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一进院子,就看到陆渊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神色凝重。石凳旁的小桌上,一盏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陆渊的脸庞。
“早早,你可算回来了。” 陆渊站起身来,迎向姜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怎么了?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 姜早放下手中的包,疑惑地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陆渊犹豫了一下,说道:“闫书文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姜早,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姜早轻笑着坐到石凳上,说道:“妈已经去学校跟我说了,这事儿还挺轰动的。” 她的笑容轻松,仿佛这件事与她毫无关系。
陆渊也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分析起这件事。
“我想来想去,觉得他应该是在水里和秦风的小弟发生了冲突。” 陆渊皱着眉头说,“闫书文肯定打不过那些人,所以才会溺死。”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
姜早冷哼了一声:“他还真是死得太轻松了,之前干了那么多坏事。”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陆渊看着姜早,一脸担忧地说:“不过,要是公安调查到闫书文跟秦风的小弟们有关系,会不会影响你那个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姜早靠在椅背上,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拿走了秦风十分之九的东西,那些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舍得?他肯定会回来的。我关注他那些小弟,就是为了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能知道他的所在地。”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说到这里,姜早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我还特别期待他回来发现自己的钱和货都不见时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她的笑声清脆,在院子里回荡。
此时,在遥远的北方小镇,秦风和姜迟正以一对逃难夫妻的身份生活着。时间已经到了 1977 年,大环境已经好了很多,小镇上的人们生活平静而安宁。他们花钱买通了人,伪造了假身份,暂时隐藏得很好。他们住在一间简陋的小屋里,屋里的陈设简单而朴素,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小镇的生活简单而平静,秦风却始终没有放松对锦城那边的关注。每隔一个星期,他都会跟锦城的小弟打一次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电话被放在屋子的角落里,每次铃声响起,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另一个小弟。
“喂,怎么是你?二毛呢?” 秦风疑惑地问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警惕。
“风哥,二毛最近有点不对劲。” 小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精神不太正常,像是疯了一样。”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二毛的情况吓到了。
秦风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问题?”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小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就是上次抓姜早的事情,结果人没抓到,我们还被打了一顿,丢进了水里,闫书文还死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害怕什么。
“什么?闫书文死了?” 秦风惊讶不已,“你们怎么又跟闫书文联系上了?”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小弟不敢隐瞒,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风。从他们如何追踪姜早,到在海边与闫书文相遇,再到最后闫书文溺水身亡,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风拿着电话,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离开锦城的这段时间,竟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挂了电话,他坐在桌前,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小弟的话。
“这事儿透着古怪。” 秦风低声呢喃,“他们清醒过来就在水里,水面上又没船,到底是谁把他们丢到水中央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恐惧,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姜早,难道真像姜迟说的那样,有点邪性?” 秦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忌惮。他一直以为姜早只是个有些手段的女人,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对姜早的忌惮也越来越深。
还有那个他最信任的小弟,居然疯得如此突然,这让秦风越发觉得不安。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终于,他停下脚步,对姜迟说道:“不行,我得回锦城一趟。” 他的声音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姜迟正在一旁整理衣物,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你疯了?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惊讶,眼神中满是焦急。
“我那些值钱的东西都在锦城,” 秦风焦急地说,“现在负责这块的小弟疯了,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脸上满是焦虑的表情。
姜迟放下手中的衣物,走到秦风身边,耐心地劝道:“你先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要不,让第二信任的小弟负责?给他许下承诺,说不定他会做得比第一个小弟更好。” 她的声音温和,试图安抚秦风的情绪。
“这……” 秦风犹豫了,他不得不承认姜迟的话有道理,但一想到自己那些珍贵的货物和钱财,他又有些不甘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内心在理智和贪婪之间摇摆不定。
“锦城太危险了,” 姜迟继续说道,“姜早都知道了你小弟们长什么样,难保不会派人在他们家附近蹲点。你回去,就是羊入虎口啊。”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眼神中满是关切。
秦风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黯淡无光。
随后,秦风拨通了第二信任小弟的电话。小弟得知自己开始全权负责锦城黑市的进出货,顿时惊喜不已:“风哥,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仿佛得到了天大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