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老师,我是专门赶过来找您的,陪我说说话好吗?”
“冉秋叶老师,我对您很满意,我爸妈对您也很满意。”
“冉秋叶老师,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您。”
通往轧钢厂的一条大街上。
赖霍小跑着跟在冉秋叶的身后。
时而出现在她左侧,时而出现在她右侧。
嘴里不停唠叨着。
冉秋叶甩开膀子,两条大长腿赶路似的向前迈动。
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眼这个还在娘胎时,就被指定的未婚夫。
还是很小的时候,两个小孩子倒是在一起玩耍过。
在她印象中,他就是个爱哭鼻子的小男孩。
后来搬家分开,只有父辈间偶尔还有走动。
再后来,他就出回国了。
如果不是大学毕业后,父亲提起和赖家的指腹为婚。
她都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喜欢这桩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所以,她没有按照父亲的意见留在大学里任教。
而是跑到了红星小学当一名小学教师。
而从红星小学到轧钢厂,应该是父亲安排的。
现在,她有了林一凡,对这桩儿戏一般的婚姻,就更加抗拒了。
抗拒归抗拒。
它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正如在元春居时,她没有任着性子说自己不喜欢这桩婚姻。
或者说自己已经有意中人了。
这种家庭,这种婚姻,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
那是两个家庭共同的承诺。
除非她和父母断绝亲情关系。
她该怎么办?
她很羡慕陈雪茹。
当初陈雪茹到钢铁厂医务科逃婚,是林一凡出手帮了她。
她多么希望林一凡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霸道地拉着自己手说:“走,扯证去!”
她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一起去扯证。
生米做成熟饭,有婚姻法的保护,父母也就闹不出什么名堂。
等生了孩子抱回去,还怕二老不认他们这个小外孙啊?
可是,林一凡在哪里呢?
他已经有了秦淮茹和陈雪茹,她们俩都那么优秀,那么漂亮,还同时怀了他的孩子。
林一凡是只想和自己玩玩,把自己当作两个媳妇孕期的替代品。
还是真心喜欢自己,愿意一起相濡以沫。
她现在没有肯定的答案。
再加上赖霍的跟屁虫似的一路嚷嚷,她的心情乱到了极点。
“吱……”
一声漫长的刹车声。
一辆自行车停在了她面前。
因为分神,吓得她本能地把双手捂住胸口。
差一点就撞到了对方的身上:“对不起。”
她嘟囔一句,低头想要绕开自行车,继续前行。
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能塞牙。
在大街上走个路,都差点撞到自行车上。
“唉,这不是冉秋叶吗,不认识我了?”骑自行车的人突然喊道。
冉秋叶闻声,这才抬头看去。
好帅。
这五官,这身材。
不过,和自己的林一凡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瞅了半天,不认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赖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不过他只是呆呆地看着。
因为这是个很难得的让他大口大口喘气的机会。
“真不认识了,你大学同桌,陈冠希。”
“对了,大学毕业时,我送你的情书和会说话的毛毛熊,你还留着的吧?”
陈冠希用手指理了理自己帅气的发型问道。
“陈冠希?”冉秋叶懵圈了。
自己今年刚毕业,别说大学同桌了。
就算是大学校友,只要见过面的,当场就能认出来。
自己又不是老年痴呆。
可这个陈冠希,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喜欢你很久了,做我媳妇吧?”陈冠希当街求婚。
有好事者就围了过来。
“嫁给他,嫁给他!”
不明原由的吃瓜群众开始起哄。
“神经病,我有未婚夫的。”冉秋叶哭笑不得。
这是求婚吗?
这是当街耍流氓。
“对,我就是她的未婚夫。”赖霍站出来,挺挺胸脯说道。
“秋叶,自从你把初吻献给了我之后,我就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非你不娶。”
陈冠希抛了个雷出来。
“喔……嫁给他,嫁给他!”
吃瓜群众再次开始起哄。
冉秋叶彻底懵逼了。
这耍流氓的也太大胆子。
自己的初吻明明是给了林一凡,这个人也太无耻了。
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被人侮辱说什么初吻这样私密的事情。
冉秋叶实在是忍无可忍:“你无耻,再胡乱纠缠,我报案了啊!”
“你,你,我要和你决斗!”
冉秋叶被赖霍这句话雷到了。
她扭头看看他瘦弱的身躯,再看看陈冠希健硕的身形。
“你们决斗吧。”说完绕过自行车,快步离开。
“你喜欢冉秋叶老师,我也喜欢冉秋叶老师,咱们公平决斗。”
赖霍有理有据地说道。
决斗?
不愧是留学回来的,这是要发扬西方骑士精神。
林一凡瞅着眼前的小可爱,欣然应允。
正好借此机会教训教训他。
……
四合院。
异常热闹。
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回来了。
高秀兰和赵英丽哭的稀里哗啦。
易中海胡子拉碴的,老脸都瘦了两圈。
刘海中回到家一声不吭,让赵英丽把家里能吃的全部拿出来。
有没有油炸花生米已经不重要了,他要把这几天的饭全部吃回来。
贾张氏把贾东旭和丁香臭骂了一顿后,坐在贾雨生遗像前好一阵痛哭。
一直闹到晚上,大院才清静了下来。
男人下班都回来了。
“英丽,老阎家怎么都住在聋老太屋子里?”酒足饭饱后,刘海中来了精气神。
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杨瑞华抱着孩子从聋老太屋子里出来。
当时是饥寒交迫,哪有心情搭理这些事情。
“老刘,聋老太走了。”赵英丽说道。
“走了?她一个小脚孤寡老太婆,无亲无故的能去哪里?”刘海中终于吃上油炸花生米了。
“死了。”赵英丽补充道。
“死了?”刘海中捏了一颗花生米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才几天的时间,聋老太就死了。
虽然年龄大了点,但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很啊。
“死了几天了,军管会给埋的,人的命天注定,说没就没了。”
赵英丽发着感慨。
“那,那老阎怎么住进后院的?”刘海中眨巴着小眼睛问道。
“我说老刘啊,这院子里的事情,你能不能少管点,咱家光齐过年都没有回来,你也不问问。”赵英丽抱怨道。
“妇人之见!”
“你懂什么!快把大院里这几天的事情都给我说说。”
刘海中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