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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云抬手抹了把脸,白皙的肤色因为运动而染成了淡粉色,一双眼睛在阳光下格外璀璨。

她看向江晏,勾起唇角,“江爷,你手下的水准也不过如此。”

被一个女人小瞧了!

十八队的人在心里咬了咬牙,但却说不出一句否定的话来。

蓝优察言观色,一把把苏听云拉了回来,“再不回去,晚了山路不好走。”

苏听云兴致刚挑起来,她看了下时间,恍然发觉已经下午了,等太阳落山,下山的盘山公路确实会不好走。

“唔……”

苏听云瞄了眼不远处的射击场,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

看着她的表情,江晏忽而开口,“射击场地后面有住宿区。”

闻言,苏听云眼睛一亮。

蓝优无奈,因为她和程青离开洛市几天,有些不放心程梅,于是江晏让二星把蓝优和程青先送回去。

和江晏交手这是第二次。

苏听云眯着眸子,回想起上次和他交手的情形,忽然,眉心一蹙,脸色有些羞恼,江晏看着她骤然变化的表情,似也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咳了声。

“江爷!”

“江爷!”

伴随着众人的呼声,对练开始。

银环好胜心猛增,把苏听云的体能提升至极限,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然过了十几招,动作快的都教人看不清。

平头揉着屁股,满脸呆滞,“丫的,这完全跟我不是一个级别。”

“收手慢了。”

和苏听云全神贯注的精神状态相比,江晏显然游刃有余很多,甚至几次指出她动作的欠缺之处。

苏听云磨了磨牙,大脑飞快地运转,以最快地速度记录下江晏每个招式动作。

“手脚不协调很容易露出破绽。”

“这里的动作多余累赘。”

“不错,反应很快。”

江晏的提醒一声接一声地落入耳朵里,苏听云下意识地调整手脚的动作,忽然意识到,这与其说是对练,倒不如是贴身指导。

苏听云眼一眯,右手击出,“江爷,教我这些不怕我做坏事?”

“我会看着你。”

江晏轻巧避开,眼眸一顿,表情严肃地补了句,“伤人可以,杀人不行。”

苏听云挑了下眉,眉宇间划过冷色,“有些人该死。”

她说这话的表情冷的像冰,音调里没有一丝起伏,江晏本能地皱起了眉,理智告诉他应该纠正苏听云极端的想法,但心底却被她的表情刺的有些微的疼。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大戾气?”

苏听云收回手,往后退开一步,淡淡地看了江晏一眼,“不练了。”

“苏听云。”

不知哪句话又惹到了她,江晏按了下眉心,想要说教的话咽了回去,然后看向射击场,“想玩吗?”

苏听云挑眉,似乎讶异于江晏意外的好说话,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嗯了一声。

用来射击训练的手枪是统一的型号,用起来很容易上手。

苏听云戴上眼镜和护耳,江晏站在她后面,一手盖在她右手上,另一手撑着台面,看着二十米外的靶子说:“手腕不要用力,手臂抬起来……”

拉开保险,苏听云透过准星看过去。

“砰!”

“砰砰!”

连发三颗子弹,皆打中了人形半身靶子的头部。

章泽唇角抽了抽,这真的是初次进行射击训练的水准吗?

“准头不错。”

江晏夸赞了一句。

他的声音贴着苏听云的耳畔响起,吐息之间有些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颊上。

似有蚂蚁爬过,苏听云不自然地侧了下脸,这一动,让江晏一愣,忽而意识到他另一手搭在苏听云的腰上。

掌心的温度突然升高,江晏烫到似的收回手。

苏听云把玩着手里的射击训练枪,没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逝地窘迫,“江爷,我拿这个换匕首行吗?”

江晏抬眸,“不行。”

枪支属于管控物品,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再说,有那把匕首足够她防身的了,要不是担心她这性子,那匕首他也不想给。

苏听云露出个“就知道”的表情。

在训练场练习了会,天色渐渐暗下来,江晏带她去住宿区,训练场的住宿区设置的很简洁,基本四个人一间房,和大学宿舍类似。

不过,苏听云住的地方在另一边看着像是农家乐的小院里。

“江爷,我这算不算沾了你的光?”

苏听云好奇地打量了圈,楼下是厨房,客厅,楼上是客房,环境比宿舍区好多了。

江晏好笑地看她一眼,“或许你更想和平头挤一间?”

苏听云撩了下头发,笑着说:“我是没问题,就怕他不同意。”

江晏目光微愣,然后无奈地笑了下。

平头整个下午都颓丧的不行,难得的绕着训练场跑了十圈,绝对是被这丫头给刺激到了。

回到房间,江晏看到桌上放着一个塑封本子。

他走过去,翻开印着“苏听云粉丝后援会”几个大字的本子。

里面大多是章泽从粉丝后援会账号里整理出来的资料,有些昵称江晏很眼熟,他一边翻着,唇角不自觉的翘起了淡淡的弧度。

翻到一张苏听云q版画像时,他目光停了下,然后拿起笔,在那头像边上画了个相似的情侣头像。

“叩叩。”

门响了两声。

江晏立即把本子合上,低声道:“进来。”

章泽进来,看到明显动过地的本子,暗暗一笑,然后脸色一正,“爷,关押独孤的研究所发生了爆炸。”

江晏脸色一凝。

“爆炸起因是设备老化。”章泽继续道:“但巧的是,独孤和所有有关的资料刚好化成了灰烬。”

重重看护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研究所内部绝对有对方安插的人。

江晏面色冷沉,冷声道:“先别打草惊蛇,就按意外事故处理。”

……

叶时良收到苏听云回洛市的消息,手捧着束玫瑰,开车去了苏家,天知道,他在等待苏听云回来的这几天的心情就像在铁板上反复煎熬。

因为在订婚宴当场临阵脱逃,不仅给叶林两家都蒙了羞,更让一些来出席订婚宴的高官看了笑话,林以修后来找到他,直接给了他一拳。

叶时良闭了下眼睛,点了根烟。

他很少抽烟,但这几天却染上了烟瘾,他眼睛里泛着红血丝,猛吸了一口,肺里烧灼的火辣辣的疼。

掌心里死死地攥着一枚铁丝绕的戒指,因为时间有些长,缠绕着戒指的铁丝不可避免的生了锈,尖锐的接口处刺的他掌心生疼。

但这疼,远远不及心上的疼。

苏听云,竟然是她。

幼年的记忆是他潜藏在心底的美好,小时候他一直生活在国外,到暑假回国时因为语言不顺,没什么同年玩伴,直到在一个世家家族的聚会上遇到年幼的苏听云。

他曾以为,哪怕分别再久,他都会认出她,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

他不仅没认出她,还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叶少?”

苏家管家看着在门外停了很久的车子,恭敬地问了一句,“需不需要进来等?”

问话打断了叶时良的思绪,他把烧了半截的烟丢出窗外,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我正好拜访下苏伯伯。”

管家立即打开大门,苏启凯还为着前不久的丑闻而头疼,如果有叶家的资金注入,肯定能缓解很多。

这个被他舍弃的女儿如果还能派上点用场,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把苏听云给打包送去叶家。

“嘀——”

叶时良一下车,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警笛声,他皱着眉,往前面看去,不断闪烁的红蓝亮光有些刺眼。

管家见状,脸色一变。

顾不得和叶时良说一声就急忙往苏宅跑去。

在书房联系投资商的苏启凯见管家进来,眉一皱,便听管家急急地说:“有几辆警车,在往苏宅这边过来!”

苏启凯目光一紧,“警车?”

难道是夏家那边……

他立即挂了手头的电话,几名警察就破门而入。

“苏启凯,你涉嫌毒品交易,请配合一点!”

“毒品……”

苏启凯面色一变,心虚的辩解,“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

为首的刑警嗤地一笑,“京城那边已经为你成立特别调查组了,是不是搞错,你有的是时间解释,带走!”

管家看着这一变故,面色煞白,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苏启凯被两个警员押上了警车,他怔了片刻,连忙联系律师。

与此同时,对苏家即将面临的波澜毫不知情的苏听云在灵珑山上正为了一盒泡面和江晏僵持着,她死死拽着泡面盒子,分毫不让。

江晏有些无语,半晌无奈道:“你非要吃这个?”

苏听云肯定地点头。

当了一下午的陪练,她体能消耗的特别快,这训练场哪里都好,唯独伙食不怎么样。

负责晚饭的厨师不知是觉得油不要钱还是怎么的,所有的菜上面全都漂着一层厚厚的油腥,她闻着就反胃,所以只吃了一碗白饭。

好不容易翻出包能填饱肚子泡面来,她坚决不妥协。

“防腐剂对身体不好。”

江晏皱着眉,抬了下手,“过来。”

“干嘛?”

苏听云警惕地拿着泡面没松手,这泡面还是牛肉味的,如果是换,没有豚骨味的她不换的。

江晏瞥她一眼,“不是饿了吗?不烧水你干吃吗?”

苏听云眼睛一翻,气不过,“还不是你!”

谁大晚上不睡的跑下来阻挠别人吃夜宵!

江晏熟练的往锅里装了水,然后点着火,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番茄和鸡蛋,一包挂面,见水烧的沸腾,他单手磕开一个鸡蛋,丢进锅里。

冰箱里没囤多少食物,所以也只能简单做个挂面。

听着翻滚的水声,苏听云仿佛一下闻到了鸡蛋的香味,她捧着泡面眨眨眼,说好只烧个水的呢?

江晏卷起衬衫袖子,把番茄切开,然后一并丢进水里,最后下了挂面进去,也就泡个面的时间,他把番茄鸡蛋面捞出来,洒上点葱花。

冒着热气的面条让苏听云舔了下唇角,眼巴巴地看着碗,“给我的?”

江晏好笑地看她一眼,“快吃。”

苏听云揉了下肚子,把刚才还死不肯放手的泡面往桌上一搁,拿着筷子吃了口面,别说,或许是饿惨了,味道还不错。

“小心烫。”

见她吃的急,江晏皱眉提醒道。

因为她不服输的个性,下午的搏击训练对一个没有系统训练过的人来说,确实是超出负荷了。

“明天可能会肌肉酸痛,你……”

他叮嘱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看见苏听云撕开泡面,从里面拿出包调料包,他脸皮抽了下,不悦道:“我做的没有泡面好吃?”

苏听云撕开酱料包,委屈巴巴,“太素了。”

……

《繁花》演出完美落幕,网上其他城市加场的呼声络绎不绝。

苏听云收到了庆功宴的信息,她笑了笑,回复不会缺席。

今天江晏开车送她下山。

盘山公路修的很险峻,路边只有一条看着弱不禁风的小护栏,一不小心翻下去,底下就是悬崖峭壁。

江晏车速很稳,就像他的存在一样,令人安心,苏听云没担心会发生事故,但她一双眼睛却巴巴地看着渐渐靠近的索道。

“想坐?”

江晏意外地挑了下眉,随即又弯了下唇角,虽然她有时候很有想法很固执,但十七岁的年纪也还是个小孩了。

“嗯!”

苏听云难得的兴致很高,“似乎很好玩。”

时间尚早,还未到旅游旺季,索道上只有零星几个缆车上坐了人。

似乎?

听到她的用词,江晏问道:“没来过灵珑山吗?”

苏听云撑着头,这时,车子转了个弯,绕到背对着索道的一面,她收回视线,瞳仁里闪过一丝淡淡的落寞,摇摇头说:“没有。”

她的世界里,除了那泡沫一样稍纵即逝的童年,剩下的全然被实验室占据。

“下次我陪你……”

苏听云眯着眸子,没当回事。

江晏侧头看了她一眼,不经意间看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皮肤嫩的像剥壳鸡蛋,很难想象这么清瘦的身体里,蕴藏着那么坚韧倔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