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帆在办公室里托着下巴。
沉思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头绪。
他决定前往东边那块土地附近的村子一趟。
这个村子的居民都姓张。
他们的村子也有一个简单易记的名字——张家村。
不过，这个村子与其他城市的农村有很大的不同。
村里的居民大多是工人，家中还拥有田地。
因此，他们的生活还算不错。
要进入张家村，必须经过几个工厂。
其中最大的那个就是秦帆他们计划购买的工厂。
工厂内部昏暗。
偶尔能听到狗叫声。
秦帆面无表情地直接走了进去。
他刚进村，就有几位年轻人走了出来。
他们语气不友好地询问秦帆：“你是什么人？”
秦帆微笑着回答：“我叫何雨柱，是老板派我来的，想要了解这个工厂附近的居民是否容易相处。”
一位年轻人问道。
“你的老板是谁？”他们并不认识何雨柱。
秦帆冷静地撒谎：“我的老板是秦帆。”
“哦哦。”
他们听说过秦帆的名字。
有人特意向他们提起过这个人。
这些年轻人立刻收起了手中的棍子。
笑容满面地说：“我们村的人很容易相处。”
“哎呀，快请雨柱兄弟进来坐坐。”
一群青春洋溢的小伙子们迅速聚集，引领着秦帆深入村落。
不久，村中尚未入眠的居民几乎都现身了。
秦帆模仿着何雨柱那朴实无华的笑容。
张家村的居民们也因此变得更加友好。
张家村的村长特别邀请何雨柱坐在主宾席上。
“雨柱兄弟，如果你的老板将来真的买下了这块地，那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秦帆频频点头：“没错，这也是我们老板派我提前来考察的原因。”
村长与村里的长者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那家工厂真的要易主了。
秦帆与他们交谈了半小时，之后又被那些小伙子们恭敬地送出了村。
“请慢走。”
小伙子们表现得非常热情。
秦帆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他们挥手告别。
但当他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张家村的人根本没有提到那块地还是他们的！不明真相的人，可能真的会被误导。
“他们为什么要隐瞒我？”
“他们有什么理由要欺骗我？”
“难道他们不想要卖地的钱吗？”
“不，不可能，没有人会不爱钱，更何况这是他们应得的。”
“那就说明张家村和工厂的厂长之间有更大的阴谋！”
正当秦帆准备离开时，他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
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景象显得有些诡异。
“谁在那里？”
“快出来，别装神弄鬼，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秦帆严厉地说。
直到走近了，秦帆才认出，原来是一位拾荒的老妇人。
老妇人看到秦帆对自己手中的垃圾露出厌恶之情，连忙将垃圾放在地上。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走向秦帆。
秦帆疑惑地看着她。
老妇人四处张望后，低声对秦帆说：“我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
秦帆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曾经也是张家村的人。”
老妇人提起张家村时，脸色并不好看。
“去我家吧，我会慢慢告诉你。”
老妇人又捡起地上的垃圾，邀请秦帆去她家。
秦帆：“……”
去就去吧，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一个老妇人对他怎么样吗？再说，看老妇人的年龄，也就比聋老太太小一点。
他终究还是对老妇人产生了一些同情。
几分钟后，秦帆的眉头又紧锁起来。
“你就住在这里？”
这根本不是一个像样的住所。
这只是一个简陋的雨棚，四周漏风的地方被老妇人用各种捡来的东西修补了起来。
“我原本也住在张家村，我家的房子也不小，但是自从我的丈夫和唯一的儿子在五年前去世后，我就被村里的人用各种理由赶了出来。”
老妇人看起来很忙碌。
在与秦帆交谈的同时，太婆还得忙着整理她刚捡来的废弃物。
秦帆这时才注意到，尽管太婆的小屋里物品众多，但整体上却保持着一定的整洁度。
秦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那片土地我们家也有份，过去我们也能收到租金，但后来就不再有了。”
老妇人的动作依然敏捷，整理好物品后，便坐下来与秦帆慢慢交谈。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计划，但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老妇人用她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紧紧盯着秦帆。
秦帆并未感到害怕，而是回应道：“你先说来听听。”
既然涉及到商业事务，那就得一码归一码。
“村里的人和那个小胖子串通一气欺骗你。”老妇人口中的小胖子指的是工厂的老板。
“那工厂老板已经有两年没有支付租金了。”
“工厂老板在最初的几年里总是按时支付租金，但近几年却总是拖延。
拖延不下去时，他便干脆耍赖。
这一次，他彻底向乡亲们摊牌。
他说自己没钱了，一分钱都没有。
如果想要拿到钱，最好是配合他把这块地卖掉，到时候他自然会支付租金。”
“村民们为什么不直接收回土地呢？这样不也能卖吗？最多损失两年的租金。”秦帆认为及时止损是关键。
老妇人轻蔑地笑了一声。
“那些贪婪的人，心里肯定想着我能赚更多的钱，为什么要赚少的呢？”
秦帆恍然大悟。
“村民们打算在拿到这笔租金后，再向你索要一笔买地的钱，对吗？工厂老板要和你签的合同也是假的？”
老妇人拍着大腿表示赞同：“没错！到时候工厂老板拿到钱肯定就跑了，你也找不到他。而村民们拿到的也是他们应得的租金，如果你不额外支付一笔钱给村民，他们肯定就能直接收回土地，反正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
秦帆直接笑了出来。
这些人还真会算计，如果他不提前打听一下，估计真的会掉进这个陷阱。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秦帆问道。
老妇人说：“我要拿回我家的房子，还有那块原本属于我的土地！
至于那两年的租金？我不会向你索要，我会去找那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