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二毛看见周正眨了眨眼睛。眼睛里好像有泪光。
呦！挺大男人还真伤心哭了！他往周正跟前蹭了蹭。
他记起若离刚离开那段时间。周正失魂落魄，跟死亲爹娘一般。心里气渐渐消散了！
也对，这人呐！一辈子哪有不犯糊涂时候。特别能遇见一个对心思人不容易。在家娘就教过他。人这一辈子要讲良心。
想想这段时间大宝有病，周正也没少帮他忙。脸上不快神情渐渐松弛下来。
周正边揉着眼睛。心里把二毛埋怨个不停。
‘’该死地二毛，吃苹果就不能好好吃吗？。还边吃还边说话。这抗次！抗次！把苹果汁都嘣他眼睛里了！
用手边揉着眼睛边说。有一种哽咽味道。
‘’二毛啊！若离没回来之前，就对我有很大意见。去维和部队那么久，都没给我来一封信。我心里苦啊！；
他夸大其词停下语气。心里烦躁要命。这正在二毛面前煽情地时候。
这是咋弄地。咋越揉眼睛，眼睛咋越疼呢？他心里有些慌张。不会是有苹果渣子，嘣进眼睛里了吧？那可惨了！
他慌忙抬起头。向上开始眨巴眨巴眼睛。那股子不舒服感觉终于没有了！
‘’我现在，再不好好表现。她就真地飞了。你希望我打光棍吗？；
他这句话是真心地。有些难过低语。赌气放下手。吸了吸鼻子。
‘’呦！你小子还动真感情了！；
二毛晒脸往他脸上看了看。
‘’二毛，有一天一个女人真走进你心里。你就知道我现在感觉了。；
周正闷闷说。把脸凑到二毛跟前。
‘’你去萧王八房间，把若离给我偷出来。我感激你一辈子。等我有儿子认你当干爹咋样。；
他耍着小心思。听说孩子认谁当干爸干妈。是一种最高礼仪。
‘’切！你以为俺傻啊！你婆娘还不知道在哪浪呢？那儿子呢？他在哪转悠俺还不知道呢？；
二毛白了他一眼。接着讽刺他。
‘’你以为俺唬啊！想给俺开个空头支票来骗俺啊！想的美！俺娘说过，你们城里人花花肠子就是多。；
二毛不为所动。
看来这傻帽开窍了！周正心里骂道。一脸谄媚笑。一拍身边自行车。
‘’看见没有？二毛！你帮我这个忙，这台自行车就是你的了！我再加台录音机。；
他咬咬牙！忍痛割爱嘴上说。心里不由自主分析。一脸一言难尽表情。
现在，不能在若离面前再留不好印象了！
这小女子真发起飙来。还真难办！现在还得费心把若离哄回心转意。还要把萧震这个劲敌比下去才行！看着自行车虽然有点舍不得。
唉！唉！一台自行车算什么？一台录音机又算什么？和若离比起来。还是若离最重要！那可是他儿子未来娘啊！
他认真分析一遍眼前情形。
感觉舍出一台自行车，和一台录音机还是挺值得。扶着受伤腰，等着二毛表态。
二毛在他自行车跟前。用手摸着车架子。又拍拍车座子。一看就是爱不释手。一脸喜滋滋。不错！真地不错！这就是大家嘴里说的凤凰牌自行车啊！二毛一脸兴奋。
看来自己勾引上道了。周正心中有些窃喜。嘴角上扬起来。心里想。
在部队。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人物。也是要面子地。刚才自己临阵逃跑，这要说出去。以后他在部队还混不混了！
特别他还在若离面前，拍胸脯指天发誓说保护她。这不成了，大难来时各自飞吗？让他以后有何脸面再见若离呀！
当他发现若离给跑丢，他懊悔不已。就又悄无声息偷偷返回来，再一次扒在萧震寝室窗户跟前。
把他们在屋里发生事，看地一清二楚。
现在若离和萧震也有矛盾。正是他趁机介入好机会。他可不能错失良机啊！他认真盘算。
啪！二毛把手里最后一个苹果胡丢出去。拍了拍自己手。自己手上沾很多苹果汁。又把手在自己身上衣服蹭了蹭。像是下定决心，很仗义地说。
‘’周正，就看在你为若离，刚才掉眼泪情形。你这个忙俺帮了。；
周正一脸惊喜。急忙问。
‘’你答应，帮我把若离偷出来了。你可不能反悔啊！；他在一次确认。很怕二毛会反悔。
‘’看你！看你！像个娘们一样。哭唧唧地。俺说过话，啥时候反悔过。；
二毛没好气地反驳。
周正又有些困惑。
‘’我啥时候哭了？；
心里自问，心里猜测。没有说出口。又接着寻思。
‘’不是！这大老粗误解啥了？我是不是问问呢？我看还是算了吧！真问了？再不帮我咋办？自己可别弄巧成拙！心里打定主意，选择闭嘴。
周正扶着自己老腰慢慢站起来。等着二毛再说些啥。
‘’俺娘说过。一个男人能为自己心里女人哭。一定差不了。就看在你抹眼泪情分上。；
他一拍自己胸脯。十分仗义。
‘’俺帮了！俺也不要你自行车和录音机。将来你对若离好，就是报答俺了！；
他十分大方交代。
他对若离有深深感恩。若离这次伸手救他家大宝，是他家大恩人啊！看在若离面子，他也不能要周正自行车和录音机。
‘’我一定会对若离很好！很好！我向天发誓。你就放心吧！；
周正一站直身体。脑袋点了好几下。又指天发誓。心里这个高兴。
若是这辈子能和若离在一起，岂不是美哉！快哉！
两人又把脑袋凑到一起。低头商量一会。二毛一拍车座子。吓了周正一跳。
‘’那就来一个围魏救赵吧！我去把萧震哥引出来。你在把若离偷出来。你看咋样？；
二毛非常机灵说。
周正摸着下颚，沉思一下。你还别说。二毛这馊主意还不错。既让自己有了体面。还间接地向若离道歉了。
‘’你这个办法还真不错。；
他点头认可二毛方法。一拍二毛脑袋夸奖。
‘’没想到，你的小脑瓜还挺灵吗？等一会，把若离偷出来，我给她下跪也行啊！；
方法有了，两人说干就开干。
再次来到萧震寝室窗户跟前。往屋里仔细瞧。
屋里萧震头埋在若离怀里。看见肩膀一耸一耸地。看不清他脸上情绪。
‘’糟了！糟了这咋还抱怀里了。这不是变态吗？；
周正看见屋里情景，咋呼悄声说。说着手把着窗台，就要奔窗户跳进去。
二毛心惊，一挺身压住周正头。怕他出声，死死压住。刚才周正聚精会神看着屋里。还没等他跳上窗台。就让二毛给压住了。还想反抗。
二毛现在吓得要死。压着周正抱着他地脑袋一滚，离萧震窗户远点。真怕他们地声音，让屋里萧震两人听见。嘴里气吁吁低声骂道。
‘’周正你找死吗？我们是来偷人地。你咋呼啥？把屋里萧震哥给喊出来。咱俩就惨了！；
二毛手忙脚乱地说。
心里把自己一顿骂。
‘’王二毛，你是不是唬啊！都说不参与他们之间破事。咋又参与进来呢？他真想抽自己两嘴巴。自己心软臭毛病得治。这是病啊！
周正刚才想进屋救若离，刚想抬腿跳窗台蹿进屋里。二毛比他眼疾手快，把他地头使劲往地上按下来。
‘’妈地！死二毛。；
周正刚喊出来。二毛就把一个臭气哄哄东西塞进他嘴里。没把他熏晕过去。
嘴里一股很浓重臭味充满鼻腔。没把他熏吐喽！用舌头往出吐。愣是没吐出来。
然后他就被二毛压在地上，不受控制撅起屁股。刚想使劲站起来。二毛抱着他脑袋就地一滚。
脑袋咣当一声，就磕在一旁墙上。
妈妈呀！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都是星星啊！这口气憋地，好悬没上来。直接见他家老祖宗。
二毛一回身，没个深浅一使劲。再一次，把周正脑袋按在地上。这次就连身体一起，压在周正身体上。一股猛劲就把周正撂倒在身下。死死压住。周正一点动弹余力都没有。
周正让二毛身体压直翻白眼。这黑天下火二毛也没看见。周正毕竟是一个军人。身体底子好。他憋一会气缓过来。
‘’死！死！死二毛，你轻点。我要让你压死了！；
周正趴在二毛身下。终于喘上一口气，嘴里费劲乌啦乌啦地叫。
自己没让萧震发现，让二毛压死在这里。那他死得多冤啊！双重怒火心中烧。艰难在二毛身下蠕动身体。
‘’二毛快快从我身上起来。我要被你压死了！；
他拼上一口气叫。脸憋得通红。感觉身上压力小点。应该是二毛松劲了！
‘’你想找死吗？我们这是来偷人。你敢大张旗鼓跳进去？不怕死，你就进去吧！我可不陪你玩了！；
二毛趴在他耳边叫嚣说。周正感觉二毛好像要站起来。心里一松。支起胳膊，也想就势起身坐起来。
没成想，二毛这唬犊子，在一次趴在他身体上。
‘’哎呀妈呀！我的老腰啊！；
周正心里惊恐大叫。二毛在一次用力趴在他受伤腰上了。这次周正疼眼泪掉下来。鼻子里喘着气。疼得他都忘把嘴里东西掏出来。
停一会，二毛像是改变主意。又换下一只手，轻拍周正脸庞。安抚低声交代。
‘’周大少，你听话。咱别出声。俺答应你，一会一定帮你把若离偷出来。萧震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要见俺和你在一起骗他。俺相信，他也一定会拎大鞋底，追俺满世界跑。；
一想到萧震那张生气可憎脸庞。二毛就底气不足。
压一会周正。感觉他不那么强烈反抗。才又小心翼翼挪了挪身体。又像是想起啥事来。冲他耳朵悄悄说。
‘’周正你想不想，娶若离？；
周正让他身体压地都快没气了！最主要是他腰受伤。现在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脸被压着，嘴啃着地。勉强在他身体底下点点头。
‘’这就对喽！；
二毛没心没肺赞许说。又往他跟前靠了靠。又故作亲近。
‘’咱俩现在目标一致。是一条绳子上蚂蚱。；
周正在一次，在他身下点点头。非常认同他地说法。
‘’那我把你嘴里，我臭袜子拿出来。你千万别叫。听见吗？千万别叫？叫咱俩都玩完！；
周正脑袋一热。气血上涌。
二毛千叮嘱万嘱咐。伸手慢慢从周正嘴里掏出自己袜子。放进自己口袋里。急忙起身。离周正远远地。
噎耶！周正边往起爬，边开始反胃想吐。捂住嘴巴。
二毛现在躲远远地。讪讪笑着小声解释。
‘’周正对不起啊！我是情急把我地臭袜子，塞到你嘴里。嘿嘿！见谅！见谅！；
憨厚呆傻笑了！眼睛贼贼看着周正。这小子会不会揍自己呀！防备着。
今天他去看他嫂子。他嫂子看他袜子露一个洞。就让他脱下来。给他补补。补好后，他也懒得穿。就放进口袋兜里。
刚才情急，一摸兜看见有东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是啥？就塞到周正嘴里。
等他想起来，是他臭袜子。告诉完周正，怕周正发火会揍他。就跑离周正抓不到自己地方站住。看周正下个行动。他也怕周正发火，找他后账啊！
‘’死二毛，你真过分。等着，我和你誓不两立；
周正边恶心，边有些生气。艰难指着他骂。
脸呕吐憋得通红。现在他是一阵阵反胃啊！肚子里翻江倒海难过。
‘’随便你喽！老子不陪你玩了！反正你娶不娶媳妇。也不关俺屁事。；
二毛在一旁看热闹，笑嘻嘻说。
想想自己臭袜子。他都想吐。
现在他们离萧震房间窗户有点距离。还关着窗户。应该发现不了他们。他地胆子也大了！
‘’反正老子，也不愿意参与你们之间破事。还是你把俺骗上你们贼船地。；
他再一次强调。这次他也有骨气一把。
抬腿就要溜。周正喘着气，飞快拽住他衣服。
‘’别！别！我刚才是气话！；
他气喘吁吁说。马上服软。
现在还不是和二毛闹翻时候。自己真的不能唱这独角戏。把自己犟脾气收敛起来。又反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