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个浪蹄子这么看不上老子。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强行办了,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汉子。”
牛有德气得差点吐血,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货色要是能称之为真汉子,那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死光了。”
潘巧韵泼辣劲儿上来,丝毫不逊色村里那几个悍妇。
“老三,别跟这骚婆娘浪费口水。”
牛有田只想赶紧把钱拿到手,见两人扯皮没完,当即喝止,旋即对张长贵叫嚣道:“死瘸子,你儿子把我家老三打成这熊样,光是医药费就花了一万块。加上那什么精神损失费,还有营养费,今天怎么也得赔个两万块钱,否则这件事情没完!”
“半夜跑来偷看老娘洗澡,打死牛大胆都是活该,还敢来要医药费,一根毛都没有,想也别想。”
潘巧韵抢过话头,拒绝赔偿一分钱。
“浪蹄子,你别嚣张,等咱们哥仨儿收拾了死瘸子一家,再找你算账。”
牛有权目光凶戾,恶狠狠瞪了潘巧韵一眼。
这家伙因为故意伤人进去蹲了好几年,是个狠人,潘巧韵还真就有点怕他。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三兄弟有本事就过来拿。”
张长贵丝毫不惧,眼底甚至有着一抹轻蔑之色。
“嘿嘿,我倒是想看看,你这老东西骨头到底有多硬?”
牛有权冷笑,拎着染血的木棍便要上前动手。
这时,张玄拉住父亲越众而出,冷声道:“爸,让我来收拾这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小玄回来,让你爸处理!”
周玉枝急了,儿子傻病好不容易痊愈,生怕他再磕着碰着了。
“阿姨别担心,学长厉害着呢,收拾这几个流氓轻而易举。”
裴小满笑着宽慰。
她亲眼见到张玄一人打倒好几个恶徒,那个猴脸男手里有枪都是落败而逃,认为张玄收拾这几个村中恶霸不费吹灰之力。
周玉枝颇为讶然,不知道裴小满的信心来自哪里。
在她记忆中,张玄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并不擅于打架斗殴。
“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此时,张玄已然走到牛家三兄弟面前,捏了捏拳头询问。
这倒是把牛家三兄弟给问懵了。
“大哥,咱们是不是被一个傻子给威胁了?”
牛有权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旋即不太聪明的转头询问大哥牛有田。
“踏马的,给这二傻子放点血,让他知道咱们兄弟的厉害。”
牛有田总感觉二傻子今天有点不一样了,却也没多想,当即吩咐老二动手。
“二傻子,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活腻味了,老子今天教教你怎么夹起尾巴做人。”
牛有权面露狠戾之色,抡起染血木棍狠狠朝张玄头上砸了过去。
这夯货手里没个轻重,否则当年也不会因故意伤害抓进去蹲了几年。
木棍抡出破风之声,把周玉枝和潘巧韵吓得脸色大变。
就连张长贵也捏了把冷汗,紧握着锄头,绷紧身体,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随时会暴起伤人。
在场之人中,唯独裴小满对张玄信心十足。
却见张玄蓦地抬起手,握住砸来的木棒,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像是排演过数百遍一般。
牛有权大吃一惊,他很清楚自己使了多大劲,万万没想到村里的二傻子能够徒手接下来。
回过神来,牛有权当即用力拉拽,想要把木棍从张玄手中夺回来。却震惊的发现,木棍像是焊死在了张玄手上,不论怎么用力都是纹丝不动。
牛有权不信邪,干脆蹬起八字脚,想要把木棍从张玄手里拔出来,鼻腔里还发出了较劲的哼唧声。
最终憋得满脸通红,也未能将木棍从张玄手中夺回。
“老二,你特娘的在跟二傻子玩行为艺术呢?”
牛有田见状,以为兄弟是在逗着二傻子玩儿,当即朝着牛有权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旋即抬腿向张玄肚子踹了过去。
“嘭!”
谁知张玄出腿更快,如同一道闪电,后发先至,瞬间将牛有田踹飞了出去好几米,摔在受伤的大黑狗旁边,像一对难兄难弟。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张玄一把夺过牛有权手里的木棍,顺势抡起棍子劈在他身上。
只听得喀嚓一声,牛有权手臂被当场砸断,倒在地上大声哀嚎起来。
牛有德反应过来,感觉二傻子今天肯定是鬼上身了,顾不上两个兄弟,转身拔腿便想要逃。
张玄岂会让他轻易逃掉,两个箭步追上前,跳起来一脚踹在牛有德后背上。
却见牛有德向前窜出去几步,最终摔了个恶狗扑食,还在地面向前滑出去将近一米距离,估计脸都磨破了。
“二傻子,别打我爸爸,砸死你!”
牛有田的儿子正在旁边看戏,见到父亲被打,倒也没有当个缩头乌龟,当即捡起一块石头朝张玄砸了过去。
张玄早就看这熊孩子不顺眼了,此时新账旧账一起算,躲过石头猛地冲上前去。
牛犇见势不妙想要逃,却哪里跑得过张玄,没窜出去几步就被捉住了。
张玄一点也不跟他客气,挎挎就是几个大鼻兜子,打得牛犇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看在你年纪尚小,今天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以后再敢学你爹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我废了你,免得你长大危险社会。”
张玄打完后,扔死狗般把牛犇往地上一丢,出言警告。
牛犇明显是被打懵逼了,怔愣好半晌后,这才张开嘴巴嚎啕大哭,连扁桃体都露了出来。
“滚!”
张玄见牛家三兄弟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当即怒喝一声。
牛家三兄弟哪里还敢有脾气,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带着嚎哭不止的牛犇夹起尾巴逃了。
他们总算意识到,二傻子似乎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