭盒,笑了。
怪不得傻柱经常会把饭盒装到网兜里提回家,原来这是老何家的传统。
“何叔,威风不减当年啊!”
林一凡恭维道。
“放屁,当年你何叔做菜,你小子尝过吗?拍个马屁都不会。”
何大清虎着脸说道。
林一凡走到他的身边:“何叔误会了。”
何大清多聪明的人,不在小食堂吃饭跑到操作间来,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饭菜不合口味了吱一声。”
这就是大厨的魅力,你吃的香不香,全看我大厨的心情。
林一凡似乎不领情。
拿来一个酒杯,给何大清斟满。
“何叔,有些事情我得提醒您一句,小酌怡情,但不能贪杯。”
林一凡把酒杯递到何大清面前。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忙着呢。”
何大清装作没看见。
“何叔,东旭他爸已经走了,如果东旭他妈这个时候怀了孩子,那大院里可就乐呵了。”
林一凡又往前凑了凑说道。
何大清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接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言外之意,是他和贾张氏的事情,这小子全都知道。
这就太吓人了。
更吓人的是昨天晚上,自己这个伏骥老牛,会不会已经播下了希望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