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最近这半年时间,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大院里经常有人丢东西。
刚开始都以为是自己把东西放迷失了。
后来发现不对劲。
如果说是锅碗瓢盆,有可能和邻居说话的时候,把东西落下了。
可内裤、袜子、背心这些贴身的衣物,总不至于手里拿着在院子里瞎晃悠吧?
可偏偏就是找不到。
“英丽,我的大裤衩子呢?”刘海中一大早起床的时候,发现大裤衩子不见了。
这已经是他丢失的第三条裤衩子了。
还是赵英丽用光福小时候的尿布缝制的。
刚做好两天,怎么又找不到了。
“老刘,我说你是吃裤衩子的吗?怎么穿裤衩子这么费?”
“这半年来,我都给你做了两条了。”
“我可告诉你,小光福的尿布已经用完了。”
赵英丽发牢骚道。
以前一条大裤衩子都够老刘穿一年了,无非就是缝缝补补的事情。
可这一直丢裤衩子,确实是个问题。
“别磨磨叽叽的了,还不是你让我不穿裤衩子睡的吗?如果穿在身上还会丢吗?快给我找。”
刘海中把锅甩给赵英丽。
这老娘们说什么穿着裤衩子睡觉费布,容易磨破洞。
你睡觉怎么还穿着裤衩子,难道就不怕磨洞?
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刘海中觉得都怨自家媳妇。
赵英丽没办法,穿好衣服,把床上床下都翻腾了一遍。
连根裤衩子的线头都没有找到。
真是活见鬼。
晚上睡觉的时候脱下来的,难道还长翅膀飞了不成?
刘海中坐在被窝里直挠头。
自己还要去轧钢厂上班呢,迟到了怎么给车间主任解释?
就说自己裤衩子晚上脱了,早上找不到了。
所以耽误时间迟到的?
“把你的脱下来让我穿上。”刘海中有点头大。
“说什么呢?就你要穿裤衩子,我就不需要穿了?”
赵英丽白了他一眼。
“我要去上班呢,你待在家里,穿不穿大裤衩子谁知道?”刘海中虎着小脸。
这破娘们,一点也分不清轻重缓急。
“你去单位上班,外边不还穿着条裤子的吗?又不是光着腚怕什么?”
赵英丽觉得阎埠贵就是无理取闹。
穿没穿大裤衩子,只有自己知道。
难道车间主任、同事还会扒下裤子,看看你有没有穿裤衩子?
“你个破老娘们,迟早让你把爷们的脸丢干净。”
刘海中嘟囔着开始穿衣服。
空着就空着吧。
只要自己不说,不去单位的茅房。
别人还真不知道自己里边没有穿裤衩子。
端着洗脸盆来到中院,易中海站在廊檐下,左右瞅来瞅去。
“瞅啥呢?这是没睡醒吗?”刘海中打趣道。
“奇了怪了,我的袜子呢,昨天晚上明明洗好了搭在绳子上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易中海挠了挠头,还在找袜子。
“老易,找不到就再换一双呗,你不会就这一双袜子吧?”刘海中笑道。
自己没有裤衩子穿,别人看不出来。
你易中海要是不穿袜子,那可是捂不住的。
“袜子倒是有,可架不住这三天两头的丢啊。”
易中海抬头看向刘海中:“老刘,你家近来没丢东西吗?”
刘海中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裤衩子都丢了三条了。
“瞧你这话说的,丢东西还要跟风啊,谁敢偷我家的东西。”
刘海中主打一个不承认。
就在这时,贾张氏冲出了屋子。
“哪个挨千刀的把老娘的布鞋偷走了,信不信我咒他们死全家!”
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就嚎开了。
太气人了。
偷什么不好,偷布鞋?
做一双布鞋得需要多少天啊,难道这些天自己都要穿露脚趾头的破鞋?
“老贾家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双破鞋丢了就丢了,再做一双就行了。”
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没有说话。
这老娘们什么事情都咋咋呼呼的。
刘海中倒是心里平衡了许多,便开玩笑道。
“你才是破鞋,那是我刚做好的新布鞋,这才穿了几天,又被偷了。”
贾张氏气的小肚子直鼓鼓:“老刘,你这个一大爷到底管不管这事,不管就滚蛋,还让老易来。”
“老易当一大爷的时候,这大院里什么时候发生过偷东西的事情?”
贾张氏这句话一下子就引起了刘海中的重视。
这事得管啊。
易中海听了,心里有些小舒畅。
嘴角微微上扬,瞅了贾张氏一眼,也不找袜子了,抬脚进了屋。
还别说,贾张氏虽然嘴不好。
可有时候说出的话,还挺中听的。
刘海中简单洗漱结束,挨家挨户统计都是谁家东西被偷了。
不统计还好。
这一统计,发现除了阎埠贵家,每一家都有被偷过东西。
阎埠贵?
大院里的人,一下子把注意力全聚集到阎埠贵的身上了。
别人家丢东西,你老阎家毫发无损,肯定和这件事情有理不清的关系。
当天下午,杨瑞华就嚷嚷着自家丢了一个茶壶。
晚上。
易中海家。
刘海中右手中指敲着桌子,做沉思状。
“老刘,这事你还是找老阎商量吧,我现在又不是管事大爷,实在不便参与。”
易中海抬眼瞅了瞅一脸认真的刘海中。
自己不是管事大爷,还想让自己操心这鸡毛蒜皮的事情。
这不是相当于白,嫖吗?
也不知道这个刘胖子是怎么想的。
“老易,我也是经过,深,深思熟虑才来找你的。”
“老阎现在是我们重点怀疑对象,找他商量,不就相当于给贼通风报信了吗?”
“最,最起码也是打草惊蛇。”
刘海中近来跟小光天学了不少成语。
喝酒吃油炸花生米的时候,也喜欢翻翻孩子们的语文课本。
“老阎家今天下午不是说,也丢了个茶壶吗?”老易就是想办法推脱此事。
刘海中停下敲击桌面,坐直了身子,看向易中海。
“哎,老易,就阎老西买个小磨香油都得想两三天的抠嗖样,丢了茶壶连个屁都没放,你相信吗?”
“他是丢了茶壶,不是捡了茶壶,如果真丢了,怎么可能不吱声呢!”
刘海中得是得意的分析道。
对于阎埠贵,他太了解了。
得了便宜可以。
吃亏的事情他从来不干。
这老小子是数耗子的,精明着呢。
“你,你要不接招,我今天就不走了。”刘海中耍赖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搞?”
院里发生的这件奇怪事情,如果他不出马。
就一个刘海中,他真不弄成。
平时也就背着、虎着脸咋咋呼呼行,你让他谋事情,那还不如杀了他。
就这样的人,偏偏还官瘾奇大。
也真是没谁了。
易中海终于松口了。
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我打算守株逮兔。”
“守株待兔。”易中海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