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国公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让陆鸣不禁有些感慨,在这乱世之中即使是看似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原来也是朝不保夕的啊。
陆鸣对于这个时代有了更深的感悟。
虽然说燕离的死对于平面老百姓来说还没有今天下的一场大雨重要,但是在燕国高层的朝堂之上却是掀起了一层巨浪,陆鸣听说燕王因此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责令燕丹这位太子在三日之内抓到凶手,如果抓不到凶手就要收回他的兵权。
这很明显是燕王要开始从燕丹手里收回权利的征兆了。
之前燕离这位公子尚在的时候,燕王尚且还能坐山观虎斗,时不时还有兴致装一装慈父给两方势力中弱势的一方撑腰,然而现在燕离死去,燕丹一家势大,燕王和燕丹这位太子之间的矛盾避无可避,已经明晃晃的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了。
根据青听墙角给他传来的消息,当晚燕丹回来之后在书房内砸了不少的东西。
然而,燕王毕竟是燕国的王,是燕国最有权势的那个人,而燕丹虽然是燕国太子,然而一日他没有登上王位,那他就永远都是太子。
自从经历了中毒事件之后,陆鸣自此挤进了燕丹势力的核心圈子,获得了燕丹的信任并且地位远胜从前。
因此他们在谋划阴谋的时候都不避着陆鸣的。
燕丹曾经当着陆鸣的面和众多他信任的门客们商议着如何应对燕王的阴谋并反击,当然当时燕丹肯定说的话不是这么直白,但是内容大致是这个意思,当时诸多门客纷纷踊跃参与出谋划策,挟裹着刚刚搬倒了燕离这位对手的威势,燕丹的阵营内的所有人一个个都群情激奋的嗷嗷叫。
毕竟在燕丹的门客们看来,作为太子燕丹最大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其他燕国的公子根本不足为惧,等于说燕丹的燕王之位已经定下来了,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燕丹一但当上了燕王,他们这些燕丹的门客们还不得到狠狠的重用,要不然为什么古代的大臣们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去投资他们看重的皇子们,还不是为了一份从龙之功吗!
然而。
还没等燕丹和他的门客们高兴太久,燕丹就被再次召进宫中,并且这次燕王还特意让他带上陆鸣进宫。
虽然有些摸不着燕王为什么要召见他,但这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不过陆鸣觉得应该不会是坏事,毕竟他炼制的白虎丹刚刚救了燕王和燕丹一命,就算燕王要对付他也不应该是现在啊。
当陆鸣两人走进王宫大殿内,却惊奇的发现燕王竟然没有坐在王位上,坐在王位上的反而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这位老者须发洁白,脸色红润,看上去气势不凡,而燕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站在一旁恭敬的陪侍着。
“太子,快过来拜见老祖。”
听到燕王的称呼,燕丹脸色一白,迅速的跑上前去跪在那坐在王位上的老者前方,狠狠的磕着三个响头。
“燕丹拜见老祖!”
“起来吧。”
只见那白发老者伸手在空中微抬,一股无形的气劲便将跪倒在地上的燕丹搀扶起来。
“这次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后好好修炼,燕国的事情还是交给你父王去管理吧。”
“燕喜这个家伙生的儿子都不怎么成器,也就你还看的过去。”
“好好修炼,若是你能突破紫气境,就能立马成为燕王,若是不能,那就乖乖等到燕喜这家伙死了之后吧。”
听到这老者这么说,燕王喜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突破紫气境有多难他最清楚不过了,当年他可是燕国青年一代的最强者,20岁出头的年纪便成为蓝气境修士,更是在27岁的时候便继承了燕王之位,然而谁知他在成为燕王之后举全国之力供养自己,却在苦修十年之后任然无法突破紫气境,这才灰心丧气,整日沉迷享乐蹉跎度日。
而燕丹那,30岁的时候才突破蓝气境。
以他的天资和条件尚且如此,燕王还不觉得自己寿尽之前,燕丹能突破紫气境。
倘若燕丹真能突破紫气境,他也绝对不吝啬这王位,大不了到时候去跟着老祖一起修理去,反正有老祖护着至少他性命无忧。
而燕丹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也不敢在这位老祖宗面前放肆,只得无奈的应了下来。
看着燕丹的脸色,燕国老祖知道他心有不甘,于是便随口解释道: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燕国现在确实经不起你们父子二人的折腾了。”
“外有秦国虎视眈眈,赵国的覆灭就是前车之鉴,若是秦国打过来连我也只能望风而逃,更何况是你们呢,”
“如果这个时候再内斗,无异于自取灭亡。”
听到老祖宗这般丧气话,燕丹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
“老祖,难道我们就要畏惧那暴秦,就像是平民畏惧老虎一样吗?我们燕国好歹也是战国七雄之一,若是努力一下也未必不能与秦国较量一番啊!”
听到燕丹这话,不仅是燕国老祖,就连燕王都有些无语。
比燕国强大,甚至能把燕国压的喘不过气来的赵国都被秦国给灭亡了,他们燕国这大猫小猫三两只,哪头去打秦国啊!
燕国老祖无奈的挥了挥手道:
“我言尽于此!”
“你要是不听,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听到燕国老祖这话,燕丹无奈的点头称是。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位老祖最后居然会为他的这位父王站台,当初还是因为这位老祖的支持他才能坐稳太子之位,才发展出今天的势力。
于情,老祖对他有恩。
于理,燕丹手中的物力比不过老祖一人。
因此燕丹虽然心中再不情愿,却也只能答应下来,比起于情于理都容不得他去拒绝。
虽然看出了燕丹心有不甘,但这位燕国老祖却没有再劝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