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的到来,让林一凡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屋里时不时发出两个女人爽朗的笑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院西厢房的阎埠贵。
冉秋叶怎么会来找林一凡?
难道他们俩背着自己在谈买自行车的事情?
他站在窗户前,右手摸着下巴壳子,仔细思量着。
都两个小时了,还在屋里。
肯定不是买自行车的事情。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这个冉秋叶,离开红星小学也不和自己打个招呼。
现在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林一凡家里。
阎埠贵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滋味。
“淮茹,雪茹呢,回老家了?”冉秋叶问道。
“没有,雪茹是钻到钱眼子里了,说什么年前买布料的多,再坚持一天,多挣一块是一块。”
秦淮茹开玩笑道。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才钻钱眼子里了呢!”
陈雪茹手里提着几个包裹,风风火火闯进屋来。
秦淮茹显然有些怵陈雪茹,急忙陪笑道:“都要过年了,大家都想着你呢。”
陈雪茹把包裹丢到桌子上,看向冉秋叶:“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话里话外就是嫌弃冉秋叶呗。
“我来找淮茹的。”冉秋叶淡定道。
秦淮茹才是林一凡的媳妇。
她们两个人都林家的客人,凭什么质问自己。
“过年不回家陪父母?”陈雪茹打开包裹,很随意地问道。
“你不是也不回去了吗?”冉秋叶反问道。
陈雪茹的打开包裹的手停了下来。
看向冉秋叶:“咱俩都是浮萍,同病相怜啊。”
“不一样,你是路远不能回去,我是逃婚不想回去。”
冉秋叶也不避讳,直言道。
一点也不给陈雪茹面子。
陈雪茹也不介意,从包裹里取出一个纸包,放到冉秋叶面前。
打开,是香气四溢的桃酥,黄灿灿的。
“刚出炉的,尝尝。”
陈雪茹的大大咧咧,让冉秋叶有点不好意思。
都是客人,瞧人家肚量多大,一点也不跟自己计较。
又来一个美女。
林一凡这小子这么有魅力吗?
站在窗户前边的阎堠贵,活动了活动腿脚。
一肚子的羡慕嫉妒恨。
“老阎,你一直站在窗户前干什么?去打点酱油吧,酱油没了。”
二大妈杨瑞华进进出出的,发现阎埠贵一直站在窗户前盯着院子里。
“打酱油这种事情还用我去吗?”阎埠贵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这会正瞅的起劲呢。
三个女人来到院子里,相互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但看上去是真的养眼。
苗条身材大长腿。
五官秀丽面如粉。
古代帝王选妃也不过是这样的标准。
阎埠贵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和那卖酱油的刘姐不是关系熟吗?每次都能多打半两。”杨瑞华说道。
这话倒不假。
阎埠贵每次去打酱油,都要和卖酱油的刘姐打情骂俏一番。
刘姐一高兴便会多给半两酱油。
“酱油瓶呢?”
半两酱油也是酱油,这点便宜还是要占的。
阎埠贵提着酱油瓶子来到院子里:“年货都准备好了?”
他主动和三位美女打招呼。
“二大爷新年好。”秦淮茹乐呵呵地说着拜年话。
“新年好,冉老师也在呢?”阎埠贵提着酱油瓶子就走了过来。
“阎老师这是去打酱油啊?”冉秋叶实在没有什么话说。
“对,打酱油。一凡家今天很热闹嘛。”
阎埠贵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冉秋叶今天还特意涂了脂粉。
本就天生丽质的脸颊,看上去更是增加几分俏丽。
妈的,在红星小学就应该下手的。
这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自恃清高。
其实严重缺乏社会经验。
现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实在可惜。
“你们聊,我打酱油去。”
阎埠贵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子。
一阵小风吹来,他裹了裹黑布棉袄。
刚才忘了问冉秋叶现在去哪里教学了。
人总有走背字的时候。
他不相信林一凡一直顺风顺水。
“一凡,咱们玩打扑克牌吧?”冉秋叶提议。
林一凡看着三个女人在一块聊的开心。
自己瞅着也起劲。
“啊?”
林一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打扑克牌?
在这四合院里不合适吧,人多眼杂的。
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是自己的想法太龌龊了。
“啊什么啊,找扑克牌呀。”陈雪茹嘴里嗑着瓜子说道。
看着林一凡乖乖到屋里找扑克牌,三个女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的就是陈雪茹。
仗着肚子里有孩子,就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
傍晚时分。
后院。
聋老太家里。
贾张氏拿了两枣花馒头过来了。
进屋才发现,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在呢。
“人都到齐了,现在咱们商量重要的事情。”
聋老太双腿盘坐在椅子上:“海中,你刚才说林一凡揍你的时候,姓陈的说她的孩子怎么办?”
“老刘,你当时被揍得那么惨,确定不是幻听?”易中海瞅向刘海中。
“惨?要说惨,还有秦淮茹摔的惨,差点把孩子摔没了。”刘海中不愿意承认自己怂。
被打是真的,但是,也总得找补回点面子。
毕竟他现在才是院里的一大爷。
“什么意思,你们说的我没有听明白。”
既然聋老太都说人齐了,那就说明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就很有必要弄清楚他们谈论的每一件事情。
“而且,英丽说她也听见了,绝不是幻听。”刘海中没有搭理贾张氏。
聋老太双手拍在一起:“这就够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们立刻就到军管会报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到时候,海中被揍、光齐被挤下来的仇可以报了。”
“中海和东旭他妈亲骨肉被害的仇也可以报了。”
聋老太挨个看向他们,像是将领在点兵一样。
这些事听着很别扭,却是他们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贾张氏似乎听明白了:“对,一个孤儿凭什么比我们家东旭过的好。”
经她一提醒,聋老太又想来了:“东旭的媳妇也被他拐跑了,这就是新仇加旧恨。”
“一凡家有三个女人呢,还有一个好像是小学老师,和老阎一个学校的。”
贾张氏就是院里的小灵通。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她最清楚。
“那就把埠贵也找来,咱们人多力量大。”聋老太宣布最新决定。
“我去喊他。”
贾张氏自告奋勇。
只要是整林一凡的事情,她都激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