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咬紧牙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在他脸上,更显得他面色阴沉。
公安厉声质问,语气强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击碎。
秦风却始终保持着沉默,任凭汗水浸透衣衫。
他心里盘算着,只要熬过这一关,就能出去。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仇要报。
“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吗?”公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秦风眼皮都没抬一下。
审讯陷入僵局。
公安无奈,只能暂时将他收押。
但秦风却是通过自己在局子里认识的人,给自己小弟传了消息,让他们尽快来救他。
毕竟他搞了这个黑市,投机倒把也是重症,严重一点甚至可能会被枪毙。
与此同时,姜早家中,暖黄色的灯光洒满客厅。
姜早窝在沙发里,向陆渊讲述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我把秦风和姜迟都送进去了。”她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陆渊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下你总该安心了吧?”
姜早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
“闫书文呢?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陆渊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两人开始商量对策。
“直接举报他怎么样?”姜早提议。
“好主意。”陆渊赞同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姜早安心地睡去。
梦里,她仿佛看到了闫书文身败名裂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姜早伸了个懒腰,心情格外舒畅。
她快速地写好举报信,装进信封。
上班路上,她特意绕路去了研究院。
将举报信投入信箱的那一刻,她感觉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转身离去。
“哎,姜老师,听说没有,赵运国要调走了!”市委家属院的张老师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姜早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闻言微微一怔,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调走?去哪儿?”
“说是西北那边。”张老师挤眉弄眼,“估计今天调任书就下来了。”
姜早心里咯噔一下,西北……赵馨宁不就是被送到西北农场改造了吗?
看来赵运国这是去“守着”女儿了。
“唉,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姜早叹了口气。
张老师深以为然地点头,“谁说不是呢,摊上这么个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现在锦城这官场,换领导跟走马灯似的,估计都没人敢来了。”张老师又开始八卦。
“可不是嘛,就这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锦城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姜早淡淡一笑,“为国为民的好官,到哪儿都能发光发热,怕什么?”
“这话说得在理!”张老师竖起大拇指,“赵运国也算是个好官,可惜了……”
“可惜摊上了个坑爹的女儿。”姜早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坑爹这个词用得太妙了!”张老师笑得前仰后合,“可不就是被坑惨了嘛!”
与此同时,研究院传达室的老大爷正哼着小曲儿整理信件。
突然,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信封上只写着“举报信”三个字,字迹娟秀有力。
老大爷心里一凛,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信纸上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敢耽搁,赶紧拿着信件一路小跑到了领导办公室。
研究院的几位领导正围坐在一起开会,看到老大爷慌慌张张的样子,都愣住了。
“怎么了老张,出什么事了?”
“领导,举报信!”老大爷气喘吁吁地将信件递了过去。
几位领导接过信件,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信上详细列举了闫书文学术造假的种种证据,内容翔实,令人震惊。
“岂有此理!”一位领导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他们立刻派人将闫书文叫了过来。
闫书文走进办公室,看到几位领导阴沉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闫书文,这封举报信上说的事情,你有什么解释?”一位领导将信件扔到他面前。
闫书文故作镇定地拿起信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这都是污蔑!纯属胡说八道!”他义正辞严地反驳道,“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
“哦?是吗?”另一位领导语气冰冷,“那你解释一下,信上这些证据是怎么回事?”
闫书文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这些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在工农兵大学的时候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后来证明我是被诬陷的。”
他努力回忆着当年那件事的细节,尽量让自己显得更有说服力。
看到他如此振振有词,几位领导也有些犹豫了。
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需要进一步调查。”一位领导说道,“我们会派人去城西向你前妻李秋彤了解情况,还会派人去你下乡的地方调查。”
闫书文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我相信组织的调查,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
他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内心的恐惧却怎么也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