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一行人到达三清镇。
此地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偶抬眸,几只仙鹤飞过,红冠点缀在白云间,把碧霄映衬得诗情画意,格外动人。
送给玄天宗的谢礼留在了崟岌山里。
现在那么多人空手造访肯定不行。秦观之瞥了眼孟化鲤,把妻子拉到一边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让孟化鲤出钱重新备礼?”阮初音眨了眨眼睛,悠长的目光朝着那孤傲的身影望去。
“鬼域伤了人,难道不该作出补偿吗?”秦观之觉得就该他们出银子。
阮初音沉默地点了点头。
之前也不是没问那个男人要过银子,磨叽了半天就掏出三十两。现在想让他出大钱,心里还真没底。
要是他不肯,难道就不登门了?
落脚天香楼后,立马去了孟化鲤的房间,让他高高牵起了唇角。
是不是又想摸他了?这一次他不再忸怩,大大方方地往小狐狸面前一站,目光灼灼地等她下手。
“阿鲤。”阮初音娇声软语地唤着搂上他的腰身。那儿的肌肉相当精瘦,充满了力量,捏上一把,弹性十足。
“女人,你在玩火。”孟化鲤一把掐住那只小蛮腰,捏起她的下巴,收紧臂力将人压上胸膛。
“不是你说可以让我随便摸的吗?才摸了一下就受不了了?”怀里的人媚眼如丝,神色撩人,展现出一种他不曾见过的风情万种。
心脏又失控地狂跳起来,偏偏腰上的小手还在不安分地上下游移,酥酥麻麻的触感隔着薄衫,每一次指尖划过都会引得他阵阵战栗,如坐云端。
“你,还想摸哪里?”磁性十足的嗓音靠上耳畔,似琴弦轻拨,带着层层蛊惑让怀里的人忍不住凑上他的薄唇。
直视那双紫眸,藏匿其中的狂野正在呈燎原之势蔓延开来。阮初音满意地笑了,蜻蜓点水般贴上那两片柔软,软语道:“哪儿都想摸,你给吗?”
捏着她下颌的大手倏地一顿,喉结热滚。
过了很久,眼底的欲望终于不再深藏,低下头缠上那张诱惑力十足的红唇。
两身风华化为桃花潭水,褪去所有,落上水面的是仙娘的红晕还有那无法按耐的心痒。
入暮,秦观之等人还没见妻子回房,脸色纷纷变得难看起来,但是鬼域域主的房间里此时却是一片瑰色。
“阿鲤,那几车送给玄天宗的谢礼都折在山里了,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珍宝阁。宴宗主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总不见得空手上山。”阮初音把玩着他胸前的头发说道。如今这个男人已经是自己的了,和他说话比以前更有底气。
孟化鲤现在累并快乐着,耳边突然传来这番言语,心里咯噔一沉,屏息试探道:“你那几车装了多少银子的礼?”
望着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阮初音突然觉得自己该担心的也许不是他肯不肯付钱,而是他有没有能力付钱。
思忖片刻,回道:“其他倒没什么,主要是里头有一只锦上添花鸳鸯瓶和一株天心草。这两样的价值不好估量。”
什么?还有天心草?延年益寿的仙草也送上了?那宝贝怕是当世再也找不出第二株了,确实不好估。孟化鲤一听脸色都变了。
“这样吧,一会儿我带你出去逛逛,有好的咱们就先买。礼物不分贵贱,重在心意。大不了以后我陪你每年来这儿送上一回,你觉得呢?”孟化鲤觉得他这个主意甚好。他人现在不在西苍,就是想拿好东西出来也做不到啊,不如先欠着,总有机会还的。
再则,宴山亭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哪像他宗的十长老冯淮元。让长庚去“抄”公主府也不知办妥了没,到时候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分点儿给玄天宗和镇北王府。
至于尸宗,目前只是暂时休战,待他寻回通天蟒再琢磨这事儿。
阮初音满眼错愕地盯着孟化鲤,细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法子确实不错。
救命之恩,铭记于心。
试问,还有什么能比年年登门造访玄天宗更显诚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