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抓回来的两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金大牙心里有些恼火,觉得手下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能捅出一些篓子来,却又不能太过约束手下。
毕竟跟着自己混,为的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恣意快活。
搞些条条框框出来,下面的人就离心离德了。
“还活着,也差不多快被幺鸡那帮手下玩残了。”
下山虎知道大概情况。
“幺鸡没把那两个女人弄进矿场吧?”
金大牙稍有沉吟,开口追问。
“没有,关在狗尾村东边的一个地窖里,有人看守着。”
下山虎摇了摇头。
“让幺鸡把人放了,弄去距离矿场远点的地方。”
金大牙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两个女人没有见过矿场里面的情况,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幺鸡把两个女人带进了矿场,必须杀人灭口。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明显放掉两个女人是更优选项,后续可操作空间更大。
实在不行,就找几个手下冒充村里的猎户自首,说是进山偷猎遇见美色起了歹念,将两个女人抓回村子关起来玩弄。
没有出人命,最多蹲上几年。
况且金大牙有把握事后把人捞出来。
“好!”
下山虎答应下来,转身离去。
……
包万祥拿回五辆货车之后,亲自带队前往黄泥村,免得再出现意外。
来村里收点果子,却先赔进去一百万地头费。
这单生意做得亏到姥姥家去了。
想到能完成大老板交代的任务,亏点钱无所谓,也就释然了。
货车到位,却没有帮忙下果子的人,只得等着下面的人去劳务市场把工人拉过来,才能继续收果子。
虽然当天找齐了下果子的临时工,由于比较晚了,只能等到次日再拉人来黄泥村开工。
当天晚上。
睡至半夜,张玄突然被一阵犬吠声惊醒。
“呜呜……”
紧接着,屋外响起汽车警报。
张玄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穿上拖鞋夺门而去。
来到院坝时,看到停放在外面马路上的奔驰大G,此时正不断闪烁着灯光,发出警报声。
张玄意识到不妙,飞快朝着外面马路上跑去。
不需要仔细检查,借着月光轻易看出车身上出现两条长长的划痕,有一条划痕从车头延伸到后车门,破坏严重。
见此情形,张玄只感觉血压瞬间就上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村民趁着夜色跑来划了自己的车,如果不是汽车报警声太大,吓跑贼人,肯定还会遭受更加严重的破坏。
张玄想要捉住划车的无耻之人,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然而四下张望,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划车之人早已逃走。
这事必须要追究到底。
张玄没有骂娘,决定天亮后报缉查所处理。
奔驰大G刮出两条深深的划痕,损失足够立案了,必须将划车贼找出来让其付出惨重代价!
片刻之后,张玄默默返回家里睡觉。
可能是最近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在果子没有卖出去之前,周玉枝总是心神不宁睡不踏实,半夜才睡下,还没天亮又醒了过来。
起床做好早餐,周玉枝见时间尚早,没有打扰儿女休息,出门前往果树地查看情况。
远远的,周玉枝便嗅到一股强烈的农药味,轻易分辨出那是百草枯的味道,十分刺鼻。
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周玉枝连忙加快脚步朝着果树地跑去。
距离果树地越近,农药味愈加浓烈,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如周玉枝推测那般,昨晚有人往自家果树上喷洒农药。除此之外,每棵树的树根下,都能发现大量白霜般的东西,是能够快速烧死树根的浓盐水。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天杀的狗贼,作孽啊,作孽啊……”
看清楚果树地里的情况,周玉枝眼前一黑,瞬间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好几年的心血,一下子让人全部给毁了。
这简直就是剜心之痛!
毫无疑问,下毒之人不仅要毁了树上的果子,还想弄死果树,把坏事做绝了。
周玉枝号哭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要立马报缉查所,绝不能让下毒之人逍遥法外。
于是乎,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抹泪,一边往家里赶去。
“长贵,小玄,快出来,出大事了!”
距离家里的破瓦房还有很远,周玉枝便大声叫喊起来。
张玄听到母亲声音,飞快下床穿好衣裳,向屋外走去。
出门时,发现潘巧韵和裴小满两女,也正好闻声从隔壁赶过来。
“婶婶,发生什么事了?”
见周玉枝满脸泪水,潘巧韵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搀扶着她询问。
“果树完了,全完了。”
周玉枝神情悲怆,感觉人生都没了希望。
“玉枝,果树到底怎么了?”
张长贵神色一沉,忙不迭追问。
“昨晚有人往我家果树上洒了农药,还用盐水灌了树。果子不能卖了,果树恐怕也保不住,这些年的心血全完了!”
周玉枝稳住情绪,把发现的情况讲了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张长贵只感觉五雷轰顶,随后身上爆发出一股滔天怒意与血腥气息。
他从未起心害过任何人,不料却让人欺凌至此。
只见张长贵眼里快速爬出红血丝,心里的杀意无法遏制的蔓延开来,满是老茧的手掌不断颤动,手背上青筋暴起。
“爸!”
注意到父亲的异常举动,张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竟是被霸道的气劲震得向后趔趄一步,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长贵,你想干什么?”
周玉枝连忙大声喝斥。
“这些畜生都该死啊!”
张长贵痛心疾首,不过眼里的红血丝渐渐消退了下去。
“爸,你放心,我会把下毒之人抓出来,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玄连忙出声宽慰,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点。
他怀疑在果树地里下毒之人,与昨晚划车的是同一人。
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人揪出来。
“天啦,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农村人挺淳朴的,在学长家里住了几天,彻底颠覆我认知了。没想到农村这么复杂,太可怕了!”
裴小满忍不住发出感慨。
“农村人的淳朴大多是装出来的,只对有钱人淳朴。”
潘巧韵在农村长大,更为深切的明白农村有多复杂。
特别是黄泥村人,劣根性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