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霍对钱不满这个老神仙不怎么喜欢,倒是挺相信林一凡这个小神医的。
自己一个年轻帅小伙,被小老头说的好像阳寿将尽一样。
真他妈的晦气。
“别听他说,医生往往都有这个段毛病,小病说成大病。”
“大病说成病入膏肓,要不然怎么让你乖乖掏钱,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职业习惯而已,不必理他。”
林一凡这话,说的赖霍颇为赞同。
自己是有不太好的生活习惯和个人爱好,可毕竟年轻啊。
身体底子在这放着呢。
让你个小老头说的好像快要准备后事了一样。
如果不是有这个小神医在,自己差一点就信你了。
“不过……”林一凡欲言又止。
刚刚放松下来的赖霍,心头又是一紧。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只说了半句话?
“不过什么?”赖霍紧张地问道。
该不会自己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吧?
“一凡,有话直说,别吓着小赖干事。”李厂长大嗓门嚷道。
这说话说一半,是什么臭毛病?
别说是小赖干事,就是自己这个局外人听得都一惊一乍的。
到底什么毛病,你直说不就完了。
有病治病,无病健身。
多简单的事情。
“呃……咝……”林一凡倒吸一口凉气。
赖霍眼睛都睁大了许多,这是真有情况啊。
“要不,领导,咱们屋里说去?”林一凡指了指门房钱大爷的屋子。
“林小神医请。”赖霍没有想到这个林院长如此有职业操守。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的隐私确实不合适。
林一凡也不谦让,抬脚进了屋子。
赖霍朝李厂长点头微微一笑,把屋门关严实。
“小神医,我真有问题吗?”赖霍也不装了,绷着小脸问道。
“领导,你也知道世间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平衡,你的身体呢,现在是阴盛阳衰。”
“阴气至盛,则阳气衰竭,人不久矣……”林一凡郑重说道。
“我的阳气已经衰成这样了吗?”赖霍脸色越来越凝重。
“那倒也不至于,但长此以往,那就不好说了。”林一凡摇头道。
“林小神医,跟你说个秘密,我在国外的时候,一次也能坚持十好几分钟呢,不至于虚成这样吧?”
他这个十几分钟,男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很久吗?”
“不久吗?”
林一凡不说话了。
如果十几分钟就算久的话,那自己的算什么?
看着林一凡不说话,赖霍知道自己言语有失,急忙挤出一丝笑意。
“小神医,那我该如何调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既然有医生在这里,不妨公私兼顾。
在检查学校的同时,也把病给看了。
“两个字,戒。”林一凡言简意赅。
“戒?戒什么?”
“戒掉五姑娘,戒掉女人。”林一凡正色道。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赖霍有点破防了。
长这么大,就他妈这点爱好,你让我全戒了,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你看,我话还没有说完呢,第一个字,戒,第二个字,调。”林一凡不慌不忙道。
“调好了之后呢?”赖霍终于又看到了点希望。
“调好之后,自然就不用再戒了,要不然,要我们医生有什么用?”林一凡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赖霍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林一凡看着赖霍的表现,心里窃喜。
就这浑球样,也不知道在国外怎么活了这么多年。
这么轻而易举就上钩了?
赖霍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说道:“林小神医,你比外边那小老头高明一招啊。”
“那小老头是直接吓,你这是先哄好了再吓呀。”
他一副被自己识破了诡计的得意样子。
差点被这年轻院长忽悠了。
“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林一凡一拍大腿起身就要出去。
“林院长,除非你拿出可以让我信服的证据来。”赖霍又怕上当,又怕他们说的是真的。
林一凡略带生气地看着他:“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你有。”赖霍很有把握的说道。
林一凡不搭理他,抬脚又要出去。
“如果你能证明给我看,学校明天就能正常上课。”赖霍坏笑道。
愿不愿意证明是你医生的事。
让不让学校正常上课,可是我教育厅的事。
“说话算话?”林一凡问道。
“那要看你林院长的医术了。”赖霍点头道。
这种拿捏别人感觉特别爽。
赖霍就特别享受这种感觉。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你一个门房大爷,我都能给你整一个存在安全隐患。
学校的其他设施经得起检查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给我们多加几个莫须有的问题,那还不是自己张张嘴的事情。
林一凡装作被拿捏的样子,无奈道:“把鞋脱了吧。”
“脱鞋干什么?”赖霍不明白。
“证明给你看呀。”林一凡已经取了一根银针在手。
赖霍看着那半尺长的银针,眼睛都直了。
“这是要扎针吗?”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
“疼吗?”
“……”
“林院长,你是要扎哪里?”
“……”
林一凡等他脱下袜子,一弯腰的功夫。
转身拿钱不满床上的被子把银针擦拭干净,收了起来。
赖霍顾不得看他怎么收针的。
低头看去,右脚大拇趾前端一抹黑血溢了出来。
“林院长,快看,我的血怎么是黑色的?”赖霍惊叫道。
“阳虚导致血液流通不畅,淤积而成。”林一凡淡淡道。
赖霍不淡定了。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林院长,小神医,我该怎么办?”赖霍脸色都变了。
换作谁看见自己身体流出来的是黑血,也得慌乱。
更何况像赖霍这样长期在国外生活,对中医一无所知的人,更是害怕。
“办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俩字。”林一凡讳莫如深地说道。
对待他这样的人,你就得装深沉。
赖霍他就吃这套。
把话说的太明了,他反而疑神疑鬼。
“戒,我会,可这调?”赖霍看林一凡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
“待会和我到厂里的医院取些药就行了,不收赖干事钱的。”林一凡拍拍手,想要起身。
“林院长,别待会儿了,咱们现在就去吧。”赖霍催促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自己亲眼所见身体里流出来的是黑血。
这个时候,谁要是跟他说他的身体没毛病,他能跟你兑命。
“这学校还没检查结束呢。”林一凡提醒道。
“林院长,实不相瞒,不是我要找学校的麻烦,是有人举报了学校,我也是职责所在,来轧钢厂不过走个过程。”
赖霍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要吃人家开的药,你还要查人家的学校。
这不是嫌自己的血还不够黑吗?
这个理儿他想的明白。
穿好鞋袜。
赖霍把屋门打开,请林一凡先出去。
“李厂长,这学校整顿的很到位,明天就可以开学了,我回去就拟通知。”
赖霍从屋里出来就变了个人,说话明显要客气许多。
“小赖干事,这学校里边你还没看呢,也许还有没整顿到位的地方呢?”
李厂长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李厂长,您别逗了,我和林院长还有点事情要谈,你们忙去吧,检查结束了。”
赖霍说完,不等李厂长表态。
拉着林一凡的袖子,示意赶快去医院抓药。
“不赖干事,你得对全校学生负责啊,真整顿好了?”
李厂长朝着赖霍的背影喊道。
看来自己的计划又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