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刚到新世界,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还没感受温暖的床铺太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被一个人抓住了,看来是想把她从床上拉下来。
星澜反手抓住这个人的手,一折,这个人就发出了凄惨的叫。
星澜穿着里衣从床上下来,就看到这个抓着她的人一副妈妈的打扮,这个人她知道,是海氏身边陪嫁的张妈妈。
此时,她正一手握住手腕,凄厉的嚎叫着。
远处还站着两个人,是海氏和一个女使。
看到自己身边的妈妈那副狼狈的模样,海氏很是稳得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端庄的模样。
只是偶尔看过来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好像她羊毫是什么脏东西。
海氏冷淡道:“既然醒了,就把避子汤喝了吧,能让你伺候我夫君,已经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这次星澜成了盛长柏身边的羊毫,不仅给她取这么侮辱人的名字,还让她做了通房,白天还要她跟在他的身边干活。
她一人打两份工,每个人还嫌弃她,这什么工作啊,比黑心老板还黑心。
原主够老实了,每次都乖乖的喝避子汤,但若是这避子汤是温和的原主也不会那么恨,但这避子汤里有朱砂等好几种重金属,喝的多了,是会对身体有损伤的,而且还根本就活不长久。
这海氏是真的恶毒 ,看来是不想让她活啊。
海氏原本是可以把她和那几个盛长柏的通房一起送走的,但是她偏不,偏要把她留下。
她为了她贤惠的名声,让她一直做盛长柏的通房,每次还在她和盛长柏同房后羞辱她一顿。
知道你占有欲强,知道你嫉妒,但你打发我走啊,我又不在这里死赖着。
凭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最后还落个凄凉而死的下场。
仿佛感受到了原主的恨意,星澜看着这海氏也觉得十分的讨厌。
看着女使端着的那碗黑漆漆的避子汤,星澜眼神一厉,直接走过去端了起来。
海氏注意到,眼里闪过一丝欣慰,这才懂事。
她没想到,下一刻该喝到羊毫嘴里的避子汤就被强灌到她嘴里,她一时不查避子汤就到了喉管,然后被呛到了。
海氏连忙推拒,但羊毫力气大的很,若是海氏真的能推动,算她羊毫输。
等把一碗避子汤灌下去,羊毫才把碗给扔掉。
海氏被呛的直咳嗽,还干呕,但无论如何,她是吐不出来了。
张妈妈顾不得痛了,站起身,走到羊毫身边就想给羊毫一巴掌,然后被羊毫反扇了过去。
这也不是一个好东西,经常给原主脸色看,欺辱鄙夷是常有的事。
羊毫没有放过,从空间内拿出一把剑,立刻劈向了张妈妈 直接把她劈成了两半。
这血瞬间飙了出来,撒了海氏一身。
海氏啊啊的大叫起来,这时候总算感觉到了羊毫的不对劲,她害怕的腿都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而那个跟在海氏身边的女使早就察觉到了不对,跑了。
求生的欲望让海氏不断的往外爬去,她不想死,她想活着。
她心里明白,让羊毫喝的避子汤不是好东西,羊毫肯定是恨她的,肯定不想放过她。
好不容易爬到门口,就被羊毫抓住脚腕拖了回去。
然后羊毫把剑放回去,又拿出了一根鞭子,她怎么会让海氏这么痛快的死呢,当然要折磨她一辈子了。
羊毫拿着鞭子抽在了海氏的身上,抽的虎虎生风。
海氏痛的不断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想躲开羊毫的鞭子,但是怎么可能呢,不管海氏怎么动,这鞭子就是落在海氏的身上。
现在还是夏季,穿的衣服薄,几鞭子下去,就把海氏打的皮开肉绽,没一点好肉。
一鞭子打在了海氏的脑袋上,然后把一大撮头发带了下来,这次海氏叫的更惨了。
不远处待在书房看书的盛长柏总算是听到了声音,走了过来,面上君子端方,但是心里是不耐烦的:“发生什么事了?”
走到门库,就看到了海氏被打的全身血淋淋的模样,他大惊:“大娘子!”
看到打海氏的是羊毫之后,盛长柏皱眉,怒道:“你是反了天不成,海氏是大娘子,是盛家未来的主母,你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是不想活了吗?”
羊毫暂时停了下来,看到盛长柏:“对了,还有你呢,怎么就忘了惩罚你了呢。”
若说原主最恨的是谁,就是盛长柏,他若是说一句放羊毫走,海氏肯定会同意,但是他偏要对着羊毫的惨状视而不见。
他自傲于他是盛家的嫡长子,而原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通房,他内心是瞧不起的,是鄙夷的。
甚至觉得原主的一条贱命,不值得在乎。
他巴结讨好海氏,凭什么受罪的是原主。
羊毫薅起盛长柏,把他的衣服都脱了,一点儿都不剩,然后直接扔在了大街上人最多的地方。
他不是看重脸面吗?
这回就让他的脸全部丢尽。
盛长柏一丝不挂的站在人最多的地方,被街上的百姓指指点点,眼中的鄙夷,看好戏丝毫的不掩饰。
盛长柏没想到自己一转眼就会在这里,他急忙伸手盖住下身,就想跑回去。
该死的羊毫,他绝对饶不了她。
幸好他出行坐的都是马车,没几个人知道他是盛长柏,等他回去再掩盖一番,就不会知道对他了。
但他没想到,羊毫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在把他丢在大街上之前,就在他背上印上了几个大字——我是盛长柏。
这下 ,还有谁不会知道。
也是巧了,几个一向看不上盛长柏的纨绔,看到盛长柏全身光溜溜的站在大街上,被许多人围着,当即走了过去。
对着盛长柏一番评头论足,直把盛长柏说的头低了下去,他想跑,但这几个人就是不给他机会。
就任由盛长柏站在人群里,嘻嘻笑笑不断。
还拉着盛长柏在街上走来走去,让更多的人看到,盛长柏羞愤欲死,但他不敢,他是个胆小鬼,他不想死。
因为盛长柏,盛家的脸可以说是丢尽了,臭不可闻。
以后一说起盛家,就会提起盛长柏光溜溜的被拉在街上任人看的事情。
哈哈哈,好笑死了。
盛长柏被强迫着溜达了好几圈,才被羊毫逮住,然后羊毫拉着他和海氏去了一个偏僻的庄子里,收拾收拾就准备在整理住下了。
来之前,羊毫也把海氏的嫁妆还有盛长柏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
她的东西是很多,但是谁还嫌更多呢。
这个庄子还是海氏的呢,这个庄子不小。
有几处房屋,庄稼地,果园,鱼塘,蔬菜地等。
以后她就是这个庄子的主人,盛长柏和海氏就是庄子里的奴仆了。
羊毫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吃着瓜果点心,看着盛长柏和海氏在那里干农活。
这两个人都是被伺候着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干农活。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容易。
两人被鞭策着,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如今已经很熟练了。
羊毫说道:“那个小柏子,去给我到果园那里摘一串葡萄,洗了再给我端过来。”
小柏子很听话,直接跑着去了。
羊毫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小柏子才回来,然后端着葡萄递到了羊毫的面前,羊毫一下子把葡萄给踢远了,吓的不远处的海氏打了一个哆嗦,顿时干活干的更迅速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怎么吃啊,你真是太懒了,给我滚到太阳底下跪着捡豆子。”
羊毫全然忘了从这里到果园需要四五分钟的事情。
小柏子不敢怒,若不然的话肯定会得到更严重的惩罚,想起上次跪在尖刺上,这次已经很宽容了,小柏子安慰着自己。
小柏子听话的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滚到了太阳底下,直挺挺的跪着捡豆子。
此时,一个人跪着干活,一个人站着干农活,也不知道是谁好受些。
现在的两人已经大变样,盛长柏没有了端方君子的模样,海氏没有端庄娴雅的模样。
两个人都瘦骨嶙峋的,头发枯黄毛躁,手指粗大,皮肤粗糙,畏畏缩缩。
他们如今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吃不完的苦,受不尽的罚,直接死了有什么意思,还是活受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