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下,刘书铭对凌阳的好感已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一场饭局吃得宾主尽欢,几乎快到凌晨,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离别。
直至送走了张静鸿,凌阳这才揉了揉脸,喃喃道:“想不到站在我这样的高度,还得礼下于人,唉,想要有所作为,真还得装孙子。”
……
沈石山跺脚,恨恨地道:“都要怪你,你明知那人是女儿的逆鳞,你还要拼死拼活去碰触,生生撕开她的伤疤,你可真够恶毒的。”就是他本人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就把那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这些年来也没见女儿对那人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早就把那个年轻人抛诸脑后了。谁知女儿却说她在沙漠见到了正在工地当建筑工的凌阳,就与他干了起来,甚至哭得声嘶力竭,气急败坏。
回到家后,妻子马凤群见状,就问原因,沈石山把事情一说,妻子就把女儿臭骂了一顿。这下可了不得,母女俩就干了起来,吵得天翻地覆。马凤琼的嘴巴可是周围十公里无人能敌的,她那机关枪似的嘴巴一开一合,女儿哪是对手,没几下就败下阵来,最后只能歇斯底里大吼大叫,大哭大闹。马凤琼还在一旁得理不饶人地冷言冷语刺激,女儿最终哭得声嘶力竭,就是沈石山也看出了女儿那颗像装满了炸药却找不到出口无处发泄的火药桶的心,生怕女儿气出了好歹,赶紧劝阻妻子不要再刺激了。但妻子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恶毒起来,就是活人都要被她气死,死要也要被她气活,闻言又还狰狞着脸怒骂:“不孝的东西,为了一个男人居然与生你养你的亲妈大吵大闹,你的孝道哪去了,吃里扒外,胳膊往外拐,老娘白养你了。”
最后,女儿双目血红,拼命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最后居然去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一边撞一边哭喊着:“我把身体还给你,我把身体还给你。”然后就脸色发青,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可没把沈石山吓死,赶紧把女儿送往最近的兰州医院。而在送入医院后,女儿居然没了气息,这可把夫妇俩吓得魂飞魄散,好在这儿的医生还算尽职,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全力抢救,女儿又恢复了心跳,但脸色奇差,人也没有恢复过来,但时常梦呓说自己心口疼,像刀绞着般疼。
医生说病人是因为伤心过度,进而刺激心肌收缩,使身体各器官或系统得不到必要的能量而无法维持正常功能,加上病人长期处于伤悲痛苦心境中得不到解脱,上述生理变化将会进一步加强,从而引起身心病变。心律失常,严重者,还会引发猝死。伤心欲绝,内心抑郁到极致,确实会导致心脏骤停,引发猝死危机。
沈石山夫妇都被医生的话吓着了,沈石山就大骂妻子,不该那样刺激女儿,明知凌阳是女儿的逆鳞,还要生生去揭开疮疤,又还说出那翻绝情的话。
马凤琼也彻底吓着了。说:“怎会这样?六年了,女儿居然还忘不掉那个人,那个人是男狐狸精转世的不成?”
沈石山说:“我倒是理解晓红的心思。”并不由自主地埋怨了妻子一眼,“当年,你确实做得有些过分。难怪晓红瞧到那人居然落魄到在沙漠地区干那些低贱的活,会伤心成那样。”
马凤琼立即瞪着眼道:“我过分?我怎么就过分了?谁叫他倒霉到让我们家晓红喜欢上?我也不是为了晓红好?一个乡下来的孤儿,无根无萍,无依无靠的,也敢让我们晓红喜欢?也不照照镜子瞧自己什么德性。”
沈石山大怒说:“你总是这样,把所有不是上海人的人都看低为乡下人,这些年来你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了。”
“得罪了又怎样?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马凤琼是上海人,天生有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要不是丈夫会挣钱,她连乡下人的丈夫都会瞧不起。但偶尔语话间,还是会有些不大瞧得起丈夫。只是这回见丈夫怒成这样,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声音不由自主小了许多。
沈石山指着她,恨声道:“你这副德性,我忍你很久了。你千万,别考验我的耐性。”
……
凌阳并不知道,已有人因为他在沙漠工地上呆了一会儿就被误解为他过得落魄进而想起了往事,被愧疚自责深深折磨着。当天晚上,凌阳告别了张静鸿,又回来蓉城。
张韵瑶在市文化部,工作还算休闲,只是在机关工作,多的是开不完的会,走不完的过场,填不完的材料,写不完的报告,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反而很少。这使得张韵瑶满肚子牢骚,却又无力改变什么,最后也只得和光同尘。好在,工作上相对轻松,机关里所谓的勾心斗角之类倒也不曾遇到过。反倒是因为“张韵瑶背后有人”的标签,使她在单位里还得到了家庭般的温暖,尽管这份温暖是建立在她身后的大人物身上,但张韵瑶佯装不知,凌阳在GZ呆了半个月回来,她已在单位与同事们混熟了。
今天是周五,下了班后,与同事一道出了单位,一名女同事已远远瞧到张韵瑶的座驾已朝这边驶来,就拉着张韵瑶,说:“韵瑶,我要去XX街,刚好与你同路,捎带我一程,可好?”
张韵瑶问了她地址,果然与自己同路,也就应了。
王铁军已开着奥迪过来了,张韵瑶打开车门,正要喊女同事上车,忽然发现后座还坐着个人,惊喜地叫道:“凌阳?”随后就坐进了车子,并往里头移了移,然后让那位女同事上车。
女同事也瞧到了凌阳,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上了车,车子启动后,张韵瑶就与女同事介绍了凌阳。
居然是张韵瑶的爱人,女同事很是惊讶
凌阳坐在车内,含笑道:“走吧。”
张涵尽管很好奇张韵瑶居然有个如此帅气的老公,只是同坐在后座,要身子往前倾并扭着头才能瞧清人家面容,但这么做,也太不雅了,因此,张涵也只能压制住心头的熊熊好奇之心,热情地与凌阳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张涵,与韵瑶还是家门呢,很高兴认识你,因为我要去XX路,刚好与韵瑶同路,就厚颜搭下你们的顺风车了。”顿了下,又不好意思地道,“会不会当了你们的灯泡?”
张韵瑶用肩膀顶了她一下,笑道:“那是,所以改天你得请我吃饭。”
“呵呵,没问题。不过我工资低,只能请你去小餐馆。”张涵笑着说。
“没问题,只要是你请就成了。”张韵瑶又转头问凌阳:“什么时候回来的?GZ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嗯,处理完了,才回来。都还没进家门呢。”
张涵羡慕地道:“哇,才回来就赶紧来接你下班,真让人羡慕。”
张韵瑶笑着说:“他呀,一去半个月,期间电话都不打一个,好什么好。”
正说着,车子经过一处十字路口,忽然路边蹿出一个老太太,吓得王铁军赶紧踩了刹车,后座三人不防,惯性作用下,身子往前倾,要不是有凌阳拉住,张韵瑶还有可能撞到前边去。
“怎么回事?”
王铁军紧张地说:“有个老太太忽然蹿出来,我先下去瞧一下。”
王铁军下了车,才说了句:“大妈你没事吧?”那老太太就气势汹汹地吼了起来,“大妈,你才大妈呢。赶着去投胎呀,你的车子差点撞上我了,你知不知道?”
王铁军说:“请你看清楚,这是绿灯,我是正常行驶,是你忽然蹿出来,我也被吓到了。”
“哈,你吓到我了还有理呢?开豪车了不起呀?告诉你,就算你开林肯,劳斯莱斯,我都不怕你。”老太太很是泼辣,人也不起来,就坐在地上,开始耍起横了。
张涵说:“靠,居然是碰瓷的,这老东西。”然后问张韵瑶,“怎么办?这种人,只有报警了。”
王铁军也一心认定这是碰瓷,因此就要说报警。
哪知老太太气焰越发嚣张,反而笑了起来:“好呀,报警吧,哼,就是警察见了我,也不敢拿我怎样。”
王铁军见她有恃无恐,冷哼一声:“找死。”
“找死的是你,开豪车了不起呀,告诉你,在蓉城地界上,惹到我,信不信车子都不让你开。”
“敢情我还遇到了老流氓?”王铁军很是气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办。他既恨这老太婆蛮不讲理,又怕处理不好这事儿,惹得雇主对他不满。
老太太忽然爬起来指着王铁军的鼻子大骂:“你才是流氓,开这么快的车,吓着我了还有理?我告诉你,我可是有高血压,有心脏病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女儿女婿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
凌阳打开车门,对王铁军道:“不就是要钱吗?给她一千块钱让她去吃药吧。”
老太太又一箭步冲到凌阳车前,指着凌阳口飞横沫地道:“什么要钱?当老娘是叫化子不成?我呸,老娘还不稀罕你那些臭钱……”
“两千,够不够。”凌阳冷冷地问。
张韵瑶赶紧说:“这老婆子明明就是碰瓷,哪能给她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老太太又指着张韵瑶骂道:“你这小娼妇,看你年纪轻轻,心却毒着呢,你哪只眼看我是碰瓷的?”
“你嘴巴放干净些。”张韵瑶怒了。
张涵也怒目而视:“这么大年纪居然还不修德,老泼妇,对,报警,让警察处理,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太婆战斗力相当强,又指着凌阳骂了个痛快,王铁军正要报警,凌阳已掏出钱包,数了两千块钱递出车窗:“两千,够不够?”
张韵瑶拉过他,怒道:“不能纵容这老泼妇。”
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说这老太太是个碰瓷的,不能轻饶了她。反正又没撞到她,让凌阳不能如此纵容,也有的指责凌阳软弱。
而老太太却说:“两千哪够,当我是叫化子?你开车吓了我好大一跳知不知道……”
凌阳又数出五千元钱给她,“五千够不够?”
“凌阳!”张韵瑶很是生气。
凌阳看她一眼,说:“别急,我心中有数。”
老太太勉勉强强接下了五千,一边数钱还一边数落他们:“年纪轻轻,就这么没素质,有钱了不起呀?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呵,算了,我还有事,不与你计较了,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吃下牢饭,告诉你,我女儿可是市长呢……”
这边,凌阳已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出去:“老夏,我在XX街道,我的车子正常行驶,遇上一个老泼妇闯红灯碰瓷,讹了我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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