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向皇上举荐了三个人,三个全都废了。
玫嫔死了,庆贵人再不能有孕,舒妃是生了孩子,可却被送出宫去,眼瞧瞧舒妃思子心切无心伺候皇上,更别说是替她说话了,舒妃想替自己说句话都难。
如此一来,太后便要打起选秀,为皇上充盈后宫的主意。
皇上听闻此事,竟然欣然应允,可还没等太后高兴,皇上便开口说,只将选秀事宜交与礼部与内务府着办,不许其他人插手,免得身边有了其他人安排的眼线,用着也不放心。
太后心里咯噔一声,便知这是皇上在点她。可好歹皇上答应了选秀,如此也算安了太后的心。
等皇上走出慈宁宫,太后才与福伽说道。“只要皇上答应了选秀就好。就算哀家不能参与此事,可到底也能将哀家选中的人送进宫来,哀家就不信那么多人,皇上一个都瞧不上。”
可太后没想到,这一次皇上果真叫她失望了。
皇上明言,权臣之女不选,历朝为官者之女不选,若地位过低的也不选,太后选定的那些人在头两轮皆被筛了出去。
太后听闻此事叹气,实在是无可奈何呀。
这选秀从初选到殿选,历时一个多月,皇上只选了三个秀女出来。一个恪贵人,一个恭常在,一个禧常在。
宫里添了新人,自然要拜见皇后,各宫的主位娘娘们自然都给了赏,舒窈作为皇城里最受宠的公主,同样也走了礼送去了景仁宫。
炩妃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她打眼一瞧三个新人便觉得十分眼熟,略想了想便嘴角一翘暗暗看向了娴贵妃。
三位新人与娴贵妃长得并不像,只是这打眼瞧上去便觉得与当年娴贵妃被纳入王府时,便是这样的娇俏可爱。
这当皇上的果然都是一样的,先皇有一位纯元皇后,因薨逝的早,先皇思念不已,因此便选了与纯元皇后有相像之处的甄嬛进了后宫。
当今皇上亦是如此,炩妃当年被皇上注意,便是因为有一双与娴贵妃极为相似的眼睛。
而如今这三个,更是与娴贵妃年轻时一样活泼可爱。
炩妃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即莞尔,这原主没死就开始找替身,皇上玩儿的倒是新鲜,只是不知道娴贵妃觉得新鲜不新鲜了!
对于皇上选秀这事儿,舒窈可是举双手赞成。毕竟后宫里都是这些老面孔,别说是皇上了,就连她日日瞧着都觉得腻歪的很,这皇城里,总要添些新鲜血液了。
作为皇上的小青梅,心中的红玫瑰,娴贵妃怀孕叫后宫许多人都如临大敌。
当她第五次踩在御花园突如其来的冰面上险些滑倒,江与彬第六次发现翊坤宫用的香掺了麝香后,娴贵妃觉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可如今,她不过是一个贵妃,手里没有宫权,如果她想查,就只能去求皇后。
可让她向皇后低头,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肯的,因此,她只能另辟蹊径,只叫江与彬向皇上禀报,她肚子里的是个女胎。
并从即日起娴贵妃从御膳房要了个川菜厨子,每日三餐在她的小厨房里做出一道又一道的辣菜摆满了餐桌。
舒窈和进忠坐在软榻上,瞧着成安坐在前面说,柿子飘在后面跳舞似的比划,只觉得好像演双簧一样,瞧着就可乐。
“今儿娴贵妃从养心殿离开的时候,皇上吩咐奴才送她回翊坤宫,奴才借着扶她出门儿的摸了一把娴贵妃的脉,确定是个男胎无疑。”
舒窈一挑眉,瞧着成安说道。“你学的可够快的,这才半年,都能摸出男胎女胎了。”
成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说道,“回公主的话,奴才跟着师父学医术也是有些偏重的。
正如公主所说,从奴才开始学到现在不过才半年,这学的东西总有轻重缓急,师父也问个奴才,想先学什么?
奴才便想着,如今皇上正值年壮,便是奴才想看顾皇上的身子,现在也早了些,倒不如先学些应急的,因此便跟师父说先学了这些。”
进忠点了点头,也不说他,只笑道,“你是心里有成算的,瞧瞧,这不就用上了!这些本就不用我们多言,你得自己安排好就是了。”
成安又继续说道,“这娴贵妃一日三餐都用的热辣辣的菜,吃的是直上火。可实际上,她并不爱吃这一口,只想吃些酸爽的菜色。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当着人前,她是一口都不敢进,倒是吩咐了容佩去御膳房给她偷拿了些腌菜蜜饯,夜里趁着没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吃。”
看剧的时候,舒窈就觉得这段儿剧情特别的扯。无论皇后还是贵妃,好歹也是身居高位的后宫嫔妃,不过想吃一碟子酸味的菜色或是蜜饯,何苦来再用这种法子?
便是叫上一道菜,混在那些辣菜里边,她公然吃上几口,谁又能说什么?
亦或是趁着这会儿皇上正在宠三个新人,叫容佩去内务府要些果子,内务府捧高踩低惯了,这会儿多半给她送的都是好坏参半的,她只捡里边酸的吃也就是了。
何苦来,非要半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的吃。
这娴贵妃如今本来年岁就大,再做出偷感这么重的事儿,叫人瞧着就不忍直视。
瞧着柿子在成安背后佝偻个身子,学着如懿躲在被窝里偷吃蜜饯,舒窈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哪像个人啊,根本就是只猴儿。
瞧着柿子作怪的模样,连进忠都没忍住笑出了声,成安不明所以,还往自己身后看了看。
进忠轻咳了一声,忍笑说道。“好了,还有别的事儿吗?要是没有,今儿说到这儿吧。你可几天都没回来了,日日泡在永寿宫里,怎么?炩妃这是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乐不思蜀啊?”
成安脸色一红,连忙站起身走到进忠身边单膝跪在了脚踏上。他把进忠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时轻时重的揉捏着。
“额驸,您可别臊奴才了。奴才懂分寸,知道轻重,只是炩妃……似乎不大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