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为什么不在一起吗?真是个好问题。

布索姆怅然地长舒一口气:“我很早就确信,恋爱需要两个人彼此喜欢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决心长久地走下去。”

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没有在这个时候插嘴多问,而是听布索姆沉思片刻,又继续开口:“学长的话,我不确定。”

“我能感受到他的喜欢,却不知道这份喜欢到了什么程度,比我深还是比我浅?会不会只是多年的陪伴才导致他的心选择我,而不是真的喜欢我的某一部分或者我的全部。”布索姆神色肃重,她知道自己不仅在回答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更是在审视自己的内心。

归根结底,布索姆不选择迈出那一步,是不确定两人是否能真正地携手走下去,斯内普目前的表现仅仅让她感受到了喜欢,而非坚定选择。

他们之间还有死去的人作为隔阂。布索姆从不在斯内普面前提起莉莉,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什么身份,去和斯内普探讨莉莉与他的过去。

莉莉将他当成决裂的挚友,那斯内普呢?他真的已经完全放下了莉莉吗?

布索姆知道自己在为此耿耿于怀。

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握住布索姆的手,这只一直攥紧的手,指节却是冰凉:“我看出你有事情瞒着我——不用说,我只需要知道你在苦恼——原谅我在感情上不能给你提供经验,但我相信,相爱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布索姆看着她的眼睛,她的话就好似一道惊雷,劈开了布索姆混沌一片的大脑,让她从情感的烦恼中挣脱出来:“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一段感情的必经过程,为什么不去享受现在的暧昧关系与距离?不用负责,不用考虑未来,只关注当下。”

“你……”布索姆欲言又止。

阿纳斯塔西娅教授鼓励布索姆说出来,就听布索姆故作为难地蹙眉:“玩弄感情不好吧?”

“……别开玩笑了,布索姆。你知道我的意思。”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没好气地白了布索姆一眼,把她的手撒开了。

她在很认真地开导布索姆呢!

布索姆赶紧过去揽住她的肩膀,笑得释然:“我明白你的意思,维持现状有什么不好的呢?”

斯内普为什么不迈出这一步,布索姆隐隐有些猜测,但她也没有想过揭开这层薄得完全可以当不存在,但又确实隔开他们两人的纱布。

在双方都有顾虑的前提下,维持这种不远不近、偶尔靠近的暧昧关系。

确实不错?布索姆苦笑地这样想。

与阿纳斯塔西娅教授的这场谈话,布索姆没有叫任何人知道,斯内普这个话题的另一位主人公,自然也被完全地蒙蔽住了。他只觉得布索姆有时候看自己的眼神略显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亲昵的温和目光。

就这样,布索姆做魔药学教授的第一学年,在两人心知肚明的靠近和保持距离下,安然度过。

今年的学院杯属于斯莱特林,伏地魔势去带给纯血家族们的阴影,已经在前几年中慢慢洗净,属于斯莱特林的那份精明也重新高调地展露出来。

学院杯、魁地奇杯、期末考试……

“恭喜学长了。”布索姆冲斯内普举起酒杯,在这学年的最后一次晚餐,她给自己点了一杯朗姆酒。纯正的黑朗姆酒,浅棕色的酒液在酒杯里摇晃,入口醇厚,后劲绵长。

布索姆决定给木兰花路和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里都备几瓶黑朗姆酒。阿不福思那儿也是常住地,但猪头酒吧可不缺朗姆酒。

其他教授也向斯内普表示了祝贺,只不过斯内普却从其他三位院长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如芒在背的脊凉感。他淡定地举起酒杯,冲每位恭喜他的教授点头,神色如常。

一句话,斯莱特林院长已经在这几次的年终宴会中习惯了。

“暑假什么安排?”宴会结束后,斯内普一路把布索姆送回去,还在她的办公室待了一会儿。

布索姆用老弗里德里希寄给她的茶饼招待他:“好友要结婚,这个月底先参加她的婚宴。之后的话……待在家里享受美好的假期。”

只不过布索姆的家有些多。

上半个七月的家在德国,下半个七月的家在木兰花路,八月上旬的家又在孤儿院,中旬回戈德里克山谷陪父母,下旬则是安抚阿不福思。

去年圣诞布索姆在德国陪老弗里德里希,只好写信推拒了原本跟阿不福思的圣诞约定。

其实布索姆有在信里提过,可以让阿不福思过来一起过圣诞——老弗里德里希的身体是去不了英国的,只能拜托阿不福思来德国。

只可惜,阿不福思在回信里严辞拒绝了。他表示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德国和它周边半步。

来布索姆这儿多了,斯内普品茶的机会也多了不少。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汤,轻轻赞叹:“这茶不错。”

“德国东弗里斯兰的茶叶,里面拼配了很多茶。”布索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现在喜欢用浓茶替代浓咖啡,“就我个人口味来说,阿萨姆茶叶在里面占太多了。”

阿萨姆茶的口味偏烈,虽然很适合布索姆这样需要熬夜批改作业的教授,但喝多了,会影响她之后的睡眠质量。

不过明天没有早起的要求,布索姆就决定把囤积起来的茶饼解决掉一部分。

老弗里德里希从德国寄过来太多东西了,有时是用猫头鹰,有时是人力。布索姆干脆就在办公室空出一个大柜子,专门放他送的东西。

只是这柜子也快填满了,布索姆需要快点消耗掉它们。来自亲人过多的关爱,布索姆实在是受用得头疼。

见斯内普喜欢,布索姆就给他拿了几包茶饼,也算是正经途径的消耗了。

斯内普看着茶饼外的包装:“德国?”

单看这包装,不像是对外销售的货品。

“我有个亲人在那儿,去年才相认的。”布索姆坦白道,脸上的笑意还多了几分感慨,“做了十多年孤儿,突然多了一个亲人,还怪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