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的死在大院里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
倒是她那三间屋子把大院搅得一团乱。
如今大院里能扑腾的老爷们就俩。
何大清和许富贵。
其余像贾东旭、大虎、二狗之流。
看着房子眼红,却不知道怎么弄到手里。
尤其是军管会的同志说了要回收这屋子,这几个人就都收起了贼心。
想要白嫖?
军管会还关着四个人呢。
有实力拿下这三间屋子的也就只有何大清和许富贵。
许富贵之前在外边看中了一座宅子。
也是个四合院。
里边已经住了几户。
本想着找个小院搬出去住清静点。
一打听,好家伙,比这现在的四合院还热闹。
天天为那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闹的鸡飞狗跳。
搬出去住的念头就暂时打消了。
军管会的同志把聋老太的后事处理完离开。
许富贵就走出了屋子,在后院溜达。
这三间屋子,他是越看越喜欢。
简直就是聋老太专门为他们许家留的。
大茂再有几年也该说媳妇了。
拿下这三间屋子留给他做婚房。
离的近,自己和大茂他妈年龄大了,也好有个照应。
尤其是现在这个档口。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全都在军管会蹲小黑屋呢。
这是天赐良机呀!
正在他偷着乐的时候,何大清也慢慢悠悠地过来了。
眼珠子盯着地面,双手自然下垂,面无表情。
看见何大清,许富贵心里就咯噔一下。
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老何,溜达呢?”许富贵挤出一丝笑脸打招呼。
“看房子。”何大清停下脚步,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三间屋子。
好家伙,这么不加掩饰吗?
聋老太今天刚下的葬,你就明目张胆地打人家屋子的主意。
也不膈应吗?
“马上要大婚了,缺个婚房。”何大清也不看许富贵,自顾自地说道。
“柱子年龄还小吧?现在就考虑婚房是不是早了点?”许富贵问道。
“大长脸年龄更小,你不是也在考虑他婚房的事情?”何大清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三间屋子。
大长脸?
你一个做长辈的,有这么说晚辈的吗?
“老何,你中院那三间正屋给傻柱做婚房不好吗?多敞亮。”
许富贵也对何雨柱使用了尊称。
“那屋子是留给傻柱的,这是我的婚房。”
何大清扭头看向许富贵。
这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喊一声傻柱怎么了?又不会真的会喊傻。
“你要和贾张氏结婚?”许富贵惊诧诧道。
何大清、易中海、贾张氏的事情,大院里的人可是都知道的。
如果不是惹不起易中海和何大清,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就被人赶出大院了。
没想到,何大清真要和那个矮冬瓜结婚。
“军管会那边我已经说好了,这屋子是我的。”何大清平淡道。
“都在呢?”秦淮茹乐呵呵地和他们打招呼。
林一凡去了吴大壮家里吃烩面。
她一个人在前院闲着无聊,便来后院瞅瞅这屋子。
实际上,她也极少来后院,对这三间屋子还真不了解。
“淮茹,你来的正好,你来说说,聋老太刚刚去世,老何就要打人家屋子的主意,你说合适吗?”许富贵指责何大清。
何大清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还搬出来了军管会,许富贵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叔,您要买这屋子?”秦淮茹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看了看秦淮茹:“我要和他白姨扯证,正好后院空着这三间屋子,我就想买下来得了,和柱子离的近。”
许富贵这才听明白。
何大清是要和白寡妇结婚。
就是说嘛。
何大清这样的人,怎么会看的上那个矮冬瓜。
“是吗?何叔,您这是要梅开二度,焕发二次青春啊!白姨有房子吗?”
秦淮茹话锋一转问道。
“有。”
“那您搬过去和她一块住啊,只要有钱,您还怕柱子兄弟不孝顺您?”秦淮茹劝道。
“搬过去?你个丫头是让我倒插门啊。”何大清当即就不乐意了。
许富贵听出了秦淮茹的意思。
一凡媳妇就是聪明,这是在帮自己的忙啊。
便拱起了底火:“老何,你瞅瞅贾家就知道了,自从东旭娶了媳妇,老贾家哪一天消停过?”
“淮茹说的对,和柱子他们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迟早变成仇人,毕竟那白寡妇不是柱子他亲娘。”
许富贵拿贾家做例子,想要劝退何大清。
“对呀,白姨无儿无女,你们在一起过着浪漫的二人世界多好。”秦淮茹继续劝说。
何大清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一下。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就柱子这德性,住一块儿也是迟早要生气的事情。
如果再娶个不着调的儿媳妇,那以后这日子可有的他受。
再加上白寡妇的后妈身份。
都不敢想下去。
可真要让他搬过去和白寡妇一起生活,又有一种倒插门寄人篱下的感觉。
“老何,你就听我们一句劝,把这屋子让给我得了。”
许富贵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催促道。
他一句话点醒了何大清。
这秦淮茹不会也是想打这屋子的主意吧?
难道说林一凡也想学着易中海,搏一搏,两间变三间?
这屋子这么抢手吗?
“我给军管会已经交了定金。”
何大清也不解释那么多。
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扯了证和白寡妇到哪里住,看心情。
这屋子既然这么抢手,说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住不住两说,先拿到手里再细想。
“这个老何,傻柱都快结婚了,自己还想着女人,什么东西!”
许富贵嘀咕了两句,很不高兴地回屋了。
秦淮茹抬头仔细打量着三间屋子。
想买个屋子怎么这么难。
没有钱发愁。
有钱了还是发愁。
何大清定金都已经交了,那吴主任还说给自己留着。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看屋子的心情也没有了。
实在不行,就到附近租一间屋子吧。
聋老太刚刚死在这屋子里。
感觉还真有点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