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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破烂货,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张长福说着扬起手里的斑竹条,作势欲打。

“你俩能不能消停点?整天打来打去的,能解决问题吗?

当务之急是赶紧治好乖孙的脑子。”

老太太一边跺着拐杖,一边痛心疾首的劝说。

认为儿子死活不肯离婚,老老实实当个缩头王八好了。

每天起床就干仗,什么时候是个头?

“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拿什么治?你个老不死的守财奴,与其在那里假惺惺的,不如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吴美丽手里还捏着不少钱,却不肯拿出来给儿子治病,挖空心思想要掏出老太太的家底。

“妈,您在寿宴上收了那么多好东西,赶紧拿出救救急,给您宝贝孙子治好脑子比什么都强。”

张长福眼珠子一转,在这件事情上,与妻子吴美丽站在了同一阵线。

“什么?老太婆耳朵背,听不清楚。”

老太太装起聋来。

“你个老不死的,一听到钱就耳背是吧?”

吴美丽气笑了。

“妈,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宝贝孙子一直这样疯疯傻傻的?”

张长福拉长满是伤痕的老脸,神情不悦。

“你们两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把黄金树和古董盘子偷去卖了不少钱吧?这么快就花完了?”

老太太说起这个,气得直跳脚。

大寿第二天,苏妃雅送的黄金树与包万祥送的古董盘子便不翼而飞,分明是两口子偷的,还狡辩进了贼。

这就是家贼难防。

要不是老太太把寿桃藏了起来,估计也会被两口子偷走。

后来老太太嚷嚷着要报缉查所,张长福和吴美丽才肯承认,把黄金树和古董盘子拿去卖掉给儿子治病了。

治来治去,却没有任何起色。

“妈,医院是很烧钱的,黄金树和古董盘子卖的钱已经用光了。

张玄不是送了两只寿桃吗?你留着也没用,拿出来卖掉吧!

有我给您养老送终,守着那点棺材本有什么意义?”

张长福腆着脸劝说。

事实上黄金树和古董盘子卖的钱,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用于给张家兴治病,其他的被两口子瓜分了。

所以在掏空老太太棺材本这件事情上,两口子意见高度统一。

“哼,真当老太婆糊涂了吗?那点棺材本你们就别惦记了,门儿都没有。”

老太太态度坚决。

“我就知道这老东西自私自利,眼里只有自己,哪会在乎家兴的死活?”

吴美丽冷嘲热讽,使出了激将法。

这样的把戏,对老太太起不到任何作用,又装起了耳聋来。

张长福也觉得老太太把钱看得太重,却无可奈何,忽然眼前一亮有了主意,说道:“张玄医术挺好,把玉枝绝症都给治好了,不如让他回来给家兴治病,还不用花钱。”

“哟,喊上玉枝了,叫得挺亲热嘛。”

吴美丽阴阳怪气。

“臭婆娘,老子在说给儿子治病的事,你最好别犯贱!”

自从戴上绿帽子后,张长福不再忍让家里的悍妻,总算有了点男子气概。

“我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那小畜生所赐,你觉得他能回来给家兴治病?别做白日梦了!

听说那个小畜生现在发财了,不仅开着几百万的豪车,还搬到雁城住上了大别墅。

老天真是不长眼,让坏种过上了好日子。”

吴美丽对张玄可谓是恨之入骨,得知他带着一家人搬去雁城住上了大别墅,心里忌恨到发狂,极度不平衡。

她每天都会咒张玄八百回。

然而在黄泥村都没能害到张玄,现在一家人搬去雁城,更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诅咒了。

吴美丽倒是说对了,她家之所以会落到这步田地,正是拜张玄所赐。

“就说老太婆快要死了,先把长贵和张玄骗回来,到时候我会让他给家兴治病,他敢不治!”

老太太出了个主意,决定用身份压张长贵和张玄父子。

“妈,还是您有办法,就这么办。”

张长福竖起了大拇指,觉得此法可行。

长贵向来孝顺,只要老母亲开口逼迫,肯定会让张玄出手为家兴治疗。

闻言,吴美丽也就不说话了。

不论治不治得好,反正不用花钱,值得试上一试。

妙手医馆装修得差不多,已然把招牌拆下来,定制好‘玄馆’的牌匾,选好开馆的黄道吉日了。

“铃……”

张玄刚教完一堂课,正在接受徒孙白柔的按摩,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尽管白柔三十好几快到四十岁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很会撩拨人,正在为张玄捏肩膀的手掌,顺势贴着张玄胸膛往下滑,抚摸过小腹,旋即钻进他裤兜帮忙把手机掏了出来。

感受到挤压在背上的稣胸,与那只柔软手掌的挑逗,张玄身体绷得笔直,脸膛微微泛红。

“师祖,是你妈妈打来的电话,要接起来吗?”

白柔自然能感受到张玄在故作镇定,心知师祖在男女之事上是个小白,心头暗笑,没有急着把手机给他,而是将红唇凑到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轻声询问。

“手机给我。”

张玄耳根子也泛出了红色,属实经不住这样的挑逗。

“喂?”

白柔却没有把手机给他,而是擅自接起来打了个招呼,声音稣媚。

“呃……你是?”

周玉枝疑惑,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我是张玄的徒孙,按辈分应该称呼您一声太师奶。”

白柔随口介绍。

“徒孙?”

周玉枝一脑门儿问号,现在还不知道儿子开武馆这件事。

“嗯呐。”

白柔还想要说点什么,手机却被张玄给抢走了,对着电话喊了声妈。

“臭小子,刚才那女人到底是谁?”

周玉枝听到儿子声音,忍不住质问,根本不相信是他徒孙。

“妈,这件事说来话长,回去再向您解释,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张玄说着,忍不住瞪了白柔一眼。

白柔顿时露出了无辜的神情,一个三十好几个女人装纯,属实令人无语。

不过白柔皮肤保养得极好,看上去像是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别有一番韵味,确实能让男人心猿意马。

“臭小子,赶紧给老娘滚回来。你奶奶昨晚病倒了,得回黄泥村去看看。”

周玉枝语气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