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宸微微颔首并未多言,紧紧看着身边的女子。
柳潇潇环顾四周,上前碰触阵法的边缘,冲着忘尘点头道:“你在外面找找有没有阵眼,我在里面看看。”
“好。”
忘尘闻言在四周查探,四周都是石子,他把石碓移开确保阵法不能正常运行,破坏阵法的强度,紧接着探查到一丝禁魇婆的气息,就在阵法边上。
“小丫头,我找到阵眼了,就在你眼前,只是上面还有禁魇婆的法术,我一个人破不了,得让你从里面助我。”
“没问题。”
一人一狐配合无间。
柳潇潇在里面打坐掐诀,默念咒法,忘尘用法力打开结界一角,替她找到阵眼的位置,她趁着噬心阵歇息的片刻,朝阵眼击去。
仅仅一瞬间,阵眼被破坏,阵法剧烈颤抖,最后法力减弱,她也趁机跟沈御宸逃出去。
房间中的苏卿然感受到不对劲,猛地睁眼吐出一口血,噬心阵是她用自己的心头血滋养所以能感觉到阵法的情况。
察觉柳潇潇破除阵眼,她顾不上许多赶紧跑去后院。
此时柳潇潇和沈御宸已经出了噬心阵,清秋沈一救下清风,他们身边还有一只狐狸。
苏卿然气急败坏地跺跺脚:“贱人!你怎么会出来?!”
原本以为他们必死无疑,谁知道半路杀出来这么一只臭狐狸破坏他们的计划。
柳潇潇淡定自若地盯着眼前的人,明眸皓齿透露着冷意:“你以为自己做的很好,苏卿然你太自以为是,我说过了,我是玄术师,你杀不了我,你被禁魇婆骗了,区区噬心阵对付不了我。”
“那又怎样!既然你们来了太子府那就让你们有来无回!”苏卿然仍旧不死心,早就设下布防,冲着暗处的人挥挥手吩咐道,“都出来!把他们给杀了!”
侍卫将几人围住,其中还有傀儡尸,这是紫嫣防止苏卿然失败给她的人手。
沈御宸和沈一对付士兵,清秋护着清风,柳潇潇和忘尘对付傀儡尸。
一时间僵持不下。
柳潇潇看准时机找到噬心阵的弱点将其攻破,苏卿然遭到阵法反噬,难以承受锥心之痛吐出黑血。
“太子妃!”
落玉担忧不已,将人扶住。
柳潇潇等人趁此机会逃了出去。
苏卿然遭到反噬承受不住险些暴毙,好在紫嫣及时赶到,将其救下。
“没用的废物!就知道你对付不了柳潇潇。”
苏卿然大难不死,一身狼狈地爬到紫嫣跟前,毫无形象地求救道:“对不起,是我没用,都怪柳潇潇那个贱人收的千年灵狐,要不是它那个贱人早就跟沈御宸死了;这次是我不好,你帮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紫嫣冷眼睥睨着她,慢条斯理道:“也罢,主上说过暂时不对柳潇潇动手,今天算他们走运,大阵将成,三日后暹罗大军抵达城外,到时候他们谁也跑不了,你起来吧。”
……
沈御宸和柳潇潇回到王府安顿好一切,马不停蹄地跟陆凌霄汇合,商议接下来的事。
“按照苏卿然说的,七星吸魂阵三天后会成,此阵法需要及其是个阴年阴月阴时的孩子献祭,怪不得禁魇婆费尽心机寻找阴月阴时的孩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窗外星火灿烂,窗内众人忧心忡忡。
陆凌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故作轻松道:“怕什么,不是还有宸王妃你嘛,就算那个什么阵法再厉害,本太子相信你能应付,你这不是完好无损地从太子府出来了。”
柳潇潇苦笑一声,她怎么听出一丝丝揶揄,这件事她还没有告诉外公,要是外公知道宸王府出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担心。
“凌霄太子别说打趣我了,时间紧迫,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忘尘去皇宫救圣上,阻止七星吸魂阵;御宸你和凌霄太子对付沈逸澈和暹罗大军,一地不能让沈逸澈血洗京城。”
陆凌霄颔首示意:“放心吧,凌州的兵力也快到了,到时候我和宸王里应外合还怕对付不了暹罗的大军。”
沈御宸跟着附和道:“我也安排好一切,只等沈逸澈行动。”
“那我明天去皇宫探探情报。”
沈御宸闻言皱眉,漆黑深邃的眼底带着担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差这几日,眼下我们也阻止不了,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破阵。”
“是啊,我觉得王爷说的对。”忘尘慵懒地掀开眼皮,“七星吸魂阵跟噬心阵不同,阵法一旦启动很难破阵,除非深入其中,但结果可能是你跟阵法俱损,搞不好你就要殉阵。”
看着众人震惊的眼神,柳潇潇拍了下忘尘的脑袋,打哈哈道:“没它说的那么严重,虽然不好对付,但我可是玄门大弟子,我们宗门有很多秘术无人知晓,七星吸魂阵也不是很难,御宸,你别听它胡说。”
但跟忘尘所说的也大差不差,要是严重的话殉阵也有可能。
不过哪怕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她也要试试才行,不然死的人更多。
沈御宸眸色深邃如夜,万千叮嘱道:“一切小心。”
嘭!
外面升起烟花,照亮整个夜空,绚烂无比。
这三天将会是幽国最后和平的几天,百姓对一切毫不知情,依旧幸福地生活着。
三日后,沈逸澈联合东方苍朔带兵逼宫,大军在城中肆意屠杀,很快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柳潇潇做好万全准备,带好东西和沈御宸兵分两路,直奔皇宫。
这三天她除了修养身体,也在空闲时间画符,画了不少具有攻击性的符咒,分别给了沈一等人,以备不时之需,她自己更是备了不少。
临别前,沈御宸依依不舍地抱着她,久久不愿起身,靠在她肩头,力道之大将她揉进骨子里,沙哑着嗓音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等着我,一定要等我,知道了吗?”
柳潇潇嫣然一笑,在他薄唇落下一吻,轻声细语道:“好,你也是,不许受伤。”
“嗯。”
“我给你的符带好了吗?”
“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