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修慈沉默了一瞬。
随后看向姜晚,神情带着阴郁:“他确实会讨你欢心,下来吃饭。”
说完,转身离开。
姜晚此刻才动了动胳膊,都麻凉了。
她也一宿没睡。
她不会下去和顾修慈一起吃的,但是此刻她也不会亏待自己。
只要有机会,她的先生就能回来。
接着,她按了下床头的传呼铃,叫佣人帮忙将饭菜送上来。
吃过饭后,顾修慈没有立刻上来。
这让姜晚松了口气,随后,将房门反锁,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时长差不多是5分钟左右,然后约定了时间,定好闹铃。
在里面补觉,她现在头疼,如针扎一般。
再到醒来的时候,姜晚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50。
距离她闹铃响的时间,差不多还有十多分钟。
姜晚坐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
开始出门。
刚拧开房门,就见顾修慈在外面阴沉沉的站着,不知站了多久。
条件反射的,姜晚就想要把门给关上。
却被顾修慈一把挡住。
然后顺着力道,将姜晚推了进去,姜晚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的倒在卧室里的沙发上。
“为什么锁门?”顾修慈问。
“防狗”姜晚的手紧紧的握着沙发的边缘。。
“晚晚,真当我不会动你是吗?”顾修慈的脸变的阴森冰寒。
手捏上姜晚的下巴,将白嫩的小脸挤出肉嘟嘟的模样。
姜晚挣脱不开,但还是费力的,一字一句的开口:
“顾修慈,你现在动我,你就是他一辈子的替身,你过不了这个坎的。
你可以容许我不爱你,厌恶你,甚至恶心你,但你忍不了我把你当替身,即便这个人是你自己。”
一晚上,姜晚虽然没睡,但也没闲着,一直在思考,在想一件事。
顾修慈知道了自己骗他,以他以往的性格,不罚到自己痛哭流涕,崩溃着认错他是不会饶过的,但是昨天没有,只有口头上的威胁。
他变态自负控制欲强到离谱,不容许有任何人反抗他,而昨天她甚至想从桥上跳下去,这一点,他不可能忍的。
那么,顺着这条线想下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能忍受自己是替身。
所以,此刻的他在等,等一个契机。
果然,
听到姜晚的话。
顾修慈松手了,粗糙的指腹微微摩擦了下她的光滑脸蛋。
毫不吝啬的夸奖:“晚晚真聪明。”
似乎是洞察到姜晚的想法,顾修慈的眼睛罕见的趣味性更强:
“那不如再来猜猜我想做什么吧?”
姜晚转过头去,不说话。
却又被顾修慈捏住下巴,捏回来:
“是不想猜,还是不敢猜。”
姜晚还是沉默。
“怕我催眠洗掉你这几年的记忆?嗯?”顾修慈替她说出来。
姜晚顿时忍不住战栗了一下:“不可能,你做不到的。”
她在栖园里,很安全。
“怎么会做不到呢?你睡觉前不是还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吗?”顾修慈轻飘飘的开口。
顿时,姜晚浑身微微颤抖:“你对添添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只是请她来栖园做客了。不管她,咱们先一起下去吃午饭”最后几个字,顾修慈的声音加重。
说完,转而牵着姜晚的手下去。
姜晚想躲。
“躲试试?”阴森森的声音。
姜晚僵硬的任他牵着,看着他的眼神,怨恨至极。
却见前方的顾修慈忽然回头看向她:
“晚晚,你最好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姜晚僵硬的移开视线,小声的说:“知道了”
一楼餐厅里。
顾修慈的墨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吃饭的姜晚,也不说话。
姜晚忍不住问道:“添添呢?”
闻言,顾修慈笑了:“不是谁都是下午三点吃午饭的。”
“吃完了,自然会带你去见她。”
姜晚顿时放下汤匙:“我现在就吃好了,你带我去找她”
“不着急”顾修慈看了看时间:“在吃半小时吧,吃到我满意。”
“你……”顿时眼睛怒视着他:“变态!”
“你不早知道吗?”顾修慈轻飘飘的反问
终于,姜晚吃了一碗饭,又喝了一小碗汤之后,摸了摸鼓鼓的肚子。
“我真吃饱了,可以带我去见她了吗?”
闻言,顾修慈伸手摸了一下。
“别急,我们先散会儿步”
姜晚瞬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眼睛发亮。
顾修慈有一些愣神,确实好久没见过这样了呢。
挑眉:“怎么?不愿意?”
“没有”姜晚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不容易逛完了一圈,顾修慈突然问了一句话:“晚晚,洗掉记忆重新开始好不好?”
顿时,姜晚惊惧的看着他,面上带上了一丝哀求:“顾修慈,那你把先生还回来好不好?”
顾修慈不说话,而是转而带着她去了西边。
顿时,姜晚如坠冰窟,寒意从脚底升起到全身。
只见,常添添被绑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似在昏睡。
台上,只有顾冷和几个黑衣人在。
而距离常添添不远处,有个圆台,上面放着一把黑漆漆的左轮手枪。
姜晚几乎失声尖叫:“顾修慈,你到底想干嘛?”
“真以为在家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他给你权限仅是为了哄你,你还真当真了?”顾修慈讽刺
“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姜晚捂住耳朵,不停的摇头。
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的是凄凄切切的绝望:“别折磨我了顾修慈,求你了”
但顾修慈还在说话:
“你赢了,我就成全你们,你输了,我们便永远在一起。”
姜晚摇头:“不,我不玩……”
“拒绝无效”顾修慈站在她的身后,无情摸了摸她的小脸。
然后开始介绍游戏规则:
“晚晚,我让人在左轮手枪的6个弹槽里塞入了1颗子弹,等下我让人拿枪对着她的头,扣动扳机,如果连续3次都没响,就算你赢好不好?”
“那…那如果响了呢?”姜晚颤颤巍巍的问。
“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姜晚顿时退后两步:“我不玩这个,我不玩。”
“啧,慌什么,如果我赢了,我就顺便洗掉你的记忆,这样,你也根本不记得她死了不是吗?”
“你是疯子…”姜晚想到什么,
顿时知道了他带自己来的目的——警告她!
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如前世无数次一样,一旦她反抗,就有无数的人被她连累,或死或残……
这个想法几乎让姜晚整个人瘫坐在了他的脚边,慌乱至极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睛渴求的看着他,让他留情:
“顾修慈,我们换其他的好不好…”
他面无表情。
姜晚此刻是真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他,开始认错,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求求你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去找她的,我不该有别的心思的,我不该寄希望于添添让她送你走,我错了,你放过她好不好?你罚我吧……”
她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良久,
顾修慈才抬手抚去了她的泪水,看着她仰头在他手心里哭的如小奶猫一样:“哭的真可怜”
“不过晚晚,你敢起这种心思,其实都怪我,我忘了你已经在这里几年了,他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以至于你现在都敢在我面前耍心思了。”
“不怪您,都怪我呜呜,我不敢了,不会了,您放添添回去,现在就放好不好,我立马把她拉黑删除…”
姜晚紧紧揪起他的衣袖,哽咽的几乎说不出来的泣音。
“唉,你知道我总是愿意纵容你。”顾修慈似乎是很无奈,如同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好吧,满足你。”
然后,抬手。
示意顾冷放她走。
顾冷照做。
待到看到,常添添成功离开栖园之后,姜晚才无力松开抓着他的衣袖,整个完全瘫坐在地上。
忍不住的开始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