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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不争气的大徒弟,喻念苦口婆心:“修士修士,修的不仅是灵力,更是心性。如此大的案件摆在这里,若是不闻不问的走了,我心难安。”

看着多出来了五点积分,喻念心里乐坏了。

随即在柳安的带领下,五人一路顺着大街奔向文府。

“就是这儿了,我先去敲门。”

柳安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文府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人便是迎亲的带头人,文府的管家文二。

文二抬眼瞧一眼,还没来得及质问柳安几人拿了银钱却办事不利,便在看到旁边的浑身带着阴郁气质的凌苍,顿时惊慌失措失声大喊。

“是你,抢亲的厉鬼来了!”

不一会儿门口就集结了一堆拿着锄头铁锹的家仆,看样子有十几号,脸色凶神恶煞,却始终不敢出手甚至上前一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笑话,那可不是凡人,他们这些人怎么打得过,只不过做做样子以表示自己尽职尽责……

喻念看着自家大徒弟黑得不能再黑的的脸色,忍不住心底偷笑一声,这锅背的够挺带劲啊!

但又想起自己也是那场闹剧的主角,喻念那暗暗的笑意便僵住了。

耻辱,真是奇耻大辱……

柳安上前一步,施了一礼开口道:“昨日之事说来话长,但并非文管事你想的那样,这位道友是因事出紧急才那样做,还望见谅……”

哪想,文二的脸色更加警惕愤怒,“好啊!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啊!怪不得,怪不得……”

柳安一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些家仆摩拳擦掌想要上前,却又踌躇观望不敢先出手,一时间场面极为僵持尴尬。

喻念上前,轻声道,“这位管事,昨日是我这徒弟鲁莽了,我向你赔个不是,但抢亲之事另有蹊跷,让我们进去慢慢解释。”

如沐春风啊。

文二朝喻念望去,没有过多思考就点了点头,声音都放柔和了不少,“都听仙师的。”

其余四人:“……”

“文二,怎么了?”

温润的声音响起,喻念便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锦衣,面带微笑的男子从文府的院子里出来了。

此人便是现任文家家主文博,他在屋内听见外面的争吵声,便跑了出来,看见在门口的几人负剑,容貌仪态皆是不凡。

做了这多年的生意,文博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心中一下就明白这些人都是修士,连忙让管家和家仆退下,上前赔笑。

“家仆们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各位修士见谅。”

蔡琦不想在这儿整这些虚礼,“文老爷,我们都站这半天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文博连忙反应过来,伸手做出邀请姿势:“请,快请。”

几人一同进了招待客人的大厅,文博又让丫鬟婢女们上了一壶好茶,端来了数盘精致的点心。

柳安有些面带愧色,“文老爷,昨日之事是我等办事不利……”

“半年来皆是如此,我们都习惯了,柳公子还勿自责。”

“文老爷,喻前辈乃是金丹修为,定能帮你解决现在的问题,”柳安指了指一旁的喻念,“我就不多说无用的话了,我们前来是想问你娶亲之事,最好具体一点。”

闻言,文博执杯喝茶的手一滞,随后立即恢复了正常,脸色立马转变语气带着些不耐烦,“我文某不过是想要纳几个妾而已,柳公子这都要问?”

喻念立马解释,“文老爷,我们并非有意过问你家之事,只是你应该也清楚,每次新娘都失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这其中实在是蹊跷……”

“这与我何干?我不过就是想纳妾延续烟火,她们消失也并非我所愿!你们要做的不是质问我,应该是去抓住那厉鬼,解决这桩迷案,该有的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

提到这事儿,文博那张文质彬彬的脸上布满了怒火,可仔细一看,他眼神闪躲,正是心虚的表现。

喻念正待继续追问,突然被王扬扯了一下。

“文老爷这就误会了,我们当然管不着你纳妾,只是想帮你解决问题,这位喻前辈潜心修炼,甚少过问凡尘,不太会说话,你多担待。”

王扬语气轻松,又将气氛给拉了回来。

只能说散修毕竟是散修,出门在外见的人多了,本身就滑不溜秋,和喻念这样公事公办的人相比,可太会和稀泥了。

柳安赞许的看了王扬一眼,转过头继续说道:“对了,文老爷,夫人呢?”

昨早上他们来时,樊瑶也在,从庭前到堂后,夫妇俩几乎形影不离,恩爱非常。

今日前来,却没有看见樊夫人,柳安有些疑惑。

“夫人向来身子虚弱,今日有些不适,便在后院里歇着,不曾出来。”一提到樊瑶,文博神情柔和无比。

“原来如此……”柳安点了点头,“可否容我等,去看看夫人?”

文博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家妻子与这些人相处时美好的笑容,还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各位跟我来吧。”

文博站起身来,带着喻念几人出了前厅,顺着小路走廊到了后院。

后院种了很多树,生机旺盛,可在最中间,却有一颗高大但已经枯死的桃树。

树下,一个温婉柔美的女子,正在阳光下晒画。

“瑶儿,看看谁来看你了。”远远的,文博便喊着樊瑶的小名,脸上极尽温柔。

樊瑶抬起头,便看见昨日来跟她聊得甚欢的几个年轻人,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放下手中的画开口道,“原来是你们,不知另外两位是?”

“喻念见过夫人。”

“凌苍。”

两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喻念便朝着樊瑶走去,同为女性,她们之间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意。

离的越近,喻念看的越清晰,樊瑶苍白如雪的肤色透出一种病态,死气萦绕,已然病入膏肓。

“夫人很喜欢画?”

喻念看着树下有几个特意搭好的画架,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排着一张张字画,几乎画的都是桃花盛开,女子站花树下浅笑的美景。

“一位故人喜画,我不太懂,只平日里打理一下。”樊瑶微笑道。

“这些画上的女子,应该就是夫人你吧?”喻念仔细看了看画,一针见血,“如此见得,夫人和这位作画的故人,倒是关系甚笃……”

听到这里文博脸色都有些不好了,“喻小姐何必对我夫人的过去如此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