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离开聋老太家。
聋老太则是找贾张氏去了。
“东旭他妈,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聋老太手里提着一包糖果,看来是早就有准备的。
“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贾张氏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
正欲起身,被聋老太示意躺着别动。
“回趟娘家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聋老太伸手帮着拉了拉被角,一脸心疼的问道。
不管是不是演戏。
聋老太还是第一个过来看望贾张氏,而且还不是空着手。
“老太太,您快坐。”贾张氏拍拍床示意聋老太坐下来。
“孩子没事吧?”聋老太往前凑了凑身子,低声问道。
提起孩子,贾张氏不禁又伤心起来。
就指望着肚子里的孩子,拴住何大清的心,找个饭碗容易吗?
现在好了,孩子没了,自己又不如那白寡妇年轻漂亮。
何大清肯定不会再要自己了。
“都怪何大清,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回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伤心之下,贾张氏就口不遮拦了。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刚才何大清再三叮嘱她,就说自己回娘家了。
何大清只是帮忙把她送到汽车站。
“你回娘家和大清有什么关系?”聋老太抓住机会追问道。
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贾张氏顿时有了警觉之心。
聋老太进屋又是孩子,又是何大清的,这不像是来看自己的,倒更像是打探消息的。
“噢,我,我回娘家带的东西多,想让何大清多送我一程,他倒好,扔下我就走了,要不然我能被搞成这么惨?”
贾张氏留了个心眼。
聋老太闻言,脸上的喜色多少有些僵硬。
“东旭他妈,女人难啊!”
聋老太拍拍贾张氏的小肉手,眨巴着眼睛,落寞之色爬上满是皱纹的脸颊。
“尤其是寡妇,我老太婆是过来人,知道一个寡妇有多难。你就不一样了,你有东旭,比我孤寡老婆子强多了。”
聋老太挤出一个笑脸,继续说道:“不过,老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东旭已经娶了媳妇,人家还要过人家的小日子呢。”
聋老太拉着好的小肉手:“我的意思是别犯傻!趁着还年轻,再找个伴。”
这话可就说到贾张氏的心坎里了。
和何大清一起坐着汽车离开四九城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焕发了第二次青春。
何大清就是她的天。
“老太太,您也认为我应该再找个老伴?”贾张氏小脸有了一些血色。
聋老太笑着斜了她一眼:“把老字去掉,你还年轻着呢,什么老不老的。”
贾张氏更爱听了。
自己也觉得四十岁出头的女人更懂男人。
“东旭他妈,不是我说你,你和大清都出去了,怎么又让他回来了?”
聋老太放完烟雾弹后,便开始浑水摸鱼。
“哪是我让他回来的,是他想两个孩子了,我哪拦得……”
住字还没有说出口,贾张氏意识到又说错话了。
聋老太再次斜眼瞅着贾张氏:“跟我老太婆子还耍心眼子呢?不是我老婆子爱管闲事,别人家的事情我连问都不问,说句心里话,你和那大清真般配。”
这句话听得贾张氏嚯地坐了起来:“真的,你真这么想吗?”
聋老太笑着点点头。
贾张氏略显害羞地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不就得了,这件事情交给我老婆子来处理,你就等好消息吧。”
聋老太双手拍在一起,一脸喜色地说道。
“哟,老太太,您真愿意帮我啊?”贾张氏感觉自己现在都能下床了。
“快躺下,快躺下!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聋老太笑着用手指头点了点贾张氏。
该了解的情况都掌握了,聋老太也就不再逗留,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离开了。
走出贾家的那一刻。
聋老太那张满是皱褶地老脸顿时阴沉下来。
何大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找了这么个没脑子的玩意。
第二天一大早。
聋老太就来找何大清。
何大清看见聋老太,说不清的怒意冲上心头。
这老婆子年龄一大把了,还不老实,在大院里倚老卖老,背地里没少做缺德的事情。
难怪会是个绝户。
“大清呀,昨天晚上我去看东旭他妈了,虽然身体虚了点,还是那么健谈,什么话都跟我老婆说了。”
聋老太笑呵呵地说道。
何大清端着一盆子兄妹俩换下来的脏衣服,正准备去洗呢。
听见聋老太的话,心里不禁一紧。
贾张氏那张裤腰子嘴,松的很,还真有可能什么话都往外说。
“老太太,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何大清整理一下盆里的脏衣服,头也不抬地说道。
聋老太嘿嘿一乐:“就站在院子里说,不让我老婆子进屋?”
何大清想了想,大院里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便把盆子放到地上,抬脚进了屋。
聋老太对于何大清的不理不睬一点也不生气。
这就是拿捏。
进不进屋我老婆子说了算,甭管是在谁家。
聋老太盘腿坐在椅子上:“大清啊,你和东旭他妈的事情我都知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稀罕中海给我养老,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何大清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聋老太继续说道:“三间两间房子也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大事情,如果你想明白了,你和东旭他妈该怎么交往就怎么交往,这大院里没有人敢指手画脚。”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我老婆子可以不举报你和贾张氏之间的丑事,但你那房子和给易中海。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舍不得那三间正房,那就等着军管会来找你的事吧。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和贾张氏有什么事情?”何大清强压怒火,抬头看着聋老太问道。
聋老太又是嘿嘿一笑:“大清,如果我说我老婆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信不信?”
聋老太搬着腿调整一下姿势,以便坐着更舒服。
何大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聋老太,面无表情。
这是他的招牌动作。
你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
“您是说您走过的独木桥,比我走过的歪门邪道多?”何大清淡淡道。
“何大清,我老婆子今天来是给你个活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聋老太用拐杖使劲戳着地面,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