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包裹虽然都是蓝色的,大小也差不多少。
但重量不一样啊。
贾张氏的包裹里最多装些衣服什么的,何大清的就不一样了。
里边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在四九城混了这么长时间,总是要搞些家底的。
如今人都要离开四九城了,这些个家底肯定得带在身边。
话出了口,何大清才意识到中了圈套。
停下脚步,惊愕地看着林一凡。
林一凡则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向小树林走去。
难道是自己作贼心虚,想多了?
何大清摇摇头,跟上林一凡。
两个人找了个敞亮点的地方坐下。
“一凡,找叔有什么事情?”何大清把两个包裹放在身边的地上,耐着性子问道。
“您猜?”林一凡笑嘻嘻地盯着何大清。
何大清哪有这心情,好事被这小子搅黄了,不骂娘就是好的了。
“林一凡,你这小兔崽子别没事找事!今天我忙着呢,有屁快放,没屁滚蛋,惹急眼了,小心老子揍你!”
何大清也不惯着林一凡,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如果林一凡再无理取闹,坏了自己的好事情,他真不介意踹这小子两脚解解气。
别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
今天谁也别想拦着自己和翠花离开。
如果林一凡能知难而退,他便可以找到贾张氏,一起离开。
林一凡脸皮多厚,抬手指了指车站西北角:“何叔,您看看那是谁?”
何大清瞧了好半天才算找到人:易中海。
林一凡出现后,易中海感觉到事情不妙,就跟得紧了些。
哪曾想,一眨眼的功夫,贾张氏没有上车,空着手慌里慌张地往回赶。
本想着拦住问问的,想想还是算了,再观察观察看看。
便跟着贾张氏。
走了一段时间的路,发现贾张氏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看不出来急着回家的意思。
他心里便想明白了个大概,可能是和何大清商量好的对付林一凡的办法。
顿时便没了兴趣,他要看看何大清会做什么,是乘车离开,还是在等贾张氏?
等他再回到汽车站,就找不到何大清和林一凡了。
何大清看着易中海四下找来找去的滑稽样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本应该在钢铁厂上班的易中海怎么会出现在汽车站?
是来接人的吗?也太巧了吧?
正好是自己和翠花离开的时候来车站接人。
“何叔,我挺佩服您的,抛家弃口的,背井离乡去帮他养孩子,还偷偷摸摸的,也算个无名英雄吧。”
林一凡手里捻着根半黄半青的杂草,依然笑嘻嘻地样子。
“一凡,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话里有话呀。”
林一凡的话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正好飞进了何大清的嘴里。
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话里有话,那叫套话,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林一凡继续抬头瞅着还在东张西望的易中海。
“何叔,您瞧他找的多辛苦,要不我把他喊来坐这儿歇会?”
林一凡征求何大清的意见。
这是征求意见吗?
这是把那苍蝇咽进肚子里的感觉,恶心至极。
“一凡,有话你就直说,别拿骚话呛人。”何大清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下定决心把两个孩子丢在四合院,然后和贾张氏一起离开四九城,他昨晚挣扎了半宿。
不是贾张氏有多好,让他放不下。
而是他早就有了离开那个大院的想法。
他何大清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做好事不留姓名?那就不是他何大清行事的风格。
如果林一凡再阴阳怪气的,他真的要出手了。
一个胡子都没有长齐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人模狗样的指手划脚。
“何叔,您为什么就认为那个孩子是您的?易中海的媳妇也怀孕了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易中海已经可以生孩子了。”
林一凡丢掉手里的杂草:“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因为我是个医生。”
何大清盯着易中海的方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何雨柱回到家里,一个劲地劝自己快点离开四九城。
还说这是一大爷提前透露出来的消息。
再问何雨柱,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现在想想,不是何雨柱不说,应该是他根本就不知道。
紧接着贾张氏就到家里找自己。
这他妈是个连环套啊!
然后,他易中海还不放心,今天一路从四合院尾随至汽车站。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的话,好像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何大清腾地就站了起来,一脚踹开那个轻一点的包裹。
这老娘们也不是个好东西!
“何叔,您别着急呀,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林一凡说道。
何大清瞅了林一凡一眼,重新坐下来,使劲咧着嘴挠挠头皮。
难道这小子真是来帮自己的?
没道理啊。
他图什么?
“翠花,呃不,东旭他妈说,雨柱兄妹俩就交给老易帮忙照料,每个月寄点钱就可以了。”
何大清此时的心情真是不好形容。
自认为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居然被易中海摆了一刀。
这哑巴亏吃的,太窝心了。
“这就合情合理了。”林一凡点头道。
“合情合理?”何大清没有听明白。
“对呀,你帮着他抚养他和贾张氏的孩子,然后再寄钱回来帮他养活他和高秀兰的孩子,不是很合情合理吗?”
林一凡分析道。
草!
杀人诛心!
易中海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玩呢?
何大清现在都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这大半辈子算是白活了。
“易中海,老子跟你拼了!”何大清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一脚把贾张氏的包裹踢飞,就要冲出小树林,找易中海拼命。
士可杀,不可辱。
都和贾张氏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凭什么老子就得被你当猴耍?
何大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侮辱。
他想不明白,自己平时在大院里很少与大家伙有交集,更没有惹到你易中海。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当初竞选一大爷的时候,拿柱子出来说事就算了。
现在直接算计到自己头上了。
何大清忍无可忍。
“何叔,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林一凡坐在草地上,又揪了一根杂草在手里玩弄。
怒不可遏的何大清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看向林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