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刚接手祥义绸缎庄后,迫于家族的压力,还真的挺上心。
亲自聘请了有绸缎经营的老师傅,凭借着以前时常到店铺骚扰陈雪茹的所见所闻。
依葫芦画瓢,尽量保持祥义绸缎庄之前的经营风格。
别说,凭借着祥义百年老字号,还真赚钱了。
丝绸、棉布是老百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
四九城里有钱的人也多,再加上天气逐渐变冷,生意还挺好。
侯春刚发现做绸缎生意也不错。
于是,在东直门斜街也开了一家,取名侯记绸缎庄。
谁知道,生意惨淡到天天赔钱。
于是,就让脑子比较好使的发小顺子过来打点。
顺子确实脑子灵光,这几天除了卖绸缎,还卖起了锅碗瓢盆。
真别说,树挪死,人挪活,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进店的客人顿时都多了起来。
挂着侯记绸缎庄的匾额,卖着杂货铺的物件。
生意还挺好。
这到哪里说理去。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侯春刚最关心的是,一年之内必须把那一万一千块钱挣回来。
要不然在侯家即使老爷子不说话,也得被那几个哥哥挤兑死。
现在终于找到何雨柱了,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哟,侯家大少爷,这么巧,你怎么跑到东直门这边来了?”
在店铺里,秦淮茹把碰见侯春刚的事情都说了。
她劝林一凡偷偷离开。
林一凡怎么可能离开,就那侯家缺心眼的少爷,他还想会会。
说不准,这陈雪茹重开祥义绸缎庄的钱就有着落了。
侯春刚笑眯眯地正要说话,林一凡继续说道:“不好意思,久仰侯家少爷的威名,所以上次见面一激动,把名号报错了,我其实不叫何雨柱。”
侯春刚闻言,拧起眉头骂道:“怪不得他妈的找不到你人呢,这么鸡贼吗,报了个假名字?”
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根源在哪里了:“那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
“阎埠贵,红星小学语文老师。”林一凡赔着笑脸说道。
这两天忙着找店铺,还要留意何大清和易中海的事情,所以,暂时没有时间找阎埠贵算账。
那天药铺开业,阎埠贵在自己的药包里塞东西,他瞧得清楚。
只是阴差阳错,那包草药让易中海拿走了。
这才有了后来刘海中和聋老太二次拉肚子的故事。
如果那包有问题的草药让秦淮茹煎了,阎埠贵喝了当场就要拉肚子。
全院那么多人看着呢,纵然自己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草药有问题。
别说开草药铺了,能不能在大院里待下去都是问题。
那帮子人肯定都已经想好了对策,接下来便是一步一步地逼自己就范。
“这次没骗我吧?”侯春刚上下打量着林一凡。
“红星小学阎埠贵,有名有姓有单位,你打听去啊。”林一凡笑道。
看着林一凡和侯春刚已经接上火了,陈雪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便又转身折了回来。
“侯春刚,你到底还请不请我喝茶了?”陈雪茹有些生气地问道。
“妹子,喝茶是假,想让这阎埠贵脱身是真的吧?放心,哥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哥不会为难他的。”
侯春刚说话间伸胳膊要去拉陈雪茹的小手。
陈雪茹竟然没有躲闪。
“侯大少爷,要喝茶也是我请才对,说吧,想去哪家茶馆?”林一凡上前抓住了侯春刚的胳膊。
好。
这就是你阎埠贵找不自在了。
侯春刚把嘴一撇:“我找雪茹妹子喝茶,你再动手动脚,小心老子他妈的揍你!”
几个狗腿子闻言呼啦就冲了上来,撸胳膊卷袖子就把林一凡给围住了。
“侯春刚,今天你敢动他一指头试试!”陈雪茹挤开狗腿子,护在林一凡身前。
秦淮茹说的没错,关键时刻,这陈雪茹是真敢上。
在陈雪茹看来,现在只有自己能保护林一凡了。
刚才侯春刚要牵自己的小手,她没有躲闪,就是想着尽快带着他离开,好让林一凡脱身。
秦淮茹一看这架势,尽管心里害怕,也是护在林一凡前边。
怒目而视。
侯春刚摸着下巴,有意思。
两个漂亮的妹子都护着阎埠贵,哪个男人见了不吃醋?
“阎埠贵,混的可以啊,小爷出门只能带几个狗腿子,你小子出来是妹子陪着,好不快活啊。”
陈雪茹是他心仪已久的姑娘,不便动强。
可另一个漂亮的妹子就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走上前去,就要去拉秦淮茹:“这个妹子怎么称呼?”
这小子胆子有多大,在这个年代,大街上随时可是会有穿绿色衣服的公家人巡逻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要对一个姑娘动手动脚?
林一凡不急不缓地跨步上前,他打开透视眼,看着侯春刚皮肉里纤细的一节节骨头,轻轻摇了摇头。
太细了。
抬右手把侯春刚的伸开的手掌卷成拳头状,微微用力,在侯春刚的腕关节错开的一瞬,稍稍用力一推。
“哎哟!”侯春刚手腕处吃痛,大呼一声,像被烫着了一样,急忙把手缩回去。
感觉右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林一凡上前一步,再次抓住侯春刚的右手腕,低声道:“有事和你商量。”
侯春刚右手使不上劲,想要挣脱根本做不到。
林一凡又脸贴脸近在眼前,本能地想让狗腿子上来帮忙,还是忍住了。
太邪乎了,姓阎的小子只是轻轻推了推自己的拳头,整个右手便软弱无力。
心里顿生惧意:“什,什么事?”
“咱们屋里说话。”林一凡说完,拉着侯春刚就朝店铺里走去。
外边的狗腿子看着两个大男人拉着手进了店里。
看着有些别扭,但是,侯爷没有招呼他们,便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店门口。
进了挂帘子的单间。
店里人太多,以至于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店伙计根本就不知道。
两个人进入单间的时候,顺子,双脚搭在椅子上,正往嘴里塞桔子瓣,桌子上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少,少,少东家……”
“滚出去!”
顺子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弯腰向侯春刚行礼。
什么情况?
平时这小阎王来店里,半里外都有人撒腿来报信。
今天怎么来个屁都没有,就直接进来了。
而且正好碰见自己在里屋偷懒。
侯春刚一声喝骂,顺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说吧,什么事情?”侯春刚拣了挨门最近的椅子坐下。
顺子出去的时候顺手把屋门拉上了。
这就让侯春刚很是生气,万一这姓阎的耍起横来,自己逃都费劲。
“那祥义绸缎庄没少赚钱吧?是不是要感谢我当初抬手之恩?”林一凡坐在侯春刚对面,笑着说道。
不提祥义绸缎庄还好,这下就揭了侯春刚的伤疤。
“感谢个屁!一万一千块钱接手了个倒闭的绸缎庄,小爷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侯春刚扯着嗓子就吼道。
如果不是因为祥义绸缎庄的事情,他侯春刚也不会在东直门斜街再开一家绸缎庄。
还他妈得三天两头地来查看,耽误了自己多少吃喝玩乐的时间。
在侯家还被当作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