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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寿心性,谨慎为生,田巧巧早明他会问。

不过要说,又生犹豫,看看方向略贴墙边。

触摸冲痕,轻思忆道:“小平平,你有想过,昙花公主是什么模样吗?”

提起昙花,平寿凝神,这位假平氏定关键。

张口欲言,又止静听,段兴拿两人比较过。

无论真假,总之一句,盖压晴云和田巧巧。

凑近墙边,隐瞧痕迹,无有人为纯粹水流。

田巧巧道:“你想太多,昙花如果能进到这里,肯定早就逃跑了,两百多年,她一直处于监控中,所有行动都被看着。”

平寿哑然,直感恶心,田旋以前更为变态。

田巧巧忆:“我是听妈妈说的,有我当人质,田旋不怕我妈妈逃跑,反正有她没她都能过,我妈妈去其它村子寻找合适的生命素材,和一些老村长聊过以前的事,昙花据说是个小女孩,个子不太高,应该是早产儿,当年梁家送过来,她还在笼子里当小猫养,就是脾气特别硬,谁都不怕,见谁打谁,手脚不能动就用牙咬,比我还横呢,田旋收到后,一直对她用强,怕她被弄死,还送经验逼她升级,昙花想逃跑,不放过任何变强的机会,一直到两百多年吧,才升到五十级,那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到精神异常,我估计她肯定疯了,她脾气越硬,田旋越是狠狠收拾她,还经常带着她游街,到周边村子里显摆,拿她当个神赐人宠,顺便威慑下不安分的小势力,反正是什么招狠,就拿来给她用。”

平寿吸气,水珠连冒:“那你有没有听你妈妈提过,昙花她有孩子没?”

田巧巧瞅:“你个混蛋怀疑我?先前你和梁傲说话,跟这件事又没联系,我能隐瞒你什么?段兴都说了,梁傲和昙花是伪平氏,昙花有没有孩子,我怎么知道?我妈妈也没提,她可能都没想过那么深,昙花成天被田旋那死变态关在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被看着,周边小村长能知道啥?我跟你说昙花,只和这条逃生路有关,你别乱打岔,影响我思考。”

平寿道歉,并非怀疑,纯粹是想了解血脉。

陪笑聆听,田巧巧道:“诺,你看这条水路,我们现在的位置,刚离开肉田厂不远,村里有个处理碎尸的清洗房,是在另一条岔道上,昙花当年发疯以后,好像精神异常不能自控,田旋也玩腻了,就把她扔给晚罗和剪罗那俩死胖子,他俩都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昙花整天被带在身边,肯定进过清洗房,发现有水路在地下,不知道咋弄的,她觉醒个天赋水亲,能感知水的波动。”

平寿恍然:“天赋词条产生哪一种,主要源于环境和自身情况,昙花从未放弃过逃跑,发现有条活路是在水里,平氏血脉的力量因此具现,可惜……”

田巧巧应:“嗯,可惜她没逃掉,她等级不够,打不过晚罗他们,最后被生生活吃,不过,她在死前悄悄做了一件事,她将水路能逃生,还有方向和岔道选哪个,记在一块石板上,藏在囚禁她的房间里,你看,就是这个东西。”

取出石板,常见碎块,平寿接过仔细观瞧。

双面坎坷,指甲刻印,无字无血只有线条。

曾经往事,暗无天日,生命悲歌此物可证。

平寿沉默,隧道狭窄,只能隐辨看不太清。

田巧巧道:“这是我小时候发现的,昙花死前,偷偷把它交给别的女囚,想让她们找机会逃跑,就算死在水里,也比做成食物要好,那些女囚一个接一个,都在隐藏这件秘密,连晴婊资都不知道,直到我有一天去肉田厂偷肉串,有个女囚想拿这件东西立功,她知道我是田旋的女儿,能命令晚罗他们,还出卖同伴,指出谁知道这件事,我当时看晚罗他俩不顺眼,就把东西收起来,然后把那些女囚全杀了,后来我再也没吃过人肉,我还记得,那年我是揪岁。”

平寿静听,田巧巧气:“我那时候才知道,田旋一直有秘密对我隐瞒,他不想办法改善生活,成天只想着拿人货做成食物,我吃人肉长大,全是他的原因!就为一本炼体术,不上进,不努力,简直比那些奴隶还懒!要不是最后我弄明白,还真看不透他的真心!小平平,你说说,我有什么错?能怪我吗?”

平寿哑然:“说正事,别乱打岔,家事我不掺和,你错没错,我不懂。”

田巧巧哼,嘟囔后道:“诺,你理解我就好,以后我跟着你,饿死也不吃人肉了,反正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对田旋产生怀疑,私下去找妈妈问她,得知昙花的故事后,我没把石板让田旋看,后来,我把妈妈计划的逃生路线告诉田旋,也是为试探他,如果他杀我妈妈,说明他没有真心对我,我就背叛他!”

讲至此处,已经明清,平寿沉思其中隐情。

分析谈道:“所以说,这条路线,是昙花用天赋水亲感受水的波动,从肉田厂开始,判断下游地下水走向,再用多年时间综合起来的结果?那你知道,里面有破绽吗?就是说,有没有哪条岔路,容易被发现,或者是最危险的?”

接过石板,田巧巧想,跟划当前岔道路线。

犹豫思道:“我不太清楚,你看,我们走的是往外这条,我以前去过这边的村子,往这个方向一直走,大概两百个村子后,会离开矿山地区,路上还有几座小湖,里面能找到鱼,但我没亲自去过。”

平寿终明:“两百个新手村,都按小型来算,直线距离就得四千公里。”

不由咋舌,地底穿梭,何时才能安全逃脱。

不过也好,只要能走,一切坎坷都将过去。

思后又问:“我们非得往这个方向走吗?”

田巧巧哼:“那你说还能去哪?你来指?”

平寿摆手:“我不是质疑你,我是在想,你很清楚这条路线绝对能逃走,肯定仔细研究过,玉氏的天赋和水土元素有关,玉城保护半径二千五百公里,离开矿山地区,就意味着已经脱离玉城核心区域,再往外,危险系数极低。”

言后沉思,平寿皱眉,总觉得还有端倪未明。

田巧巧道:“逃命的路,我当然要了解清楚,这上面的路线我全知道。”

平寿思动,心沉瞟她,田巧巧觉异闷气生。

不满嘟囔:“你就是不相信我,无论我做什么,连命都搭给你还不行。”

平寿沉默,拉她小手,顺着隧道急冲前路。

矿山地区,玉城碎毁,硬挤陆地凝山聚石。

前方岔道,小型洞窟,地下河流浩荡奔袭。

两人探头,空隙太小,轰隆闷响如雷震耳。

田巧巧看:“这条岔道错了,得走那边。”

平寿不语,观察片刻,再拉着她入水回返。

岔道深底,死寂静心,平寿伸手索要石板。

田巧巧气:“干嘛?你突然甩什么脸色?”

平寿盯她,对视良久,田巧巧抽泣显悲伤。

递过石板,扭头抹眼:“你把我当什么了?玉茹问你的时候,我真以为你会一直对我好,现在不到半天,你就家暴我!”

扫她一眼,平寿无波,鬼丫头心思极精明。

事到如今,真心渐清,果然还是谨慎最好。

再看石板,仔细辨认,双面路线复杂地图。

各个村落,无标名称,却有少量隐晦深点。

田巧巧气,抹眼瞪他,平寿深深吸水呼气。

静下心思,良久才道:“我这人,开得起玩笑,也能斗一斗心理战,但在重大事情上,我一向严肃,你和我呆的时间不短,肯定明白才对,这地图。”

石板轻隔,挡目对视:“田巧巧,你究竟是在试探我,还是想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