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和办事员在办公室里坐着。各自在忙着各自事情。吃完晚饭，他没有先回寝室。
最近他对研究新型飞机，试飞有些上头。一有空闲时间，他就会坐在办公桌前琢磨。
窗外传来沙沙声音。一听就是有人，碰到窗下绿化树引起声音。办事员警觉站起来，先看了看窗外，又坐回到椅子上。笑了笑，合上桌子上本子。
抬头望了望对面，还在专心致志，研究飞机飞行动作萧震。
萧震现在把模型拿起来。摆一个，向上飞动作。眼睛在看模型飞机内部齿轮转动。
‘’萧营，有没有兴趣和我打赌。；
办事员沉声问。
萧震转过目光。看向他。
‘’打赌，打啥赌？；
他一脸疑惑。办事员指了指窗外。
‘’我猜我们办公室窗外，有两只大老鼠。你信不信？
萧震把手里飞机模型，放到桌子上摆好。看看手表嘟囔。
‘’都这个时间了！老鼠出来找食吃也正常。有啥可打赌地！；
办事员走过来，低头把脸凑到他跟前。用一种俩人能听见语气，一脸诡异。
‘’我说地老鼠非彼老鼠。是两只和人一样大硕鼠。你想不想看热闹。；
一脸使奸诈笑。
萧震一下想起来，两天前办事员，好像和他说过一嘴。办公室好像又进贼了。他没放在心上。不用想，周正这小兔崽子，又跑他办公室打电话作妖了。
‘’这才消停几天啊！这小子又犯病了？；
他有些生气。嘀咕一句。
有时候，周正偶尔偷钻进他办公室打电话。他看在周景瑞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这咋还跑顺腿了呢？当他病猫好欺负吗？他心里火气蹿上来！
转念又一想。也是，部队里兵太多。往家里打一次电话得排号。好几个月，才能排上一次。仔细想了一下。
周正他们班已经排过去了！现在周正还在和他，小女朋友热恋中。看来周正这小子是没憋住。又偷溜他办公室来了。他想了想，放低语气。凑到办事员耳边。
‘’我们今晚就来一个，瓮中捉鳖吧！治一治这小子坏脾气。；
办事员会意点点头，用手摆了个欧耶！
然后他让办事员把灯关了！把窗户悄悄开一条缝。两人还故意在屋内走几步。他们俩悄悄藏到窗户，后面墙壁旁。
从窗户缝空隙，传过来周正和二毛。在窗户底下蹲着。压低说话声。先是二毛咋呼低语。
‘’快看呀！周大少，关灯了！关灯了！走了！走了！我们快进去吧！；
二毛猫着腰，对身后周正低喊。就想站起来。周正一把拽住他。
‘’你消停点，别让看见。等一下，他们走远我们在爬进去。；
周正老奸巨滑交代。
‘’还有，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这大嗓门，一会别把其他人招惹来。；
二毛又蹲回，坐在地上。掏出他老汉烟卷起来。
‘’你说等一会，我就抽根烟压压惊吧！为了帮你，我这魂都丢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二毛没心没肺地说。手里边卷着，他地老汉烟。
周正看见二毛要抽烟，一把把烟抢过去。
‘’你说我是不是唬。咋又叫上，你这个猪队友呢？每次和你出来办这事。我心里都吓得直突突。你这吸烟不是想，把所有人招来吗？你这一股烟，别人以为这边着火呢？；
周正在一旁，小声抱怨。
‘’好小子！你骂俺是猪队友。那俺走。俺还不愿意伺候你呢？；
二毛也上来脾气。说着就要不帮他忙了！站起来就要溜。
‘’别！别这样。好二毛！亲二毛。你咋就这帅呢？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周真慌忙开始哄二毛。甜言蜜语夸着。
抬头看了看，比一人都高窗台。没有二毛在，他真地进不去萧震办公室啊！
‘’你不是喜欢吃，那法式面包吗？我有，这次我都给你。还有下星期，我还和你去山上，偷萧震野鸡吃咋样！；
他一拍胸脯，十分仗义地对二毛许愿。
‘’这个嘛！我得想想。；
二毛也学会装逼起来！
站在窗户旁，萧震现在才明白。为啥最近他去山上找兽夹子。十次有八次没有东西。原来是让人惦记上了。心里更加窝火。
‘’你还说呢！每次去偷，萧震哥那些野味，都是你提议地。也属你吃最多。这次一会进去，我也要用电话，给俺娘打过去，唠唠家常。我可不想老望风。；
二毛这次也学聪明了！建议道。周正愣愣看着，黑灯下火二毛。二毛还很倔强点点头。表示自己决心。
‘’你不同意，俺就不给你当人梯子。那俺走。；
说着就要站起来。要挟着周正。
‘’你是不是傻啊！等到把电话打到你家。在让你们村长，叫您娘起来接电话。我估计亮天了！；
站起来二毛，挠挠自己脑袋。想了想。
‘’你说的对呀！俺咋忘了，还得去俺家，找俺娘起来。还得去村长家接电话。我估计真得亮天了！；
他又有些心不甘。
‘’我咋感觉自己吃亏呢？我不管，下次我可不陪你了！我这是好心没好报。不陪你干这事了！；
周正拽住他胳膊。
‘’你帮我，我不会让你吃亏。下次我妈给我粮票我给你点。听说那是全国通用。你给你娘邮回去，让她们买点麻花吃。；
他又开始，给二毛画大饼了。
‘’这个行，俺娘就喜欢吃麻花。俺娘说过，她吃一辈子，麻花都吃不够。；
二毛这次满意，脸露出笑容。
‘’我不是，不愿意帮你放哨，主要是这电话打到我家没事。我爸现在是师长了！出点问题，我爸能帮我们兜一下。我也算准了，我爸今天休息在家。；
周正在一次解释。把自己后路都安排好了。
‘’你脑袋瓜真聪明。俺就没想到这步。；
二毛在一旁夸奖道。
‘’俺姥爷教过俺。当兵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俺这些道理，都是俺姥爷教地。你就和俺好好混。准没错。；
周正看着萧震办公室窗户，又开始吹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