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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染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看来还得继续放缓一下节奏。

“片刻后,又有一缕黑发顺着她的脸颊蹭到嘴边,散发出好闻的味道。她不禁微微启了启嘴唇,那缕黑发竟不失时机地滑入她的口中。

她有点嫌恶,正想吐出,却未料舌尖刚一探出,便尝到一股香甜浓郁的味道。像牛奶,又像巧克,哦,像甘露。她忍不住轻轻吮吸了两口。

果真汲取到了美味的流食,早已饿瘪的肚子得到了供养,不再那么难受了。那缕黑发跟有生命似的,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甘美的汁液。

就这样,她的舌头和发梢缠绵在一起,形成奇妙的反应。逐渐地,她感觉嘴里含着的不再是发梢,而是一个肉肉的东西。”

染墨讲得声情并茂,感觉被那人儿搂抱得愈发紧了。她也顾不上些许,故事马上就要迎来一个小高潮。

“就在少女沉醉之际,忽然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看去,”染墨霎时调动情绪,提高嗓门喊道,

“面前出现一张——绝美的面孔!”

余音未尽,染墨得意地转脸看向身旁,正对上一张英俊的少年面孔。黑亮的眼眸中闪动着柔情似水的光芒。

四目相对。凝神屏息。时空静止。

“呃。”染墨稍感失态,微垂眼帘。稍后抬起头来,腼腆地浅笑着,“方才的情形可怕吗?没吓到你吧?”

少年星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同时敷衍地缓缓摇摇脑袋。

染墨顿生出点挫败感。半晌耸耸肩说:“把你的爪子从我肩上拿开。”

擎胜粲然一笑。在染墨的肱二头肌部位轻轻捏了捏,然后听话地把手从肩头滑落至她的腰间。

夜虫呢喃。俩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并肩坐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磷火宛若流萤,与夜空中的星光形成辉映。思绪仿佛沉浸到无边的夜色风月中。

翌日上午。染墨躺在温软的床榻上不想起身。反正这几日假期,正好补补觉。

屋外娘亲一早就起来忙活些院内杂务。家养的鸡鸭咕咕地发出叫声,不知是在争食还是相互显摆勾搭。

隔壁屋子里,苇画也早早起来,正对着梳妆镜一丝不苟地打扮。看来她比以前好些了。那会儿染墨还上学时她已接母亲的班,每日比较辛苦。但凡染墨趁假期睡个懒觉,她都要骂骂咧咧一番。

染墨琢磨着今日去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她的内心这会儿早已泛起涟漪,却有意压制着不去想一些事。不然身体受不了。

她实在是心跳得厉害,不时还涌上一股娇喘的冲动。她忍不住在床板上颠簸了两下缓解一下。这种内在对抗的感觉好生奇特。

Speak of the devil.就听院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唤,“请问染墨在家吗?”

听闻此声,染墨嘴角露出喜不自胜的笑意。屋外娘亲已搭话,“在呢,这位小公子是谁呀?”

“夫人好,我是染墨的朋友,名叫擎胜,来看看他。”擎胜彬彬有礼地答道。他昨晚知晓了住址后,今早便来拜会了。

染墨听到他说是自己朋友时,内心一阵触动。她曾经几乎没有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就连苇画小时候都老讥诮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没想到如今短短时日,就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一句简简单单的称谓,令她感动不已。

“好的好的,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娘亲说着就把擎胜往屋里迎。

苇画也听到动静,伸着脖子往窗外看。本来慢条斯理的她抓紧把脸上的霜涂完,然后撩起裙摆快速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摆出一副缓步移莲的姿态向外走去。

擎胜正跟着往前走,忽见一装扮俏丽的女子站在眼前,似笑非笑又略带点傲气地看着他。

擎胜转脸看看染墨娘亲。娘亲忙介绍道:“这是染墨的姐姐苇画。快过来见过小客人。”

苇画摆了个万福姿势,颔首不语。擎胜躬身抱拳,“见过姐姐。”

苇画换上笑颜道:“公子好。看你我年龄相仿,不必称呼姐姐,就叫我苇画好了。苇是蒹葭苍苍芦苇茫茫的苇,画是风景如画的画。”

染墨在隔壁屋听着,差点笑出声来。苇画曾抱怨她不管她叫姐,而今别人叫她姐,她又往外推。还有她那番自我介绍,风雅中透着点酸。

“姐姐的名字真是富有诗意呢。”擎胜接茬道。染墨闻听嘴一噘。男人的嘴真是抹了蜜的。前几日才夸她名字好听,这就恭维上别人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当口,染墨迅速从床上弹起,穿衣叠被,简单洗漱。妆倒不用画,天生丽质呗。

拾掇利索,她掀起帘子走进堂屋。正小口啜茶的擎胜见她出来,忙放下杯子起身,露出灿烂笑容道:“染墨,我来找你了,今日有打算去哪里吗?”

染墨还未搭话,苇画抢过话头说:“哎呀,眼下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年轻人呼朋结伴郊游一番,也是别有滋味呢。”

擎胜转过脸回道:“姐姐好提议!”苇画略显懊恼地来了一句,“唉,可惜我一个女孩子家,你们也不屑带我一起出去逛逛呢。成天呆屋里真个闷死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如果姐姐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出游的。”擎胜大方地邀约道。

“这倒是极好的。公子真是个畅快人儿。还有,切莫再叫我姐姐,你怎么叫染墨,就怎么叫我苇画好了。”苇画掩饰不住快意之色,絮叨着。

“那,我就唐突了,恳请夫人、苇画和染墨以后多多指点。”擎胜不愧为大家公子,答话很有风度和涵养。

染墨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说道:“看今日天阴阴的,恐是要下雨。我们改日再去游玩吧,也能做些准备。”

几人看了看,认可染墨说法。大家坐在屋里,继续喝茶聊天。

娘亲听擎胜说他是来自大月城,沉吟片刻笑道:“公子远道而来,真是令我家里蓬荜生辉呢。”

擎胜乘兴给大家讲了讲大月城的风土人情逸闻。染墨和苇画听得入了迷。屋内一派融和安乐的氛围。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喊打骂声。众人神色一变,忙站起身出去看个究竟。

只见不远的巷口处,一个莽夫般的男人正拖拽着地上一个妇人,不时殴打几下,嘴里还骂道:“老子每日里累死累活,你个混账娘们儿,还要给老子吃剩饭。”

旁边围观着些邻居,虽有劝解也没什么用。

娘亲看到这一场景,摇头叹道:“这个老赵家,原本日子过得不错,可后来生意做亏了,孩子又有病,日子越过越紧巴,夫妻争执也日渐增多。”

染墨说道:“这男人太不像话!就算夫妻有矛盾也不该动手打人呐。”

“染墨说得对!这种狗男人必须制止他!”擎胜义愤填膺地说道,遂快步走向人群。其他人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