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开始,曲奇和蒂亚下了两个猫头鹰蛋。蛋壳洁白,在鸟窝里静静躺着,如果不是曲奇和蒂亚一直叫喊着让她去看,她可能要好几天才会发现它们。
“真厉害,我们要迎来两个猫头鹰宝宝了。”蒂亚接下来一个月都要待在鸟笼里孵化猫头鹰蛋,等到下个月初,就会有两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头鹰从蛋里破壳而出。
布索姆给蒂亚拿来猫头鹰爱吃的点心的和零食,曲奇也是懂事有担当的好猫头鹰,把好吃的都留给了蒂亚,布索姆拿来多少它都不动。
眼瞧着曲奇连最喜欢的曲奇饼干都不碰了,坚决要把营养都留给蒂亚的样子,布索姆就请来了外援:斯内普一手端着曲奇饼干,一手熟练地一块接着一块地给曲奇塞曲奇饼干。
“完工。”斯内普端着满盘子去,带着空盘子回。
布索姆在沙发上看着曲奇凑在蒂亚身边委屈叫唤,却被蒂亚一翅膀挥开的样子,乐不迭地笑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多纳尔?”斯内普自觉地开始排日程,他作为布索姆的未婚夫,德多纳的长辈之一,还挺想那个出生没几天就没再见过的小子。
布索姆算了算日期:“假期第二天我们就去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然后去木兰花路?我在那里租了个房子,和哈利见面都是在那儿。”
“嗯。”斯内普没意见,他会把其他事情都处理完,然后空出一整个假期陪布索姆。
就和去年的圣诞假期一样。
布索姆还说:“莱姆斯应该不跟我们一起,他放假比我们迟,过几天会自己来找我们。后天我们去找阿不福思,问他要不要一起。”
“阿不福思已经松动了。”斯内普说起来还挺骄傲,“等弗里德里希先生也不反对,我们就结婚?”
这几个月来,斯内普陪阿不福思喝酒、做菜、经营酒吧,与其说阿不福思态度松动了,不如说是被斯内普磨得烦了。
“好呀。”自己的办公室,身边是自己的未婚夫,布索姆不在意形象地枕在他的腿上,斯内普弯腰下来吻她的时候,她就手指轻轻地点着斯内普的喉结,“如果你速度快的话,我们暑假结婚,就在大湖边。”
夏天的大湖边生机盎然,斯内普为布索姆种下的那些花会再次盛开。于花海中告白,又于花海中结婚,布索姆想想都觉得美好。
喉结上的手指作怪得很,斯内普嗓子发渴地咽了咽口水,见布索姆一个劲地笑就是不收手,他终于没忍住,把布索姆整个人抱起来,从躺着变成坐在他的腿上。
湿漉漉的吻落在脖子上,知道斯内普不会留下印子,布索姆侧仰着头随他去了:“婚礼不用请太多人,只有邓布利多教授他们、阿不福思和老弗里德里希,扎里亚要做我的伴娘。”
“多纳尔,多纳尔做我们的戒童,怎么样?”扶着她腰的微凉手指在挠她,布索姆笑了两声,揪着斯内普的衣领让他别闹。
斯内普埋头在布索姆的肩窝,没有回答,只从鼻子里哼了声。
这不是反对的意思,布索姆知道。
但……
布索姆觉得斯内普现在的身体烫得厉害,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布索姆捧起他的脑袋,不出意外看到他隐忍到发红的眼尾。
“你的避孕药水,没带上来吗?”布索姆说完,有些羞恼地咬了下嘴角。
她和斯内普一直心照不宣地没有进行到最后,她怎么就这会儿说出来了?对此刻的斯内普说这种话,这跟火上浇油有什么区别?
斯内普的眼睛眯了眯,落在布索姆脸上的视线都烫得如有实质,布索姆不好意思地闭上眼,但搂着斯内普脖子的那条手臂却更紧了。
两个人距离拉近,布索姆在无声地告诉斯内普,她不会拒绝。
“你明天还有课。”斯内普轻轻吻着布索姆的嘴角,“不能太累。”
布索姆每天都有课,斯内普不希望布索姆休息不足地去上课,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着。
避孕药水改良成功了,也继续忍耐着。
明天要上课,所以不继续,难道斯内普要等周五晚上?
布索姆睁开眼,张了张嘴却没问出来。她发现自己还是要点脸皮的,这种和邀请没区别的话问出来,斯内普下一秒就能笑得她找条墙缝钻进去。
两个人靠得太近,布索姆这样坐开始不舒服,斯内普就扶着她的腰任凭她在自己身上调整姿势。
一双幽深得好似要冒绿光的眼睛紧盯住布索姆,斯内普调整呼吸好一会儿才说:“后天见完阿不福思,我带你去科克沃斯见我父母。”
布索姆诧异地挑了下眉,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好。”布索姆虽然诧异,但这是她与斯内普结婚路上必经的。即使斯内普的父母对斯内普再不好,结婚前见一面,也算是了却了之前的怨恨。
斯内普用手指轻轻擦拭布索姆的下唇,他刚刚有冲动地咬一口:“还好没肿起来。”
“怕大家看见啊?”布索姆似笑非笑,作势也要咬斯内普一口,但贴上去之后却没舍得下狠心咬,实在是斯内普笑着任她咬的样子太让她心动了。更重要的是,布索姆怕大家看见斯内普的嘴唇肿起来。
布索姆贴着久久不动作,斯内普等了会儿,还是反客为主,压着她的脑袋好一会儿才松开。斯内普的嘴巴肯定没肿,但布索姆碰了碰自己的嘴巴,很确定自己的嘴巴肿了。
斯内普抱着布索姆起身,又把她小心地放在沙发上:“我先回去批作业,晚上再来陪你。”
今天下午他和布索姆都没课,所以才有空来布索姆的办公室。
“作业重要,我们有的是时间。”布索姆笑着目送斯内普离开,等斯内普走出办公室了,她才躺倒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出神。
其实她有一件事藏在心里,原本想找个机会告诉斯内普,但刚才一直没寻到合适的由头。
卢平真的去阿兹卡班了,还是邓布利多教授告诉布索姆的。就在午餐席后擦肩而过的瞬间,邓布利多教授塞给她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